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絮飛 > 愛她無理可循 >


  也不知是哪個有心人,在報章上大肆渲染黎翰洋另結新歡,黎翰洋是斥之無稽,但塗媚可感受不到絲毫的傷害,以往所接任務,類似的傳聞,早讓她麻木了。

  再說,他們兩人出門,身邊總有四、五名人員隨行,而她與黎翰洋總保持著半公尺遠的距離,會有這樣的傳聞,那操筆者的想像力也算驚人的了。

  操筆者捕風捉影,說黎公子與舒大小姐散了、吹了,才教她這來歷不明且名不經傳的塗姓小人物給篡位了;還有版本說她塗小姐施媚術,硬生生地把正正經經的黎大少給勾引了來,打算鳩占鵲巢,當起名正言順的當家少奶奶……說來說去,沒人說他黎少爺錯了,反而將所有的罪行扣到她這外型妖冶豔麗的不明女子身上。

  哼!他們也不打聽打聽,她塗媚不近男色的風評可是遠近馳名,說她搞同性戀,她還覺得他們捕風有理、捉影有據,但說她魅惑男人?去,這永遠不會是既成的事實。

  坐在他的賓士車內,明明只差個兩人的空位,她也可以拉大成三人空間的大距離,他們兩人之間會爆火花、搞情愛,只有瞎了汪汪大眼的好事之徒才會亂傳緋聞、亂搞謠言。

  如此烏煙瘴氣的流言自然在他們之間蔓延著若有似無的硝煙味。

  “黎先生,上哪?”司機回過頭來問主子。

  黎翰洋考慮了一會。“去舒家吧!”

  和舒純柔訂婚也有段時日,然而到過舒家的次數是五根手指頭數得出來的。說真的,若非舒右昌開口,要他與其女結成連理好和他舒右昌的事業連成一線,在近期內,他是沒打算考慮婚事的。

  車行至舒家。

  喝!他家可熱鬧了。一輛輛黑色的賓士排排放,瞧這光景,也知道他那未來的丈人正忙著。

  “回公司吧!”未作停留,一行人又原途折返。

  黎翰洋是單純地認為舒右昌忙著正事,可塗媚就不這麼認為。舒右昌不過是個小角色,然而門口如此大的陣仗,讓她嗅出不祥之氣息。

  她是有所警覺,但打草驚蛇?寧可選擇靜觀其變。

  ***

  來到公司,不再貿然地自大門而入;自出事以來,這幾天他們都是由後門出入。

  意外的,就在他們進入電梯的刹那,一名身著保全服裝的人員,兩把冷槍已抵在他的雙肋。黎翰洋的異狀並未維持幾秒鐘,塗媚已自眼角的餘光察覺出危機,立刻緊靠著他,不動聲色地為他擋住槍口。

  隨身保鑣還錯愕於她大膽的刹那,她再以嫵媚之姿摟抱住他的雙臀,實際上她是以此動作撐開他的雙腿,宛若挑情的浪女似,三寸金鞋已悄悄上揚。別瞧她那一身妖豔是中看不中用的打扮,全身上下可全是機關,一把寸半的利刀已往那人的命根戳入,才幾秒光景,槍只已垂下。

  其實,當塗媚以手握住槍口時,一向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也頓時愣住了!他怎相信會有人笨到以雙手擋槍?要不,短短的十秒鐘,已夠他殺了黎翰洋;而塗媚也盤算著,她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可以攔下此次的狙殺行動。

  而她所冒的險是,從此以後,可能要晃著一雙打了洞的手示人,然而她的職業道德卻不容她多作考慮。

  當敵人倒地之時,他們也步出了電梯。千鈞一髮的緊張,只有黎翰洋與塗媚深深感受,其他人可還沒搞清楚狀況。可憐敵人遭她利刃這麼一戳,下半輩子肯定與性事絕緣了。

  當他們步出電梯,身後的保鑣還緊張地對他們老闆說道:“黎先生,那保全人員——”

  塗媚冷冷地回道:“暈梯吧!不用理他,不過,趁門還沒關上,先抄掉他的傢伙,免得又傷到你們老闆。”

  眾人經她指點,迅速轉頭過去,果見兩把黑星手槍正壓在那人的雙膝下,只露了點影子出來。

  在往他的辦公室途中,黎翰洋心存感激的:“這一回,如果沒有你,恐怕小命是不保了。”

  對於他的感激,她並不領情。受雇于人,理應為人消災,倘若他今天真的在她面前遭人槍殺,那她塗媚豈不是要歸隱山林拆招牌了?

  “這是我的責任。”

  簡單的一句責任,便能教她舍生?他真不敢相信,眼前叫這位美豔女子的心底,是存在著怎樣一顆認真的心?

  同日下午,一封匿名恐嚇信又靜悄悄地躺在他的桌上,這封信已讓警衛、秘書先行閱覽過了。

  哼!這狂徒可真大膽,傷不了他,竟動起他的投資事業來了。竟然揚言炸掉他最新的企劃——開發C區的港灣。這個Case可是他費盡心思打通關才核發下來的超大型投資,怎可因猖狂惡徒的一封信而停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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