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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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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一切全是真的,但並不包括——我愛你。” 一陣霹靂打亂了他的喜悅。“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他不信,這幾十日來的恩愛全是做戲;他不相信,她臉上的歡娛全是假裝的。 尊子也不想說違心之論,但她實在莫可奈何呀! “羽,你還小,尊子姐即將三十歲了,怎麼可能對還是小男孩的你動了真感情呢?再說,你也知道,我早有婚約在身。男歡女愛對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你大可不必將責任全往自個身上攬,不需要,真的!” 羽發覺自己全身顫抖著。他恨,他好恨尊子的玩弄心理,他可是全心在經營這段感情,如果不是愛她的婉約,他才不會這麼輕易和她上床。 過分的女人、自私的女人。怒紅著眼,淚水在眼眶處打轉。不,偏不,他偏不教她看出他的軟弱。 “這是你的選擇?” 她有膽說不嗎?島悟先生的話語仍在耳邊徘徊不去。尊子咬咬下唇,堅決的對他表示:“對,我寧可當小田太太。” 好一個小田,他恨不得揍得他滿地找牙,偏偏小田不在場,無法配合他宣洩心裡的憤恨。緊握的雙拳、泛白的骨節,在在顯示著他的憤恨不平。 臨去之際,他咒駡她的水性楊花,氣憤她的輕賤骨頭。即便回到車內,他還是不肯相信,他會輸給一個平凡的小田。 司機昌弘看著少爺的頹喪、憤慨,他也愛莫能助。感情這種事,難搞。 日落的余暉,宛若他的心情,他告訴自己,絕不再相信女人。 也因此遭遇,讓他在純真的女子身上貼上罪惡標簽。然而乍見純真的純柔,他卻淪陷於自己編結的矛盾中。 純真與邪惡、寡情,真是劃上等號的嗎?他茫然了。 打開他的秘密通關,羽進入了他另一個世界。 ——你在做什麼? ——出任務中,你呢? ——閉關。 ——哈……你的心定得下來? ——蠢動中。 ——那就出來戰吧!有好差事呢! 羽頓了三秒,又鍵入幾個字。 ——不了,休息一陣子吧! ——那,祝你好運。 他的人生有兩個世界,一個是穩定的生活,另一個是刺激的戰役。他把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的事變事實,他既渴望安定,又熱愛武士式的神話,所以他選擇當個雙面人來滿足內心的渴望。就像他痛恨婉約柔順的女人,卻又抗拒不了她們所帶給他的致命吸引力…… “羽少爺。” 一陣叫喚聲,拉回他的思緒,是月子。 “進來。” 拉開了門,月子恭恭敬敬端來了溫熱的咖啡。靜謐的環境除了微小的瓷杯碰觸聲外,就是寧靜。 “羽少爺,請慢用。” “嗯!” 目視月子的背影,他突然想到—— “純柔睡了嗎?” 月子轉頭表示:“不知道,我沒去她那。” “喔!那沒事了。” 遣走了月子,不假思索的離開書房,往純柔的房間行去。走過藍緞夜空披照的小徑,遐想著她的睡容。 來到房門前,他放輕腳步,悄悄的推門入房。 長久處於黑暗中的純柔,對外界的動靜分外的敏感,稍有個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她屏息靜待來人的下一個動作。 他不是一個呼吸沉濁的男子,只有一陣清新的古龍水味,順著微敞的窗子撲入鼻來。她早知道是誰了,只不過她不希望此刻他們還有任何接觸,原因無他,只是時候太晚了。 她的長髮如開了傘似的披在雪白枕巾上,她恬靜的睡容,宛若沉睡中的一朵百合,安詳無爭。 待了約莫十分鐘久,他才肯離去,害她緊張得細胞不知死了幾萬個。待他離去,才一骨碌爬起身來,茫然的望向前方,又回到過去的忐忑心境,她擔心她的未來該如何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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