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東家命裡缺一位 | 上頁 下頁 |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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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專心挑布樣的唐珺瑤一抬頭,就看見他不知已經盯著自己看了多久,唐珺瑤被盯得害羞,也聽見站在一旁的人雖然忍著笑,但還是不小心發出的笑聲。 那日官差把何禧川抓走,兒子入了獄,何昆及花氏的確十分傷心,但得知他竟想傷害唐珺瑤至此,他們再怎麼護短也不願委屈了唐珺瑤。 接著,季天佑便請了官媒來提親,何氏夫妻早猜測這兩個孩子互有愛意,當然允了婚事。 唐珺瑤看出公婆的愁緒,知道公婆心疼她,也感到不舍,但她就打算繼續奉養他們兩老,所以說出了自己與季天佑的打算,要認他們為義父母。 季天佑是何昆的東家,何昆萬萬不敢讓季天佑認自己為義父,最後他們夫妻在季天佑保證不會對唐珺瑤奉養前公婆之事心存芥蒂後,開心的接受了唐珺瑤做為他們的義女。 唐珺瑤認了義父母,如今何家便是她的娘家,她的嫁衣自然有爹娘為她準備,但季天佑歪理說了一推,說沒人可以幫他準備成親要用的東西,可不可以先預支她這個未來的主母來幫忙。 現在,她就是在挑新房裡的床帳及成親那天季天佑要穿的喜服布樣,還有根據他們家鄉的習俗,新娘得一連十天穿全新的衣裳,而這十套衣裳都得由男方準備,她也得一併把十套衣裳的布樣挑出。 因唐珺瑤注意到布莊派來的人打趣季天佑的眼神,她羞得連忙將挑好的布樣交給對方,把人給送出季天佑的書房,回頭就嗔怪了一聲,「季大哥!」 季天佑當作沒聽到,斜倚在躺椅上的他只是端起小幾上的茶杯輕啜一口茶,便又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仕女圖一般看著唐珺瑤。 唐珺瑤連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後,想起季天佑要求她改口,否則就不應聲的事,她只得換了稱呼,「天佑……」 這聲軟綿綿的「天佑」讓季天佑聽了舒暢,這才應聲,「怎麼了?」 「你做什麼這樣一直看我,連布莊的人都在笑話我們了。」 季天佑伸出手,讓唐珺瑤坐在他身邊,他才坐起身子,「我只是想到剛剛在裕喜看見的,覺得自己的娘子真是百裡挑一。」 「不過就一間小鋪子嘛!」 「這樣的鋪子別說長嵌縣城了,就連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城鎮,大概都沒有這樣新奇的鋪子。」 「我這不就是貪懶嘛,才想出這個方法,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太累了,我只需抓住一個不傳人的秘訣,就可以確保生意做得長久,又不累死我自己。」 「這也才讓我們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啊!」季天佑說完,臉便不安分的埋在唐珺瑤的發側,熾熱的呼息撲在她的鬢邊,讓她起了一陣輕顫。 「天佑,你在做什麼?」 「聞你。」季天佑說完,還更放肆的輕吻她的耳朵。 「這又是做什麼?」 「嘗你。」 「我們不能這樣。」 季天佑嘴角一挑,又是一抹邪笑,「你不學著適應我們之間的親密,你真敢借精生子,從我這裡要個孩子?」 唐珺瑤想反駁,卻想不岀理由,她是答應了他人前人後都得有夫妻的樣子,兩人也有了共識,他會在她準備好時給她一個孩子,可是……就算是真的夫妻,在成親之前也不該這麼親密不是嗎? 「可我們還沒成親……」 「這是練習。」 季天佑說得毫不臉紅,輕吻耳朵變成了偷香,唐珺瑤因為他湊上前來而驚呼,正巧讓他的靈舌得以竄入,汲取她的甘甜。 唐珺瑤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本是要推開他的,但季天佑將她的雙手拉高,勾攬著他的頸項,讓兩人的互動頓時由一強勢一被動,轉變成兩人共享的旖旎。 此時,不識相的敲門聲響起,徹底把唐珺瑤驚醒了,這一回,季天佑如她所願的放了她,但她頭髮微亂雙唇紅腫嬌喘吁吁,季天佑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她的這種嬌態。 「珺瑤,先到後室去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我們再繼續。」 「我才沒要跟你繼續。」唐珺瑤話雖這麼說,但還是起身繞過屏風,到後室去了。 「進來吧!」 聽東家應聲,張士瑋這才入內,見書房裡只有東家一人,雖然有些疑惑怎麼不見唐珺瑤,但由於有要事稟報,就沒細問。 「東家,鼎祿已經確定不與我們做生意了。」 「喔,他明說了?」 「陳景元是個無良商人,怎可能與我們明說,先前答應的契約一直沒有送來,如今就連莊園裡的其他訂單也全都停止了。」 季天佑神情淡然,好似已經料到此事,「他果真有自信,少了我季家莊的貨,他應付得了他的客戶?」 「季家莊產量大品項多,與季家莊做生意的好處的確可以省下不少麻煩,但若花點功夫多找幾個莊園,不進季家莊的貨,但要應付他的客戶倒也不是難事,只是成本也會因此提高。」 「生意人要的就是賺錢,什麼原因可以讓他寧願少賺銀子,也要跟我季家莊撕破臉?」 「長泰說鼎祿與他接洽合作,長泰雖沒表明身分,鼎祿談過之後便沒了消息,看來他這是在試探,而如今陳景元應是知道咱們有了盈通,與我們再配合也配合不了多久,因知道盈通還無法吃下莊園的所有產量,想給我們一個教訓。」 季天佑雖沒想到盈通的事會這麼早讓陳景元發現,但所幸早早做了預防,陳景元想拿喬,卻小看盈通及洪長泰的能力,只要配合幾家較小的商行,季家莊所生產的各項產物倒是不怕滯銷,如今唯一讓季天佑擔心的就是雞場的蛋了。 當初想著整個雞場的運銷全靠陳景元家商行,有危機意識的他便想減產了,但由於與鼎祿的預訂交易日將近,所以他本想等這筆契約交完了再行減產,陳景元提早了一步,他雖不到措手不及,但今年雞場的部分怕是難有盈餘。 「秦大茂怎麼說?雞場的運作可還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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