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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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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昨晚是我強迫了你?」他隱忍著怒氣,仍舊問出口了。 「不。」她幽幽地搖頭,知道他是因為她的反應而受傷,讓她心頭有些微疼,可卻硬是要自己別去在意。 她……只是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又有什麼錯呢? 雖不是頭一次惹他動怒,卻是她首次有了恐懼,怕他生氣、怕他就這樣離去、怕他做出她無法預期的舉動…… 遊少觀望著他那摸不清、弄不明的妻,不知該如何再問下去,話到了唇際便又咽了下去。 最後,他放棄開口了,選擇離開,畢竟她不想與他共處一室…… 他溫厚的大掌貼在她的頸邊,低首輕輕吻在她的發間,便舉步踏出房門。 雖然他為她的反應感到十分不高興,但……或許真是錯在他吧,給她一點時間和空間……也是好的,他不想強迫她。 一直待他離去,鳳語箋才回過頭,眼神複雜地望著空蕩的房間。 他是生氣的,她知道。但即使他被她惹怒了,依然不吝給予她溫柔與寵溺,不似以前那樣逕自離去…… 在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她一直企盼兩人能再回到最初的冷淡相對,但她忘了自從他從昏迷中清醒、親眼見著她帶著關懷的神情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他們回不去形同陌路的那個時候,無法再過著對彼此漠不關心的生活,無法假裝什麼都感受不到。 倘若他真的繼續冷漠地對待她,那也是因為被她傷透了心吧?她希望如此嗎? 若不願如此……那她怎能希冀著他的寵愛卻不願給予信任呢? 然而……若是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呵護只是短暫的,如夢般地會突然消失,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她難道有勇氣再承擔一次更尖銳的傷害嗎? 她緩緩將胭脂抹上,望向鏡中,鏡中的人兒是如此彷徨、不知所措…… 「大嫂!大嫂!」外面突然有人氣急敗壞地叫著,打斷了她的沉思。 這樣的呼喊聲似乎不對勁,她忙起身,走出房門探看。 大聲喊叫的人是秦世良的妻子,楊氏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鳳語箋問道。 「鈁兒不見了!頭兒方才尋不著,就差賈鄉他們到處找去,這山前前後後他會去的地方都翻遍啦,就是不見人影……」 鳳語箋皺眉。「這孩子是到哪玩去了?釵鳳山也就那幾個地方好去……」鈁兒好動,可卻從未像今日這般讓人找不著。 今兒個她和遊少觀起得晚,誰知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我家小毛說,鈁兒先前偷跑下山玩好幾回了,這次八成也是。」 「下山?」鳳語箋愣住,頓時腦中一片空白,手腳發寒。 這孩子偷溜下山,卻沒及時回來……他、他還是個孩子啊,若遇上了什麼險惡的事該怎麼辦?要是給鬱央的兵抓去了,有個不測…… 「大嫂,您先別擔心,頭兒和賈鄉他們分頭去找了。孩子嘛,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住,忘了回家的時辰……」 鳳語箋點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山下的空氣有些濁,但卻充滿著新奇。 遊鈁之眨著大眼,愉快地望向四周,前方是市集,他去過幾次,卻未曾仔細看過市集內的小玩意兒。 爹和娘昨晚忙著呢,想必此刻正睡得香甜,他當然要趁這個機會下山囉!回去再把看到的新奇玩意兒告訴那沒膽下山的秦小毛。 「嘿,那位小哥。穿著藍布褂的小哥!」亂哄哄的人群中,突然有個聲音喚著遊鈁之。 遊鈁之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同一位老先生對上眼,那老先生滿臉笑意的朝他招著手。 遊鈁之四處張望了下,確定老頭兒叫的人是自己,才滿腹狐疑地慢步走向前。「您叫我?」 「是啊是啊,呃,是這樣的……我方才哪,瞧見小哥你胸前的那塊墜子,很是別致,可否借小老兒瞧一瞧呀?」 「這東西?」遊鈁之抓住墜子,笑了。「當然好呀。」 說著便拎著墜子,湊上前,讓老先生瞧個清楚。 老先生眯起眼眸,看著那玉墜好一陣子,讚歎道:「唷!這可是好玉,我方才從遠處一瞧就明白了,這會兒仔細端詳,果然是塊價值不菲的好玉啊。」 「您怎會知道它價值不菲?」遊鈁之疑惑道。 老先生依然溫和地笑著。「小哥見笑了,小老兒沒啥本事,就認玉的能力還過得去,更何況您這玉的色澤堪稱極品,只消遠遠一瞧,也就明白了。」 「您這本事還真不小!」遊鈁之感到驚奇。 「非也,是這塊美玉太引人注目了。我瞧啊,能與之相比的,恐怕只有當今呈玉公主身上的那只美玉啦,不論形狀、色澤都很相似哪。」 遊鈁之沒注意到對方語氣中的異樣,逕自為自個兒得到了寶而開心。「我還不知道這玉有這般珍貴哪!」 「對這塊玉,你一無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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