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侯爺是個腹黑的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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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 「喔,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初見並不是在你救了我那天,因為更早之前我便在郡主府見過你,一見你的容貌便為你鍾情,為了得到你,我買通舞娘對我下藥,就是為了讓你來救我。至於忍住藥性不碰你,也是為了給你一個我是正人君子的印象,還要我再說嗎……」 「不!不要再說了!」洛欞罌捂著雙耳,不懂為什麼他要對她說這麼殘忍的話?她已經對他獻了身,回不去了啊! 「你想聽我說不是嗎?」 「為什麼做這些事?!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呀!這還不夠嗎?」 「愛我就可以使出這些計謀嗎?愛我就可以任意殺人滅口嗎?您這樣做,比石賢熙還可惡!」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這女人竟拿他跟石賢熙比較,而且還比他不如! 「我說,你比石賢熙還可惡!」 他臉上霎時出現寒意,看得洛欞罌心驚,下一刻,她被橫抱起來,「做什麼?! 快放開我!」 「我做了這麼多壞事,總不能白做吧!既然你說我比石賢熙還可惡,那我也不用顧慮你的心情,就做出比他更惡劣的事,石賢熙至少還下藥讓你不會感到痛苦,我卻要你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壓在你身上的男人是一個惡魔!」 「不!我不要!放開我!」洛欞罌的拒絕在她被毫不留情拋在床上時打斷,她撐著摔痛的背坐起身,卻迎上了雷朔夜激烈的狂吻。 她受了驚嚇,狠下心咬了他的唇。 雷朔夜吃痛,微退開身子,手指擦拭唇瓣,看見上頭的血,也看見了洛欞罌發現他見血後的驚恐,「是您先對我……」 「沒錯!是我對你做了壞事,一直以來都是,你儘管咬吧!這一回,你咬下我的唇我都不會放過你,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怎麼認定我,都是我的女人!」 洛欞罌的恐懼在雷朔夜那雙憤怒至極的眼神裡達到最頂點,她的推拒換來他無情地撕裂她的衣裳,她的不願換來了他沒有一絲柔情的對待,雷朔夜殘忍地佔有了她,或許她的第一次嘗到了雷朔夜的溫柔,所以這一回,才會傷得這麼深,心傷、身體更傷。 天剛亮雷朔夜就醒了過來,他轉身看著懷裡的洛欞罌,昨天他做了無可挽回的事,他該怎麼面對她? 他真是氣瘋了才強奪了她,現在他要解釋這一切,她是否還能聽得進去? 看見她赤裸的肩露在被子外,現在雖然是春天,但昨夜才淋了雨,雷朔夜怕她冷著,於是拉高了被子把她蓋得嚴實後才翻身下床。 他拿起桌上那套她昨夜拿給他替換的衣裳穿上,走出了洛欞罌的房間。 他昨天真是氣極了,口不擇言半真半假的說了不少氣話,是他逼出了她的狠話,可自己卻因為那句狠話而發狂,是他不應該。 雷朔夜走出小竹居外,看見了昨夜沒能細看的園子,那園子裡種植的花朵震懾了他的腳步——滿滿的罌粟花,而且不是普通的罌粟花,是當年他送給那個小女孩的罌粟花! 欞罌……就是那個小女孩嗎?! 雷朔夜急忙返回洛欞罌的房間,看見她正緩緩醒了過來,他坐至床邊,除了對她的柔情外,還有猜測她可能是他救命恩人的感謝,瞬間柔和了神情。 當看見洛欞罌的發纏在頸子上,他伸出手想為她拂開,沒想到她竟退了開來,抱著被子遮掩身體坐起身。 雷朔夜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拳起手,緩緩的放下,沒再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欞罌,你是當年救了我的小女孩嗎?你當時還小,變化大,但我當時已經十八,你不該不認得我……」 「是!當年是我救了你,我並不清楚師父為什麼交代不能讓你知道我們的身分。後來,師父就帶著我與在外地義診的師兄會合,搬去了京城。」許是被傷透了心,她也不再以敬語尊稱他。 「太好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又是我的恩人,跟我回紫微院吧!我會給你名分,也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洛欞罌的臉上從未出現那麼寒冷的笑容,她是赤裸的,只能裹著被子下床拿衣物,只是雙腿剛落地就因為虛軟而跌倒在地,她知道這是雷朔夜昨夜的縱情才會傷了她的身子。 雷朔夜要扶她,卻被她推開,「放開我!」 「欞罌……」 「放開我!這就是你報恩的方法嗎?強迫我?」 雷朔夜被她這麼一吼也失了主意,默默收回了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踉臆地走著,直到跌靠在五斗櫃旁。 「欞罌,讓我幫你。」 「幫我?我會這樣不就是你做的好事嗎?」 「欞罌,對不住,這件事是我做得太過了,但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拜託你讓我靜一靜。」 「不行,我現在留你一個人你只會胡思亂想,你聽我解釋,給我一點時間……」 「你不走就等著為我收屍!」她不只是言語威脅而已,還由五斗櫃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剪刀,刀尖就抵著她的喉頭。 「欞罌,你做什麼?!快放下剪刀!」看見她用剪刀抵著自己,雷朔夜嚇飛了心魂。 「你走啊!你走!」 「欞罌,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我的確在花宴之前就見過你,對你一見鍾情,我承認舞娘下合歡散是我的計謀,是為了接近你,但之後……」 他還要那麼殘忍的把事情再說一次嗎?她每聽一次,心就痛一次。 「夠了!我不要再聽了!我什麼都不信了……不信了……」 「欞罌,你聽我說完。」 「你達成目的了還不夠嗎?我已經、已經讓你奪了身子,還不夠嗎?」 「我不只要你的身子,還要你的心,我深愛著你,相信我!」 「你愛我?是啊,愛到明知道我是皇上派來的眼線,你也不在乎不是嗎?」 「你怎麼——」 他的表情告訴了她,他果然知情!洛欞罌將剪刀抵得更緊,幾乎要劃出血痕了。 雷朔夜大驚制止,「好!我走,我先走,欞罌,你不要傷害自己。」 「快走啊!快走!」洛欞罌泣不成聲,只能一句句哭喊著要他離開。 「我會走,但你答應我別離開這裡,讓我派人來這裡保護你、照顧你,而我在你氣消之前都不來見你,好不好?」 「只要你走就好,什麼都好……」 雷朔夜無奈,只得離開小竹居。 洛欞罌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後,才放下剪刀痛哭出聲。 她能去哪裡?她終究是被雷朔夜騙了清白,她還能去哪裡? *** 紫微院門口,雷朔夜親臨,以盛大的排場迎接,遠方塵沙飛揚,在不明的視線中隱約可以看見幾部馬車正往紫微院而來。 車隊緩緩的進入眼簾,在門前停下,飛揚的塵沙才漸漸平息下來。 車隊中被簇擁下車的是一名年輕男子,此人便是天莊家主雷傾天,而他與雷朔夜更是自小就認識的好友。 紫微院是天莊旁支,是天莊的附屬,所以即使雷朔夜貴為侯爺,但他對雷傾天還是十足尊敬。 雷傾天早年或許還毛躁些,但這幾年在他三哥雷之亦,也就是天莊前家主的調教下,越發沉穩。 本來老家主是屬意讓雷之亦接掌天莊的,可惜雷之亦愛美人不愛江山,如今已長居天市院與妻子長相廝守,並把天莊交給雷傾天。 雷傾天的成長也得到了老家主的認同,終於接受他成為天莊家主。 但也因為這樣的改變,讓從小就與雷傾天是摯友的雷朔夜漸漸看不懂他了,雷傾天態度沒什麼轉變,只是原先毛躁的個性總讓人覺得他容易看透,而如今,雷傾天不說話獨自沉思時,總會讓雷朔夜恍若看到了別人。 雷傾天變了,變得城府深沉,雖然要執掌天莊這樣並不是壞事。 英挺的雷傾天滿是貴族之氣,結實精壯的身子比容貌斯文俊秀的雷朔夜還高壯,紫微院眾人隨雷朔夜來迎接雷傾天,而且似乎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般先低下了頭。 果然,雷傾天一下馬車,走近雷朔夜後,就是輕薄之舉。 「朔夜,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美啊!」雷傾天手中摺扇無禮的托起雷朔夜的下顎,他外表雖然不似江南男子文氣,但氣質卻如江南男子風流。 「家主是不是太逾矩了?」雷朔夜忍著脾氣,冷然的語氣滿是指責。 雷傾天只是斜睨他一眼,「朔夜,你知道這麼頂撞我的人,活下來的有幾個?我是在表示我的無奈,若你不是男人,你將會是身黥天莊家主圖騰的人。」雷傾天輕薄的言語未盡,仿佛故意要惹怒雷朔夜一般。 「據我所知,身黥家主圖騰的女人已經有一個,但她不是家主的妻子。」雷朔夜對這不人道的儀式一向不贊成,不過既然是天莊女主人才需有的裝飾,自然也不關他的事。 「雷之亦的女人也算天莊女主人,她有黥身本就合理,我是指屬於我的女人。」 「如不嫌棄,紫微院哪個女人若家主看上了,我便將她送給家主。」 「喔?那如果我要的是洛欞罌呢?」 雷朔夜神情一窒,乍聽這個名字他的心還是猛然一揪,他這陣子去小竹居很多回了,她依然不見他。 「欞罌不是紫微院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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