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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和我?”這回雅蘭可笑不出來了。他為什麼要下去。難道是公司有事要南

  “對,你和我,不好嗎?”

  雅蘭怎敢說不好,只是表情怪異。“你是要下去辦事,還是——”

  “陪你南下玩幾天,你不會反對吧?”

  原來他是想到南部玩玩呀。她搖了搖頭,心裡叮是光明坦然的,才不怕他要跟她南下。

  “當然不會。再說興達港的漁市很熱鬧,你一定沒去過,去看看也好。”她可沒心思去猜測他是什麼用心,只要她去得了高雄,什麼也不會在意。

  雅蘭事先打電給母親,告知他們將南下之事。

  而銀妹倒擔心雷先生會嫌她地方寒酸,故心有顧忌的;但雅蘭才不怕別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反正事實就是如此,她們既不偷、也不搶,只知安分過日子,她有什麼好引以為恥的?

  有她一再的安慰,銀妹才暫且寬下心來。

  雅蘭也不管夜色已晚,堅持要上水果攤買水果;而雷皓則派了人跟她出門才放心。

  咦?放心?連雷皓也感到奇怪,何時開始他在香蝶身上的用辭全改變了?不過他心裡還是一再理清,那不過是脫口而出的關心,他絕對沒那個意思。另外一個理由是,她替他生下傳宗接代的後人,是以才對她的態度改變;反正他是絕對有理中為自己的反常作解釋的。

  ***

  次日一早,她難得地去敲了他的房門。

  他幾乎要出口成“髒”了。昨夜因想了大多他們之間的事,至淩晨三點才入眠,而來人卻不識相地在六點半便叫他起床。

  他裸露上身出來應門。

  當雅蘭看見他以性感的胸膛示人,竟轉過身背對他。“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他抑下脾氣,看了下手錶——他媽的,她在搞什麼,才六點半就擾人好眠?不過他還是按捺下怒氣。

  “阿昌醒了?”阿昌是他的保鏢兼司機。

  “我昨天對他交代過,他說會準時的。”

  雷皓想罵她也不是,不罵她又對不起自己,躊躇半天,最後終於開口; “等我五分鐘,我馬上下來。”

  雅蘭點點頭便走掉。

  雷皓手向牆壁一捶,遠真痛咧。不過發洩完後,他還是乖乖回房清潔更衣;果真在五分鐘後,他們母子及保鏢司機皆已就位,只等他一人。

  他一上車,見保鏢們呵欠連連,連司機也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全車裡除了她及小邑外,幾乎是全軍覆沒的沒精神樣。

  雷皓對阿昌吩咐:“阿昌,我們這一車有幾口,你可知道?”

  哎喲,又開始耳提面命了。阿昌即使有很深的困意,也努力將精神提升。

  “五口。”

  雷皓點點頭。“既然你知道有五口,就小心點開。”

  “是,皓哥。”

  在他們的規矩中,司機不算人,故保鏢二人、皓哥夫婦及小主子,共計五人。

  有了大哥的叮嚀,阿昌可不敢不嚴陣以待,只花了四個半小時便飆到了高雄。

  一路上雅蘭精神可好了,手中的小baby也玩得開心,而雷皓則不知在這四個半小時睡了幾回、又醒了幾回。

  車子在她的指示下停在雜貨店門口。

  雅蘭一身牛仔裙裝,輕便的涼鞋,在車停好後問他:“你不進來坐坐?”

  雷皓搖頭表示:“不了,你去吧,阿耀,你下去替夫人撐傘,這太熱了,小心別曬傷了小少爺。”他很想告訴她別帶小孩子下車,不過看她一臉的熱絡,到口的話又吞回腹內。

  想到他又為了她而心軟退讓,又是一陣的不可思議;但心中的另一個聲音馬上又推託一句——他不過是對她忍讓罷了,以掩飾自己的貼心變化。

  他盡力地不去窺探她的一舉一動,但眼神總是背叛了他,索性放任自己瞧個夠。他眼巴巴地望了好久,只見一名婦人出了那鐵皮屋;仔細一瞧,那屋子很面善,而且那老婦人……他想起來了,她是香蝶肇事的苦主嘛,怎麼她和香蝶這麼熟絡呢?在他的記憶中,她們絕不可能見過面呀。

  不一會那婦人走向他的車子,敲敲車門,雷皓按下車窗,那婦人友善和藹地問他:“雷先生,不進來坐嗎?”

  銀妹那純樸的漁村婦人風貌使他不得不放低姿態,他問銀妹:“張太太,你還認得我嗎?”

  銀妹這一回沒有了喪女的涕淚及失控,故雷皓也不諱言地問她。

  她笑答:“當然記得。你是杜小姐的先生,你在我家阿蘭死後來找過我,也拿過錢來,這事我都很清楚,我沒敢忘掉。”

  原本是一場無法毀滅的痛苦回憶,但在阿蘭坦露附身在杜香蝶身上後,她重拾起往日的生趣,也不再埋怨天地不公,銀妹自承自己是自私的,但人不自私,天誅地滅。她失而復得,也代表著雷先生得而復失呀。

  雷皓訝異這名老婦人的堅強。照常理說,他的妻子撞死她的女兒,她對他們應是恨之入骨才是;世眼前這位婦人不恨、不怨,還對香蝶這麼親近,真是太愛的極致表現呀。

  “張太太,你和我內人怎麼會在一夕間這麼熟悉?”

  銀妹回道:“我們有一段緣未了,所以——”

  “緣?什麼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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