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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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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說得對。」她承認她是有點蠢,那又如何?「它們雖然不能喂飽我的肚子,但至少它們可以給我自由。」不受到他的牽制。 「自由?」這兩個字在他聽來分外刺耳。「你的意思是我箝制住你的自由,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嘍?」 「對,就是這個意思。」她倔強的抬起下巴。「我的事業不勞你操心,我會自己安排。」 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滿意。既然如此,他還這麼雞婆做什麼?就讓她自己搞吧! 「我向你道歉。」霍爾露出一個輕藐的微笑,笑她也笑自己。「過去是我太不自量力,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管你,不會再擅自插手你的事業。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去追求你的理想,我不會多吭一句,祝福你。」 事走至此,霍爾算是完全瞭解她的想法,也決心放手隨她愛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按理說余貝兒會覺得很欣慰,但事實正好相反,她很難過。 她難過他的語氣、難過他的態度,他看起來好冷漠,仿佛她的死活都不幹他的事一樣。 「我接受你的祝福!」生氣的甩上大門,不知該如何自處的余貝兒,仍像往常一樣往外面沖,混入茫茫人海之中。 她看著人來人往的臺北街頭,突然覺得迷失,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她漫無目的地行走,穿過一道又一道的斑馬線,像個遊魂不停地遊蕩。 終於,她渴了。摸摸口袋裡面的錢,還有幾百塊,應該夠喝一杯咖啡,她也需要坐下來,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臺北街頭的咖啡館到處林立,她由中選擇了一家連鎖咖啡廳,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冰咖啡。在等待咖啡沖泡好的同時,她隨意瞄了一下咖啡店內部,發現店內的裝潢很簡單,卻十分前衛,充滿了現代藝術的風格。 余貝兒立刻就喜歡上這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的牆壁上甚至還掛了一張巨型帥哥照片,對著她微笑。 真帥,這個男人。 余貝兒純粹用審美眼光來分析。 濃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深邃的雙眼和性感的嘴唇,再配上完美的輪廓,難怪他敢拿自己的相片當作店裡的招牌,單靠女性顧客就可以讓他賺翻……不過,她怎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的樣子? 在哪兒見過他呢?她努力搜尋記憶…… 啊,對了,她想起來了! 她在展示會上見過他。當時他就坐在有死傷的身邊,名字叫華逸傑—— 「小姐,你的咖啡來了。」 正當她在腦中大玩連連樂遊戲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謝謝……」余貝兒原本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店員,卻意外發現端咖啡的竟是老闆本人。此刻正端著和相片一模一樣的微笑,將咖啡送到她面前。 「我可以坐下來嗎?」華逸傑十分有禮地詢問余貝兒的意見。 「啊?」她慌忙回神。「可以,當然可以。」 「謝謝。」華逸傑綻開一個俊朗的笑容,在她對面坐下,教她又是一陣不知所措。 能夠遇見一個英俊的男人,是上天的恩寵。若是能夠連續遇見兩個英俊的男人,則可以解釋為祖上積德。但是如果一次遇見三個,那可真教人吃不消,至少她就承受不起。 先是有死傷,後是李經綸,現在又來一個華逸傑。天啊,饒了她吧!她已經一團亂,不要又來參一腳…… 「那天霍爾有來找我,你曉得這件事情嗎?」 結果是她弄錯,第三個桃花運是要跟她討論第一個桃花運的事,害她虛驚一場。 「我不知道耶。」收拾起震驚的心情,她回答。「你指的是哪一天?」 「你和你學長出去的那一天。」華逸傑輕鬆的說。「那天他很沮喪,半夜還來敲我的門,要求我收留他一晚。」 原來那天他到華逸傑那兒過夜,害她擔心了一整晚,差一點就想報警。 「他都對你說了什麼?一定是說我壞話。」她相信他絕對不只是要求留宿而已,一定還去倒了一堆垃圾。 「沒有。」 結果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只是向我告解,說他以前有多壞,不該欺侮你。我說這是報應,他現在被你欺侮回去,也是應該,沒有資格哭訴和抱怨。」 這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她所聽過最公道的話。在這瞬間,余貝兒又對華逸傑多了份好感,覺得他好像一個大哥哥,十分貼心。 「其實、其實我也經常打他,算是扯平。」想起霍爾平日的慘況,余貝兒不禁跟華逸傑低頭認錯,懺悔她毒打他好友的暴行。 華逸傑忍不住笑出聲,笑得不可抑制。 「抱歉。」面對余貝兒錯愕的臉,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我只是突然覺得好羡慕你們,能有這份青梅竹馬的感情。」 「你羡慕我們?」這下她是真正驚訝。 「嗯。」 「可是……我聽說你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只是人現在在法國,不能回來。」 「沒錯。」他點頭。「因為她必須專心在課業上,所以我們約定彼此不見面,只打電話,或寄明信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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