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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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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大灘血,雖沒有生孩子那麼誇張,但至少也有一半程度,看樣子他是重重傷害她了。 阮少飛沒親眼看過女人生孩子,所以不知道正確的出血量該有多少,但他猜想應該是和床上的量差不多。 她是處女嗎? 阮少飛盯著那一攤血發呆。 他沒有太多性經驗,至少還不足以寫成一本性愛大全,但對這方面的基本常識還有,也知道如果不是處女的話,不會流那一堆血,除非是巧遇經期。 是月經來潮還是處女? 阮少飛實在被眼前的狀況弄混了,看來只有找到她問清楚,才知道該不該負責。 沒錯,他是一個勇於負責的人。 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戴上,此刻的阮少飛和昨夜完全是兩個人。 昨天的他根本不是他,今天的阮少飛,才是正常的阮少飛,昨天他只是喝醉了,所以才這麼胡來,平時的他,根本不可能隨便和人發生一夜情。 說到一夜情,他不禁想起昨天和他纏綿一整晚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像叫姚珊瑚是吧?他不太記得了。不過她昨夜的熱切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全力配合的態度也沒話說,昨晚他們不只做愛一次,而是兩次、三次甚至更多。誰能想得到,那麼開放的女孩竟是處女?她的嫵媚及主動,換做是柳下惠也無法坐懷不亂吧! 阮少飛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話說回來,他自己的情形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樣都是對方招手就上。 他歎口氣,下床到浴室淋浴,想借著冷水讓自己清醒點。待會兒洗完澡,他就得整理行李,準備搭飛機回臺灣,沒有多少時間閑耗了。 回想這四天來,幾乎都是在酒精中度過,阮少飛就覺得一陣羞愧。發誓等他出了浴室,一定會恢復回原來的阮少飛,做個對社會、對世界有用的人。 他說到做到。 幾乎出了浴室以後,他就變成另外一個人。頭髮梳得像突然變老的哈利波特,鼻樑上架著十幾年前的老古董眼鏡,身上的襯衫,換成漿得筆直的「美、好、挺」襯衫(換句話說就是跟僵屍一樣),下半身的褲子,也從原來的牛仔褲,換回黑色西裝褲,再加上競選專用的卡其夾克,真可以去喊「凍蒜」了——凍蒜老土第一名,YA!YA! 阮少飛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土,相反地,他認為這是一種社會認同的象徵,好多人都做這種裝扮。 整理好了儀容,收拾好了行李,阮少飛推高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環視室內一周,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沒有帶走。 那是? 冷不防讓他瞄見掃進床底下的黑色絲襪,他走過去蹲下身,將黑色絲襪撿起來,對著它發愣。 ……還是帶走吧! 阮少飛隨手將絲襪塞進行囊。 雖然只是一夜情,難保不會有再相見的一天,到時也可以當作信物。 懷著一絲愧疚不安的心,阮少飛將姚珊瑚遺留下來的絲襪一併裝進行李袋裡,帶回臺灣。 他在時間內趕到機場,等待飛機起飛。登機時間一到,他立刻進機艙,一分鐘都沒有耽擱。他被安排在最後方,機尾的位置。另一批坐在前面座位的旅客則是匆匆忙忙趕到,一進來就像菜市場。 「這裡、這裡!我們大家的位置都在前面……」 顯然最後進來的旅客是旅行團,他們趕在最後一刻到達機場,不過其中也有單獨來玩的旅客被安插在其中。 總算趕到了! 姚珊瑚心跳一百地拍拍胸脯。 都怪她逛街挑禮物用去太多時間,差點趕不上飛機呢! 姚珊瑚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後,隨即開始翻袋子檢查禮物。 「這個皮包給嘉兒,這串項鍊給曉舟……」她喃喃自語,買了許多不該買的東西,就是忘了買李嘉兒交代買的東西。 「啊?糟了!」她捂嘴驚叫。「我忘了買蠟染布了!」 咦?這個聲音好熟,好像在哪聽過…… 坐在最後座的阮少飛伸長脖子,無論伸得多長就是看不見姚珊瑚,全被前方黑鴉鴉的人頭擋住。 「慘了,一定會被嘉兒罵死。」姚珊瑚煩惱地搔搔頭,朝著飛機最前方的神秘房間打商量。 「機長先生,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等我買完了布以後,你再繼續開——」 太晚了,飛機已經起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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