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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伶蓉打心底可憐自己的兄長。戰帖才剛下,便慘遭陣亡的命運,真是可憐透了。不過她還是對令榆說:“二哥,既然若渲不舒服,就由我陪你去K一下TV好了。”他在遭到拒絕時已沒那個心思了。

  “不了,我送若渲回去好了,她既然頭疼,總不好叫她自己回去吧。”

  他哪是真心怕她自己回去,不過是想和她多聚一會。伶蓉也不阻礙他們,故她對若渲說:“我還有事,不陪你回去了。若渲,你就施捨一點,給我那可憐的二哥吧。”後兩句她幾乎是以耳語的方式告知若渲。

  若渲也不想傷害人,但她實在無能為力。每一個付出的人若都想有所收穫,那實在是不可能的。

  上了車,令榆也很開心妹妹的製造機會。但一路上,兩人還是搭不上半句話,他又錯失了與她單獨相處伶蓉若是知道,肯定要因治路散步回家而氣壞。

  一點價值也沒有嘛。

  槐恩如母親所願,當了郭太太的女兒——也是U大企管系一年級的郭映純的家教。很怪耶!同是大學生,有什麼好教的?正式見過她之後,哇,慘了,在學校,她倒成了他的貼身女保鏢似的如影隨形。

  盈儷見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原本內定的情敵對象可是堂姊耶,怎麼現在反成了這小妮子?

  盈儷可是出了名的辣妹嬌女,豈容外人與她爭奪男友。幾名與她臭氣相投的同學一同上企管系圍堵那小妮子必經之處。

  映純正與同學談及她和槐恩的一些最新情報,繪聲繪影得讓朋友們樂歪了,也羡慕起她的幸運。

  就在此時,盈儷走向前問道;“你們哪位叫郭映純?”

  見她口氣不友善,也沒人敢應聲。盈儷又問:“沒有是不是?”

  映純出了聲:“我就是郭映純,請問你是——”

  “我是展盈儷,你不至於孤陋寡聞到沒聽過吧?”

  聽過,當然聽過,映純的腦海底是熟記槐恩的每一任女友,自然站在她眼前的這位槐恩即將下任的女友她也不會沒印象,不過她並不把她放在眼底就是了。

  映純告訴她:“我當然知道,只要是與槐恩相關的人事物,我都知道。你是他即將卸任的女友,對吧?”

  盈儷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面容一變,問她:“怕就這麼有把握能將我擠出後座嗎?”

  映純答道:“我媽和他媽是好朋友,他現在又是我的家教老師,你想,他和我的關係會差嗎?”

  喔!原來如此,太卑鄙了!要勾引他還先從他母親身上下手,利用這種手段,真的太可惡了。盈儷自然不肯承認自己輸,不過她對映純警告:“像你這種沒半點姿色,光靠下流手段來得到他的女人,我才不屑。不過你可要記住,光是得到他的人,卻不見得也能得到他的心,少當花癡在那做夢了。”映純氣衝衝地回道:“槐恩他才不會愛上你這種嘴巴這麼壞的女人,哼,以大欺小,不要臉。”

  “以大欺小?笑話,輸了便承認吧。”

  “承認,叫我嗎?”映純有霍媽媽撐腰,怕什麼!她轉身告訴同學:“也不知該誰承認懂。”

  兩方人馬已燃起戰火。正當情勢緊張之際,也不知是誰多嘴,叫來了不少校方人員前來瞭解,兩萬人見狀才一哄而散,以免惹事上身。

  這事也間接傳遍了校園各角落。有人為槐思爭風吃醋,這對槐思的親衛隊來說,實在是無聊透頂的。槐思是大家的,又不光單一人的,有啥好爭的?又要爭什麼?但對一向處處要贏過人的盈儷而言,她是輸不起也吞下下這口不平之氣。戰火蔓延,可是就不知要燒到誰家去。

  若渲在曹義的告知下,才知道月月不見了,故她根本沒時間、沒精力去注意霍槐恩這個麻煩精替她惹來了什麼大麻煩。

  某一天,才一到校,她便聽到一則驚天動地的大新聞——那便是霍槐恩向那兩位醋味極濃的女子宣稱,他只鍾情展若渲一人,其他的全當是朋友。

  這下可好了,她不但未因白馬王子的愛情宣言成了飛上枝頭的鳳凰,反成了過街鼠。盈儷與映純皆現她如仇人。

  無時無刻有人站崗,只為了多“看”她一眼,而她則為了明用失蹤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精力再去瞭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傳蓉也替她抱不平。明明沒這回事,怎麼就因霍大情聖一句話就讓若渲倒大黴。伶蓉親自去找霍槐恩,她的到來,讓槐恩深感計謀奏效。

  “你來,只是為了這件事?”

  伶蓉點了點頭,不過她劈頭便責備他:“你妨礙到了若渲的自由。”

  “那不叫妨礙,那是因為我只在乎她,也只重視她,我要天下的人都明白,我這一回是用了真心的。也麻煩你轉達她,我愛她。”

  這麼肉麻的話經由霍大情聖口中說出,叫女人不降服、不感動都難了,也難怪她那木頭二哥要敗下陣來。

  “好吧,我會幫你傳達的。”

  原本的興師問罪反成了被說服者。高杆,他實在很行。

  因為此事,盈儷一狀告回家裡去。宛月嬸嬸又匆匆地上來找若渲。

  她們現在正坐在一家咖啡館中。宛月嬸嬸優雅地啜著咖啡,並不時以白手絹拭嘴。“盈儷說,你搶了她的男朋友,有這回事嗎?”

  搶?笑話,我什麼行動也沒,怎麼搶?又搶了誰?不過她仍好言說道:“她的男友是誰呀,我怎麼不知道?”

  宛月冷靜地問她:“你真的不知道?”

  若追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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