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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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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跳得很好?」 念天下蒼生渡化不易,她偏偏又將誘人的紅唇一股腦地往他眼前堆。害他左閃也不是,右閃也不妥的僵在原地,隨時有腦溢血的危險。 「我用人格向你保證。」天曉得他的人格早已隨著他滿腦子的邪念化為灰燼…… 「那我就放心了。」她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的在他身邊坐下,他的背挺得更直。 「千古。」 他的背差點因她突來的親密呼喚而抽筋,掙扎了半天才得以恢復。 「我可以喊你千古嗎?」她奇怪地看著他僵硬的表情,一直到他點點頭,她才真正放心下來。 「你想不想知道舞蹈的內容?」 原來她真正感興趣的,是介紹她熱愛的佛朗明哥舞,枉費他遭遇到一股小小的亂流。 「我非常有興趣知道。」 他的用語有些奇怪,不過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他想聽,楚懷柔聳肩。 「你知道這是《卡門》裡面,最有名的一段舞曲吧?」她問。 他點頭,脖子僵硬成一個奇怪的角度。 「它叫阿伐奈拉舞曲。」她好奇地看著他的脖子,不明白他怎能一直維持那個角度而不抽筋。 「好饒舌的歌名。」他第一次能針對曲子發表些個人意見。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面對她燦爛的笑容,他盡可能維持最端正的神情,雙眼直視正前方。 「你想聽聽歌詞的內容嗎?」顯然歌詞跟舞蹈兩者密不可分,他最好快快點頭。 「嗯。」他的頸子硬得跟木頭似的。 「愛情是只任性的小鳥,誰也馴服不了。」 楚懷柔突如其來的表白,害魏千古差點當場扭斷脖子,幾經奮戰,才把頭轉向楚懷柔。 「呼喚它也徒勞,如果它執意不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他怎麼突然就成了那只任性的小鳥,不過他很樂意聽她召喚就是。 「懷……」 「這就是歌詞的內容。」楚懷柔僅以一個甜美的微笑,封住他自作多情的呼喚。 「歌詞?」原來她是在談歌劇,他還以為…… 「怎麼了?」她不懂他怎麼突然變得癡呆,不過至少比剛剛有人性,他之前就像個木偶。 「沒事。」木偶調整了一下喉嚨,強忍住失望。「我該走了,我只是過來向你道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你這麼快就要走啦?」難得有人肯跟她討論舞蹈,妹妹們都不捧場。「你不想知道更多卡門的內容嗎?我還有很多沒有說──」……完…… 楚懷柔最後一個「完」字,在他忽然壓低臉、她又臨時起身的狀況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只剩彼此炎熱的對視,和怎麼樣也無法和緩的呼吸。 呼呼呼!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怎麼會突然撞在一起,心跳得像快停了一樣。 「你應該離開了。」她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是嗎?」相形之下,他只懂得問自己,一點都不像律師。 「是的。」她點頭。 「但我還沒聽完卡門。」魏千古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胡扯什麼。 「去買本歌劇導讀,裡面說得很詳細。」她茫然的說。 「好,我立刻就去買。」他也茫然的回答。 於是乎,他茫然的離開她家,她茫然的送他出家門口,然後再茫然的關門。 不消說,當天晚上他們也是茫然的上床睡覺,茫然的自我檢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茫然? 星期六早上十點,太陽打東邊出來,照耀在兩棟截然不同的建築物上。 楚懷柔手裡端著咖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臉面對著落地窗,看著窗外想事隋。她心裡想的,沒有別的,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問自己。 追她的人不計其數,每個人都比隔壁老古董來得有趣,可她偏偏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覺,真教人百思不解。 楚懷柔左想右想,怎麼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思,只得端著咖啡發呆。 「咖啡要冷掉了。」 不知打何時開始,她那一向貪睡的二妹竟也不到十點就起床,這會兒正在她的耳邊嘰哩咕嚕的亂叫。 「你們可知道我大前天上節目的時候,碰見一個大變態?」朦朧中,她彷佛聽見謹言這麼說。 「當時我正在教觀眾朋友「投保理論」,那個大變態居然Call in進來,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跟我進行辯論,你們說氣不氣人?」 她確實是在同她們訴苦,身為大姐的她只好草草應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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