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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她收回手。「那麼首先你要知道一點──我永遠都不會是個乖順的女人。」

  「幼榕。」他微笑。「我從沒有想要改變你,我就是喜歡現在的你,你何必想太多呢?」

  言幼榕僵硬著一張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厚!不行!她得快去借個小吸塵器,把地上堆積如山的雞皮疙瘩給吸光。

  這個男人實在很可怕,竟然說得出這麼隨心的話!真可恥!

  然而更可恥的是自己!她竟然有兩秒鐘相信了他的話!

  「你不能怪我想太多。」她直視他。「我不知道你是打著怎樣的主意?你本來是對我極為不層的,對我這種難以馴服的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全都變了樣?」

  「我說過了,你別想太多。學生時代的時候如果有人跟你告白,你會問他這麼多嗎?喜歡就是喜歡,我就是想要追你,又有什麼不對?」

  「學生時代與現在比起來是單純太多了。」她朝著「險惡」的他冷哼一聲。

  「可是心情是一樣的。而窮學生沒有辦法給你的,我可以。」

  「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跟我告白的人。」

  「那表示我會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這樣很好。」

  哼,好跩啊。「反正跟我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交往,吃虧的是你。」

  她是因為知道就算拒絕他,近期之內他還是會一直纏著她,所以才答應要跟他交往的喔!可不是因為被他打動了,絕對不是!

  她只是想要讓他早點對她厭煩而已!

  「吃虧與否,是由我來斷定的。」崔燁昕的眼中閃著驕傲、閃著狂妄。「我只希望你……做你自己,讓我認識真正的你。」

  他說想要認識真正的她……這算是將整件事情簡單化,還是複雜化?

  如果一切如他所說的,那他要的,難道是真心的交往?他真的想要在她身上花時間?

  他是有哪裡不對勁啊?

  言幼榕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裡反覆想著的,都是這件事。

  「所以,要上哪?」開車的崔燁昕突然問道。

  她頓了下。「到你那邊去吧?」

  總不能帶他回家吧?這樣身分就曝光了,可是……

  「怎麼遲疑了一下?」他瞧了她一眼。

  「我不是你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吧?」言幼榕扯著唇笑著,卻在微笑的瞬間發現自己的口氣有點酸。

  「不是。」他很坦白。「你在意?」

  「你值得我在意?」她冷笑了聲。

  「幼榕,學學我吧,坦白一點,不會太吃虧的。」他感受到她赤裸裸的不悅,讓他笑得很開心,有別於以往的內斂。

  而她,即使被他爽朗帥氣的笑容一時之間震得心兒怦怦跳,還是冷著一張臉,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不會待太久。」

  「哦?」他像個過度自信的君主一樣,不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願意當第一個留下來過夜的女性?」

  她玩指甲的手頓了下,沒有看向他,不想讓他看到她眼中的驚訝錯愕而得意。

  「我不太喜歡有人跟我共用我的床。」他逕自解釋道。

  「你可能是我見過最病態的傢伙。」她低聲罵道。

  他又大笑起來。「那你告訴我,難道你會樂見一個你不是真心喜歡的男人,佔用你柔軟的床的一半嗎?」

  「不喜歡。」她終於看向他,帶著得意的笑容。「所以我不讓你回我家。」

  「不要緊,能夠抱著你過夜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瞪大了眼睛,用力搓著手臂。「你越來越噁心了!」

  「抱歉,我以前也不會這樣,只是突然覺得這樣很好玩。」他忍俊不禁,按了下遙控器,將車子駛入車庫中。

  好玩……

  或許對自己而言,她不只是一個他很感興趣且希望追到手的女子,也是一個能夠讓他完全放鬆,不需要任何刻意防備的朋友吧。

  「緊張嗎?」他牽著她上了門前的階梯,吻了下握在手中的她的手。

  「緊張?」她冷嗤。「又不是第一次。」

  哇,當然緊張了,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癬好?

  她這樣吐槽著,但看著他轉動鑰匙的手,卻也沒辦法壓抑胸口突飆起的心跳。

  她雖然很愛玩,可也沒有像初桐那樣開放。要是大哥知道她今晚要在男人家過夜,一定會對她說教的。

  「請進。」他打開門,讓她先行。

  言幼榕緩緩地踏入這個陌生的環境,而隨著他將一盞盞燈點起,她的眉頭越挑毬高。「挺乾淨的嘛。」

  「這是我極多的優點之一。」

  嗯,也是我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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