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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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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本以為孫小姐會極為火大,急著想知道是誰這麼不要命了,但孫小姐完全沒有震怒,好像中彈的不是她似的,反而像是做錯了事情般總盯著閻王臉的陳允瑞猛瞧,而後者則是死著一張冰霜臉,什麼也不說。 在鎖定幾個犯罪嫌疑人後,原本大怒的田渠也不氣了,心疼孫女受傷的罪惡感也幾乎一掃而空,還光明正大吃了一大堆甜食,反正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陳允瑞身上,不會管他,呵呵! 而田佑雯簡直變成了乖寶寶,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去陳允瑞房間報到,讓他幫她擦藥。 此刻,陳允瑞站在田佑雯的房門外,不知在猶豫什麼,遲遲不敲門進去。 「怎麼不進去?」 身後突然響起田渠的聲音,陳允瑞轉頭看了老爺子一眼,禮貌地微微躬身。 田渠站在陳允瑞面前,聽到房裡田佑雯在講電話的聲音,微微一笑。 陳允瑞沒回老爺子的話,瞥了門板一眼。自從那次槍擊事件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田佑雯。 「其實,我跟你有一樣的恐懼。」田渠繼續說道:「我本以為自己是不可能有這種情緒的,直到我看到有人舉槍抵著她的頭,我完全不敢想像失去她的我會變得怎麼樣。當人擁有喜愛的人事物,也同時產生了失去的恐懼,這是很正常的。」 「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陳允瑞微微咬牙。 知道她身邊存在著危險是一回事,見到她涉險又是另一回事。 田渠微歎,眼眶有些泛紅。「算是我這個老人的自私和矛盾吧!我希望她留在我身邊,卻又擔心她會有危險。所以我安排你在她身邊,尤其放心把她交給喜歡她的你,也知道若不是像你這般強勢的人,她是不肯屈服的。她跟我很像,但我不希望她走跟我一樣的路。這一點就由你來改變了。」 陳允瑞看著自己的手,上頭有些擦傷,是那天抱著她撲倒在地時弄傷的。 「唉,年紀大了,竟然這樣感性起來,真可恥。」田渠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手搭上陳允瑞的肩,露出大家比較習慣的為老不尊面孔。 「少年仔,裡頭的姑娘是我田渠的寶貝孫女,我知道你哈她很久了,你們八成除了測試床鋪柔軟度以外的事情也都做過了,今天咧,我就私下把她許給你。是個男人的話,就把她留到明天早上。」 陳允瑞瞥了眼活像個皮條客一樣的田老爺子,冷聲道:「我不入贅。」 田渠不耐煩地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好啦好啦,算我吃虧,只要你有本事,我就把她送給你,你可不要進去跟她蓋棉被純聊天啊!真是的,也不知道對你這麼好要幹嘛,你最好給我當心點,敢讓她受一點委屈我就直接斃了你!」他踱步遠去後,還邊走邊念道:「真是門賠本生意。」 陳允瑞微微揚起淺笑,轉動門把進房,看向背對著他坐在窗前、仍在講電話的田佑雯。 「對啦,我還要留一陣子……什麼幹嘛?養傷啦……老娘我美美的臉受傷見不得人行不行?……什麼度蜜月?死單遠你欠打喔……你再笑!等我回去就跟你算總賬!」 陳允瑞緩緩走到她身邊,拉下她肩上的衣袖,俯身吻她。 田佑雯被不知何時闖進來的他嚇得跳起來,慌亂地握緊險些滑落的電話,半轉身驚愕地望向他,忙捂住電話說道:「我、我在講電話!」 天,希望單遠不要意識到她在電話這端的「忙碌」,否則不知那小子又會向團員們傳出怎樣的驚世奇聞來。 他絲毫不理會,抽掉她手中的電話,結束通話,捧著她的臉蛋,繼續吻著。 「你……你這是做什麼?」她意識到他的不尋常。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僅輕抵著,呢喃著。「我好久沒有吻你了……」 「才三天而已,哪門子的久?」她微紅著臉,不以為然的反駁著。 「你還數?」他的問句中有著笑意。 「我、我只是闡述事實!」 他笑了,輕吻著她的頸,寬厚的大掌一吋吋撫上她敏感的腰際。 「唔……」 田佑雯反應不及,本想反抗,卻馬上被挑逗得糊裡糊塗、手足無措,只能在他懷裡磨贈。 她覺得渾身一陣酥軟,知道要快些把他推開,但推拒的小手只輕壓住他的大掌後就無法再做什麼。 陳允瑞低歎了聲,火熱的大掌熨上她的身子,撫上她冰涼柔嫩的肌膚。 「你、你不要亂摸……很癢……」她輕輕喘息,扭動著身子,斷斷續續地抗議道。本來是要罵人的,但話一出口,卻不知道為什麼全糊成一團,引來他的輕笑。 他的吻並不急促,卻令人難以抗拒,將她融了、化了,腦筋裡想的都是他、只有他…… 「可以嗎?」他粗嗄著聲音問著。 「什麼?」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他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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