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廚娘日日開小灶 | 上頁 下頁 |
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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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問到了這裡,旁聽的百姓們似乎都有猜測了,季嘉平好整以暇的看著祖剛鐵青的臉。 本來這些證據單單只有找到其中一條都不足以讓人懷疑祖剛,可偏偏所有的證據全兜在一起,事實如何已經非常明朗。 祖剛與齊氏有染,閔氏為報私仇收集證據,萬蒙拿到了閔氏給他的證據,最後萬蒙被殺。 祖剛在針對流雲閣的同時又除掉了萬蒙,可謂一舉兩得。 「祖剛,你有殺萬蒙的動機,也有你派人購買毒藥的證據,你可還有話說?」 祖剛還在思索怎麼脫罪,甚至想過是不是要把一切罪責推給齊氏,然而他沒想到齊氏竟然主動攬下了罪責。 「大人,這案子與祖老爺無關,毒藥是我拜託總管買的,祖老爺並不知情,我一心想進祖家的門,萬蒙是我的阻礙,所以我殺了他。」 季嘉平實在佩服祖剛,方才他見祖剛雙眸閃過一絲狠戾,他幾乎就要開口把罪責推到齊氏身上了,然而齊氏卻搶先扛下了罪責。幸好季嘉平留有後手,不然就要讓祖剛逃過一劫了。 季嘉平早就由康福那裡知道買毒藥的是祖剛的總管,趁著他休息抓了他以免讓祖剛起疑,然後把他隔離在一間暗不見天日的小牢房裡,接著只需動動嘴讓他相信祖剛及齊氏聯合起來把命案推給他,那總管就把祖剛跟齊氏怎麼合謀殺害萬蒙的過程全都給招供了。 「齊氏,你倒是有情有義,可本官有人證可證明此案乃是因為閔氏將你通姦的證據給了萬蒙,萬蒙因而找上祖剛想教訓他,怎奈祖剛宅中養有一批護院因而教訓未成,反給萬蒙帶來殺機,你一心只想進祖家的門,便同意了祖剛的計劃,在茶水中添加毒藥,謀殺親夫。」 齊氏及祖剛聽完便慌了,因為季嘉平說的全是實情的,而能供出這一切的人……祖剛已經想到了。 季嘉平讓人把人證帶上堂,祖剛想上前就被官差壓制。 總管跪在堂下不敢看其他人,就聽見季嘉平問道—— 「齊氏,如此你還要說人不是祖剛殺的嗎?」 齊氏這個時候只能嘴硬,「民婦所言屬實,人不是祖老爺殺的,都是民……」 季嘉平拍響了驚堂木,喝斥住了齊氏的話,「你還要狡辯人不是祖剛所殺?難道你的意思是祖府總管做了偽證?」 祖剛畢竟是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狸,已經發現了季嘉平的計謀,他正想開口阻止總管說話,就聽見總管大喊道—— 「草民沒做偽證,草民說的都是真的!」 祖剛氣得對總管就是一頓痛駡,「你這蠢貨,齊氏已經全招供萬蒙是她所殺,我已經沒事了,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總管驚訝得瞪大眼、張大嘴,再看堂上的季嘉平,這才知道自己上當,可現在改口供也來不及了,他早就畫押了。 耳邊聽著祖剛的護罵,總管跪著伏地渾身顫抖著。 季嘉平那頭也不知想著什麼,竟是一臉惋惜的看著齊氏,「齊氏,你們確是合謀,可是下手的人是你,你死罪已定,但祖剛可不一定與你受同樣刑責,你可甘心?」 齊氏早在聽見祖剛對總管說她已認罪的口氣中聽出了祖剛對她沒有一絲憐惜,齊氏一直以為祖剛不愛他的正室、冷待那幾個姨娘是因為對自己另眼相看,卻沒想到女人在祖剛眼中是隨時可以棄了再找一個的。 齊氏那廂還沒能從這打擊中恢復,但總管這頭人卻清醒了,聽到祖剛可能可以逃脫罪刑,他不是替主子高興,而是擔憂以祖剛那睚皆必報的個性,若祖剛不死就是他死了。 「大人,草民還有祖剛的其他罪證。」 季嘉平似乎不意外,雙眸閃著精光,問道:「詳細說來。」 總管接著便把祖剛是多個產業的幕後老闆一事全供了出來,包括了修築康新堤防那個犯了貪腐案的包商,並將幾次暗殺季嘉平的事全招供了。 季嘉平命人將早從澤城押來關在康新縣衙大牢的那幾名暗殺他失敗的殺手帶上堂,總管也能立刻指出他們的身分及名字。 祖剛氣得掙開了官差,官差還想再上前抓人,卻見季嘉平搖頭並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祖剛少了阻攔,上前對總管就是拳打腳踢,「你這個背主的小人,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你招供的每件事皆與我無關,殺手你既認識,只能證明買凶的人是你而已。」 總管被打得怯意都不見了,他用力推開了祖剛,對著季嘉平喊道:「大人,我有賬冊,祖剛做些上不得檯面的花用有另一本賬冊,他買凶的證據就在裡面,我有賬冊為證。」 「賬冊在哪裡?」季嘉平立刻問道,不給總管及祖剛時間反應。 「賬冊在草民家中,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取,就藏在床板下方。」 祖剛一聽臉色都嚇白了,再也記不得要教訓總管,他癱了下來,「你瘋了,那賬冊裡有什麼你忘了嗎?」 總管抬頭望向季嘉平,只看見了他臉上好看到迷人的笑意,若是哪個姑娘家看了肯定臉紅心跳,但總管則是全身發寒,由頭頂到腳底…… 旁觀的百姓也一個個在震驚中恢復不過來,本還在笑著祖剛及他的總管狗咬狗一嘴毛,正樂得代理知縣沒讓人制止,卻沒想到,官就是官,腦子的構造都跟他們這種老百姓不一樣,人家那是有計策,故意讓祖剛及總管擾亂公堂的啊! 這回,不用驚堂木,整個堂上都鴉雀無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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