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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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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結果他還是一再重複這句話,寧可走,也不願意和她吵架。 「隨便你。」丘靜書很失望,開始懷疑自己能夠和他相處一輩子,她根本沒有把握。 兩人不歡而散,情況和樊楚敬跟馮深深有點相像,卻又那麼不同。 他是一個很會保護自己的人,他可以挖空你的心事,但絕不讓你接近他的心半步。 耳邊響起許皓白對尹昊征的評語,丘靜書越想越心寒。 嚴酷的冬天提早步入尹皓征和丘靜書的生活,存在子兩人之間的冰冷氣氛,凍得身邊的人都受不了,每個人都在猜測到底誰會先投降?目前戰得難分難解,尚看不出勝負。 在這波寒流之中,出現了一位意外人物,首先舉白旗投降。其實也不能說是意外,畢竟一個星期後他就要登場,兩個最重要的主辦人卻陷入長期冷戰,這像什麼話? 於是項衍大駕光臨「凱得利公關公司」尋求解決之道,省得演唱會還沒舉辦以前,大家就被凍死。 「靜書。」他一腳踏進丘靜書的辦公室,便發現她的臉色很糟,強烈質疑這些日子以來她到底有沒有睡飽。 「項衍!」丘靜書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意外。「你怎麼突然來了?請坐。」 「不來行嗎?我們都快凍死了!」他一屁股坐在她對面,和她開玩笑。 「你是指我和學長?」她並未裝做聽不懂,他們正處於冷戰時期這事人人皆知,幾乎都快登上熱門新聞排行榜。 「饒了我們吧!」項衍舉雙手投降。「你和昊征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吵架,還吵得這麼凶?」 以往只要昊征面帶微笑,再跟她開個小玩笑,她就會破涕為笑,一切OK。這回昊征不但打死不低頭,她也假裝沒他這個人,情況相當嚴重。 「這事你應該問他,不該問我。」是他小人暗藏心事,她可一向光明磊落,有話直說。 「你想要我從舞臺跳下來自殺嗎?」再來一個後空翻,嚇壞一堆保險公司的理賠人員,嗯? 項衍挑眉。 「好吧!」算他狠。「我和他之所以吵架是因為他作噩夢,卻不肯告訴我噩夢的內容。」 就這樣?女人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也許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噩夢,內容乏善可陳,他才不想告訴你。」況且要是萬一他不小心夢見別的女人,告訴她以後准挨K,只要是男人,都不會這麼做,可以諒解啦! 「滿身大汗的醒來,那還叫普通的噩夢?」諒解個頭!「而且我注意到,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他就時常作噩夢,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只是她猜不出來。 「男人?」項衍聽不懂。「什麼男人?」 「我們在花蓮遇見一個奇怪的男人。」她解釋。「那個男人好像認識學長,還滿口胡言亂語的說學長犯罪,但有個有錢的老爸打點所以沒事之類的話……對了,他還提到他坐過牢,又說學長只會一直逃避,總之就是亂七八糟,但學長從那天以後,情緒就變得怪怪的,也時常作噩夢。」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從那天開始轉變,由關係曖昧的學長學妹,轉變成單純的情人,過程非常快速。 「……你說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阿勝。」一定是的,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別人。 「阿勝?」他又是誰,學長完全沒提過。 「就是昊征國中時期的好朋友,當時他們同屬於一支摩托車隊,車隊的名字好像叫GA的樣子,聽說還是昊征取的。」 項衍當聊天似的說出這段往事,絲毫沒有察覺丘靜書的臉色不對,等到他發現,話已經說出口,也來不及收回了。 「學長他曾經……加入摩托車隊?」她無法想像尹昊征飆車的樣子,記憶中由國中生組成的車隊,不是打架鬧事,就是飆車砍人,活脫脫就是惡少。 「他沒告訴你?」這下慘了,不小心洩漏昊征的秘密。 「他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她僵硬地笑了笑,心中百感交集。 「你別怪他。靜書。」項衍安撫丘靜書。「我想他一定是太困窘了,才沒告訴你。我瞭解他的心情,他想在你心中保持完美形象,不想讓你知道過去那些肮髒事——」 「他過去做了什麼肮髒事,拿刀砍人嗎?」就是這樣,那個男人才會如此憤憤不平,因為同樣砍人,學長沒事,他卻得坐牢。 「不是,你誤會昊征了。」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昊征是加入了車隊,也當了車隊的老大,但昊征並沒有像那些惡少一樣,隨便拿開山刀砍人,雖然昊征的夥伴當時確實有過那樣的企圖,但昊征一直沒有答應。」直到最後一次。 「但是那個男人說……」 「他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項衍乾脆細說從頭,免得丘靜書誤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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