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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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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一出穀,就已被他的人盯上了。這次無論如可,也都逃不掉了,註定是他冷少龍的妻子。 是的,早在六年前,他硬是套上代表冷家的紫晶鐲,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眼前浮現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孔,和一雙與他相同的冷傲眸子,再次佔據他所有的思緒。 立在身後的趙遠,皺著一張臉,十分不情願的走出去傳達官主勺命令。 一想到又得和古雲那小子出任務,濃眉皺的可打上好幾個結。想必這一路上將不得清靜了,腳步更顯得遲緩。 柳靈兒秀眉微蹙,食不知味的攪動碗裡的飯菜。算算日子,她出穀也有半個月了,睛兒依舊一點下落也沒有。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不是辦法,正兀臼陷入沉思中,一陣悲淒的哭喊與打鬥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此刻,她位在二樓用膳,眼光尋聲四處張處,卻看到令她怒火中燒的一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森冷的眼光直視著對街上,正在上演強搶民女的戲碼。 她跟呂昆成這好色的痞子可真有緣,這傢伙老是礙眼的出現在她眼前,害她現在一見到他,手就癢了。從不知道自己是好事之人;沒想到這次出穀,該找的人未找到,閒事倒是管了不少。 “求求你,別再打了,別再打我爹了。”一位身穿粗布棉襖的少女,秀麗的臉龐正悲痛的哭喊著。 圍觀的群眾人人臉上有著不忍,卻沒人敢上前搭救。 老人家被一群家丁痛毆著,老邁的身軀不支的嘔出血頹倒在地,已然奄奄一息。少女拼命掙扎被抓住的雙手,急得眼淚直流,只能無助的嘶喊著。 一支碧綠色的笛於,從空而降,狠准的打上呂昆成及眾家丁;轉上一圈,再落在白衫男子伸出來的手上。 莫名其妙被挨打倒地的眾人,慌忙從地上爬起。戒慎的盯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衫男子。 呂昆成咬牙瞪著眼前的人,眼光迸射出恨意。三番兩次遭這小子破壞,這個仇他一定要報。自知打不過來人,連忙喝退眾人,眼看到手的美人又飛了;暗暗發誓,有朝一日,這小子若是落在他手上,絕對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柳靈兒冷哼一聲,注視著呂昆成,再一次,在她眼前逃難似地狼狽背影。萛他識相,不然這次,她絕不會那麼輕易饒過他。 “爹,你要不要緊。”少女扶起傷痕累累的老人家,不禁悲從中來,淚水流得更氾濫。 “姑娘,先扶你爹進客棧吧!我會醫術,再幫他看一下傷勢。”柳靈兒幫他一同扶起老人家,安撫地勸道。 “謝謝公子大恩。” 瞧了一眼,始終面無表情的恩人。雖然他看來十分冷漠,但他眼底流露出的溫柔,卻令人心安。點了下頭,急忙同他一起扶起爹,一同走進客棧。 等他們一走進客棧,在角落裡的三人才走來。 “你們看她是不是管閒事,管上癮了。”為首的青衣男于淡然的語調,卻含著一抹笑意。 “宮主你看,那是什麼?”古雲發現,顯然在剛才一陣混亂中,所遺落下來的。那是一小塊玉珮,他走向前拾起,交給青衣人。 接過玉珮,指腹觸摸著圓滑表面上,刻劃著一個“靈”字。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冷傲的眼眸帶著一抹興味,注視著客棧早已消逝的人影。 第三章 “怎麼樣?公子。我爹的傷勢如何?” 婉兒清秀的臉蛋佈滿焦急,直盯著正在把脈的柳靈兒。爹遭惡人毆打及吐血的那一幕,在她心底留下陰影。她只剩爹這唯一的親人,爹可不能有事啊! “沒事。好在你爹的內傷不嚴重,但他畢竟年紀已大,需要多加調養才行。我開個藥方,你去抓幾帖藥,先給你爹服用吧!”靈兒坐落在椅上,振筆疾飛,寫下幾個藥名,將藥方遞給她。 “謝謝公子。”婉兒躬身一福。“奴家名喚婉兒,敢問恩公大名,婉兒日後有機會,定當回報。” 柳靈兒一擺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 “別再說了,快去替你爹抓藥吧。”她淡淡地道。 話一說完,人即逃避似地離開。天性不善表達感情,受不了拘謹的繁文縟節,或許她並不如外表般的冷漠,但也絕非熱心之人。看來她得收斂點,再這樣管閒事下去,可會誤了正事。 舉步下樓,準備再去打探是否有睛兒的下落。驀地,感覺到有兩道灼灼的目光射來,抬起頭來,恰好與一雙熾熱的眼眸交會。霎時,她渾身一震,似一股電流貫穿全身。 是他,竟然是他! 永遠忘不了他的眼神,該死的熟悉,也困擾了她整整六年。而為何此時此刻,他又會出現在這?難道……他是來履行承諾的。 不!深吸口氣,平緩內心的激蕩,以她現在的裝扮,他未必認得出她,況且又隔了六年了。下意識將左手斂後,她特意將左手腕上的紫晶鐲用白布裹住。平時則十分小心,避免露出來。 冷少龍犀厲的目光,將她這小動作淨收眼底。唇角抽動了下,繼續把玩手裡的玉珮,目光仍不離他。 柳靈兒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著坐在角落的三人。 這三人儀表不凡,各有其獨特之處。她猜測其餘兩人該是他的護衛吧!記憶中隱約只記得一個模糊的臉孔,只有那一雙冷傲的眸子,令她無法忘懷。如今,模糊的臉孔與眼前俊挺剛毅的臉相結合,冷漠的氣息依舊。但她已非是六年前的小丫頭了,相信她有能力自保。 眼角瞥到一個熟悉的東西,她眯起眼來,打量青衣男子手裡把玩的玉珮,此刻他唇邊似笑非笑直盯著她。 那……不是她的玉珮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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