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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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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成功了? 隔天早上姚珊瑚在床上醒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件事。 她昨天……跟男人發生一夜情,終於擺脫掉處女之身! 不相信,她掀開棉被,看見在別人眼裡可能很恐怖,但在她眼裡代表「自由」的血跡,越看越滿意。 這不是做夢,她真的擺脫掉處女之身了……YA!萬歲—— 等一下。 她用手遮住嘴巴,以免太過興奮吵醒身旁的男人。他正背對著她睡覺,上半身衣著淩亂,下半身則被棉被擋住,看不清楚。 管他的!管他看得到看不到,她總算嘗到男人的滋味,這輩子也了無遺憾了。 這件事說來有點荒謬,想她堂堂一個妙齡女郎,身材又惹火得不得了,居然還得淪落到這小島來獵豔,想到就嘔。 不過,這就是現實。 姚珊瑚一邊小心地滑下床,一邊在心裡怨歎。 誰要她父母雙亡,只留下一群老人照顧她。這群老人又把她管得死死的,不讓她有越矩一步的機會,她只好自立自強,另外尋找呼吸的空間,她也是很無奈的…… 「……」自床的另一端傳來的呼吸聲,提醒姚珊瑚最好動作快,她只得收起思緒,加快動作,以免對方在她離去前醒來。 她一面撿起被脫掉的裙子重新穿上,一面偷偷地看他,並憶起昨晚。他昨晚的表現只能用「神勇」兩個字形容,在他的摧殘之下她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痛,可見他有多努力了。 對於對方的表現,姚珊瑚持肯定態度。昨晚那麼黑、那麼暗他都有辦法把她的身體摸透透,可見他對於女人的身體一定不陌生,鐵定是個風流浪子。 第一次發生一夜情,就遇見一個風流浪子,她的運氣還真是好呢! 姚珊瑚忍不住要嘉獎自己。 她給自己的假期不過四天,第一天耗在搭飛機和找飯店上。第二天耗在猶豫上,第三天終於鼓起勇氣行動,沒想到就讓她碰見一個厲害的男人,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朝正在酣睡的男人比了一下,姚珊瑚對這次的獵豔是前所未有的滿意。 「……嗯……」男人稍微側個身,並發出些微聲響,嚇得姚珊瑚連忙把衣服拉正,將鞋子穿好。至於那雙無緣的絲襪,就留給他做紀念好了,反正一雙沒有多少錢,她還負擔得起。 姚珊瑚安靜地拿起皮包,就要偷溜。踮腳的藝術經兩位好友的多方傳授,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看是要踮前面,或是踮後面,她都沒問題。甚至連怎麼開門,兩位前輩也有交代,一定要慢、一定要輕,這樣才能順利偷溜,不被對方發現。 基於白曉舟和李嘉兒兩位前輩實在教得太好了,姚珊瑚這次的偷溜行動,可說是進行得非常順利,甚至還有空多看對方一眼。 感謝你昨晚的努力,無限感激…… 姚珊瑚在心中默默向阮少飛道謝,不期然看見一樣東西,害她滿口的感謝都冷了下來。 他居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直直地盯著床頭櫃上的眼鏡,姚珊瑚怎樣都不能接受。 而且還是那種四四方方,十幾年前的老樣式,鏡片還會自己畫圈圈的那種! 殘忍的事實頓時有如五雷轟頂,將姚珊瑚的頭轟出一個洞,也把她對他的好感全部轟光光。 他居然配戴那種老學究的眼鏡? 他可是梁朝偉第二;昨晚跟她上床的對象。她好不容易慶倖自己總算找到對的男人,開啟了人生的新頁,他居然、居然就用一副眼鏡敲醒她的美夢,真是不可原諒! 姚珊瑚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眼鏡。至於她為什麼會如此痛恨這種眼鏡,請客後再談,她要先逃離這個房間,忘掉這個噩夢。 噩夢噩夢,她這場豔遇真是天大的噩夢,徹底的失敗…… 姚珊瑚飛也似地逃離阮少飛投宿的飯店,以最快的速度跳上計程車,回自己的飯店洗澡、收拾行李。想借著忙碌,將她剛才看見的景象忘掉。 噩夢噩夢,她一定是在做夢…… 同一時間,阮少飛自宿醉中醒來,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昨天晚上,他跟人發生一夜情了? 他不怎麼確定。 他只依稀記得,他在酒店喝酒,喝得醉醺醺,正當他懷疑自己再也不會清醒的時候,一個身材火辣、穿得很少的小姐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們就回酒店,接著上床。 ……這是真的嗎? 阮少飛抱著痛個不停的頭發呆,怎麼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雖然扣子沒扣,但他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情況就是如此,並沒有特別邋遢…… 冷不防瞄到被子底下赤裸的身軀,阮少飛原先的想法倏然改變,他的確是和人家上了床了。 那個女人呢? 阮少飛左顧右盼地尋找姚珊瑚,眼光瞄遍了整個房間也不見人,他猜想她應該是走了。 本來一夜情就是如此,誰先醒來誰先走。 他扶著發疼的頭掀開棉被。 除非兩人還有意思繼續,否則一夜情的定義就是天亮了就莎喲那拉,誰也不欠—— 赫然躍入他眼簾的某項事物,頃刻改變他的想法,像塊磁鐵似地吸住他的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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