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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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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她來到這裡,這裡就是她的家。而這裡……也因為有他,被賦予了意義。 「那麼,你都是在想些什麼呢?」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大膽回道。「箏兒常想著……為何爺您會選中我……而為何我倆會在一塊兒。」 「這是個好問題啊。」他笑了,不知是嘲弄還是別的。環抱著她的手臂又牢固了些,攤開她的手,手指在蒼白的掌心上畫著圓。「或許……這是命中註定吧,或許我們上輩子就在一塊,所以當我遇上你,便感到一股熟悉,像是曾有過一段深遠關係似的……」 「爺相信前世今生?」 「但信無妨。」 她笑了,有些舒坦地。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那些沒有絲毫根據的言論。 今天的他,格外溫和,少了平日那懾人的壓迫,依然霸氣十足,也少了那些令人納悶的「遲疑」。 他是個難以摸透的人物,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對他來說,自己到底算是他的「所有物」,抑或是可以交心的人物。 突然生病,是因為她費盡了心神,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希望能找出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上輩子,在一個陌生的時空,他是佔據天下一方的大王,她則是隨侍在他身側的寵妾,那時戰事不斷,為的是能夠完全掌握天下。 而在一次的戰事失利後,他回到大帳,滿臉愁容,她照例為他斟滿酒,柔聲安慰他,卻絲毫抹不去他滿腹的心事。 後來,敵軍包圍、親兵散去,不想成為他累贅的她,自刎而亡。 而他,也因不欲苟活著,最終在江邊拔劍自刎。 明晰這一切時,她只覺得頸上像是被深深地劃了一刀,然而纏繞在心頭的那股悶疼,卻比那刀傷還要難受。 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怎麼也落不下來…… 他們不應該這麼早分開,他不應該英年早逝,為什麼她就幫不上他…… 但……知曉了前世,讓她感到踏實了──他們是註定要再相遇的吧?這是命中註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他們合該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能夠知道些什麼?」他突地問道,目光扣著她微愣的雙眼。 上回撞見她那如蔔筮般的舉動,以及長石苑狩獵時的事,他便猜到她或許有探知未來的能力。 他有時也常想著,若能探知未來的動向,即便是一些枝節末微,或許能夠給他些許指引,或許他便不需活在這種彷彷徨徨的日子裡。 他對權位沒有太大的欲望,但也不是不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為。 「箏兒……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夏允箏蹙著眉回答。「來到鬱央以後,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可以回溯,然而未來的事情卻只能見到微末的幾個片段而已,談不上能夠探究。」 「是嗎……」曹熾語調淡淡的,望向她的神情依然溫和,但卻仍有些難隱的落寞。 「爺……」她搭上他的手,笑著道。「人總是貪心的。有些事情啊,知道了部分,就會想要全盤瞭解,瞭解了以後,卻又志忑著不知道事情是不是會就如預知般準確。這還不如什麼都不明白,不是嗎?」 「你是覺得,如果你能夠知曉未來,反而是件困擾的事情?」 「箏兒認為,能夠把握眼下的事物才是最重要且最實際的。」 他望著她,眼神閃動,語調輕緩地道。「你說……眼下的事物嗎?」 她有些愣愣地,不明白他是否有其他涵義。「是的……」 曹熾嘴角微揚,身子一傾,便將她壓在榻上,炙熱的大掌便往她腰帶上滑去,引來她嬌嫩的抽氣。 「這幾日想我嗎?」他的手代表著他的欲望,在她身上燃燒著。 「想……」她輕聲應著,卻被他的吻封緘。 他急切地褪去外衣、急切地吻她、急切地解去所有阻礙他的東西…… 「王、大王子……」外頭傳來膽怯的聲音。 本欲有所動作的身子一僵,不悅的神色瞬間顯露在眉眼之間,嘖了一聲,抱著滿臉羞紅,衣著街有些淩亂的夏允箏坐起身,將她輕摟在懷中。 待心底如同軍鼓狂擊般的激動稍稍平息下來,才不悅地揚聲問道:「不是交代過這默閣不可隨意闖入嗎?」 「回大王子,是……太子殿下來了。」 又是太子! 「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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