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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三人也覺莫名其妙,合該受害人是黎先生才對,那一票人問的問題卻不離她——塗媚。

  見塗小姐與黎先生並未生氣,他們這才將經過說出來。

  “塗小姐要我們先走時,我們在一片竹林出口處被埋伏的他們一共十個人給逮著,勢單力薄的我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在他們戒押下,我們被蒙住雙眼帶到一處工寮……”

  借著他們的描述,塗媚用心地記住每一個線索。

  “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很像……很像……”

  一人提及,其他兩人也附和著:“對,那個人我們好像曾經在哪見過似的……我們應該見過那個人才是。”

  肯定都加上確定了,可還是不知是在哪見過。姑且不提這個,塗媚提醒他們:“繼續說,不記得的人用不著一時半刻想出來,我要接下來的。”

  “喔!”接著他又說:“他們其中的一位,好像是他們的頭頭似的,向我們問起你——”邊說邊指向她。“的事。”

  “他們問起我?那你們怎麼向他說起我的?”這答案太出乎人意料了。

  看她並無生氣的樣子,他們也就更加地加油添醋:“我跟他們說,你的功夫是世界級的了得,不但個人可單挑十名壯漢……”

  塗媚對他們的說法不以為然,不過倒也沒有表示什麼意見。

  然而他們接下來的描述就更令人噴飯了——“不止這樣,我還告訴他們,你受過日本忍者的訓練,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合氣道……樣樣精通。”

  嘿,她什麼時候當過日本忍者了,怎麼連她本尊自己都不知道呢?懶得糾正他們,她只想聽結果。“結果呢?他們滿意你的說法了?”

  “當然——不滿意。”

  鬼才相信他們吹的牛皮哩!“那他們有提到,要得到什麼嗎?”

  聰明,他們太佩服她的智慧了,不用說,她也猜得準確。“塗小姐,你小時候都吃什麼長大的?”

  她吃什麼長大的和現在的問題相關嗎?不過,這個她倒不吝賜教:“喝奶、吃飯,與你們相同。”

  咦,既然相同,又同樣是人,怎麼她可以這麼的聰明,而他們三個加起來也不足她的一半呢?好奇怪喔!

  “只是喝奶吃飯,那的確沒什麼不同,只是,你全說中了,他們要我們三人五天后再騙你和黎先生上一次山,然後……”將受脅的事全盤說出,還一再強調:“塗小姐,我家人的安全全靠你了,現在我們三人已經自身難保了。”

  太小兒科了吧!塗媚既已明白,他們的目的只是想要她再上山,可以,恭敬不如從命。支開他們,和黎翰洋稍作簡單的對話——“黎先生,他們的戰帖我接下了,你呢?”

  他當然不願接受,只是——“你說呢?”

  要她說?可以,她簡單地問他一句:“你想不想知道,誰是幕後指使者?”

  不需考慮便脫口而出:“當然想,只是——”他的顧慮也不少。“只是,我可以在知道後又全身而退嗎?”

  那是不難,她信心滿滿的。“有我在,你怕什麼?”

  但願事實如她所說,有她在,連天塌下來都不必他擔心。

  ***

  意外的,在他們正為遭暗殺而忙亂之際,舒純柔出現在黎家。

  當他們自公司回來——“少爺,舒小姐在大廳等你有一會了。”

  能再見到她,他的欣喜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形之於外的,卻不是興奮與樂見。

  “喔,我知道了。”

  一貫從容地會見他的未婚妻,淡淡的一個擁吻,隨即又輕輕地推開她。

  “回來也不先告訴我。”

  舒純柔依然如往常的優雅美麗,舉止間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貴族美少女氣息。

  “我回來臺灣,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偷跑?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得偷偷回來,她有必要不告而別嗎?

  “長程飛機,你也累了,阿嫂,先給舒小姐放好熱水。”他催促著:“先換下這一身,待會一塊用餐。”

  點了點頭,溫馴地遵照他給的安排。

  待她一走,塗媚帶些不屑的有感而發:“瞧你多大的福氣,得此溫柔又乖巧聽話的妻子。”

  他不以為意的。“過於溫柔、乖巧,也不見得是好事。”

  語畢,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她下樓用餐。

  不一會,舒純柔宛若彩蝶般翩翩而來,臉上的一抹笑容,好比春風般拂照,周遭都感受到她的溫馨與快樂。甜甜的她,給人天使般的感覺,也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染俗塵、與眾不同的女子。

  “翰洋,我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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