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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在一旁的二姊便說:“對嘛,我早賭若值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把戲挑撥,我老弟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二姊的豈會不知?媽,若槐恩是個重欲的人,早在國中時期就不知要當上幾回爹地了,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他嘛。”

  霍太太也不是執意認定兒子做了壞事,只是乍聞這樣的消息,心情難免激動。若是盈儷嫁禍槐恩,那她的居心究竟何在?現在盈儷親自和魄思談了半個小時,也該有些結果了。果然,沒一會,槐恩便先下樓,大夥皆識相的不去問他結果,只是專注於電視螢幕上。“若渲,我送你回去了。”

  『喔。”若渲起身向霍母及二姊道別,便同他出了門。

  兩人一上車,她仍是隻字不提,最後還是他耐不住性子地問她:“你不問我結果嗎?”“你想說出來便會說了,何必我問呢?”

  “你喔,想退逗你都不行。”

  他將情況大約說了。盈加的目的是要他陪著去拿掉胎兒,說什麼怕家人知道。怕同學知道,總歸一句話,即使無關他的事,她還是想盡方法賴他一點。

  “那你決定呢?”

  “我們一塊陪她去好了。反正我又沒做出那種下流事,怕什麼,對不對?”他的坦然倒令她更加添良好印象。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槐恩早知道若渲的為人,只要講明,她絕不是不可理喻之人。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愛意表現了。

  槐恩與老道如約在某家婦產科門口等盈儷。

  遠遠的便見她面帶得色地前來,不過當她看到槐恩身後的若渲後,歡喜頓時化為憤怒,轉身便往回走。

  槐恩叫住她:“盈如。”

  她約在十尺之外停下腳步,不過並未回頭。槐恩走向她。

  “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走?”

  她仍舊不答。若渲一直不插入兩人的對話。今天她是應邀而來,至於盈如什麼想法,她不想,也不願去瞭解。

  良久,盈儷才恨道:“你全對她說了?”

  槐恩點了點頭。“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我要做的任何事,她都有參與的權利。”

  盈儷回瞪了著追一眼。“你太過分過了。”

  她口中的你,教兩人搞不懂她意指何人。反正他今天是以盈如未來堂姊夫的身份在幫她,要不,他才不想趟這渾水咧。

  槐恩心平氣和地對她說:“盈儷,現在到底去不去?”

  這才是現實的問題,再不拿掉,肚子日日隆起可見不得人了。她答道:“當然去,不去的話,我何必站在婦產科門口?”

  有了她的決定,槐思與若渲先進了醫院,隨後她才進來。當填資料時,護士小姐問盈儷:“父親有沒有來?”

  她指指槐恩。“有,他在那。”

  多麼奇怪畫面!護士小姐見盈如一個人站在掛號處,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也就是她口中孩子的生父,竟和另一名女子親見的站在一塊,好奇怪喔。

  “身份證呢?”

  盈儷喚了他:“槐恩,身份證。”

  他由若渲身邊走過來,並從皮夾子取出身份證,在護士的督導下簽下名字後就若無其事的走回若渲身邊,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護士私底下偷偷地問她:“你先生和那女子是怎麼一回事?”

  盈如淡淡答道:“他的新歡。”

  對於她的答案,可讓護士小姐們有嚼不完的舌根

  “太囂張了吧?舊愛拿孩子,連新歡也帶來,不怕傷了舊愛的心喔。”

  盈麗一個人進入手術室,而槐思則一直陪在若渲身旁。

  在候診室中,不少人問他:“和你來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醫院裡,尤其是婦產科,多的是三姑與六婆。

  “她喔,是我妻子的堂妹,糊裡糊塗地和人家有了小孩,叫我來代簽。可我又怕老婆吃醋,所以才帶她一塊來。”

  經他解釋,才有人恍然大悟地直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結果他贏得了“標準先生”、“友愛兄妹”的封號,將他原先給人的不良印象全扭轉了過來。

  剛出手術室的盈儷顯得十分的虛弱,但她堅持不辦住院,又不想回套房一個人孤價伶的,是以要求槐恩:“先帶我回你家好不好?我很不舒服。”

  槐恩告訴她:“要不,先住院再說。”

  “不,我才不住這,我怕別人知道我來過這,惡見盈儷幹嗯陣陣,若遍對她說:“要不,這離飯店很近,我們先送你過去我那——”“槐恩——”

  盈儷以求救的目光望向槐恩,但他卻視而不見。

  “也好,照若渲的意思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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