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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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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和百花樓花魁維持了半年關係,後來那花魁懷孕,要求二弟為她贖身、迎她進門,但這事萬萬不可能,爹最重視品性和名聲,要是被爹知道二弟和花娘有染,娘怕二弟會喪失江記的繼承權,於是拿了一筆錢給花魁,要她打胎後回老家,不得再出現在二弟眼前。」江定拓把查到的全說了出來。 「你胡說!你含血噴人!我沒有做過這種事,興兒也跟百花樓的花魁無關!」 元氏吼道,她為了替兒子收拾爛攤子,可是將私房錢都花光,還挪用了江記的錢,無論如何她都得否認到底。 江定拓看向徐路兒,徐路兒將收在袖子裡的東西遞給他,江定拓當著元氏的面攤了開來,是張合同,「娘,你在上頭寫的一清二楚,你給花魁三千兩打胎,要她從此回老家,不得再出現。」 元氏大驚,想搶走那張合同,但江老爺動作更快,立刻搶過去看,那確實是妻子的筆跡,他怒瞪元氏,「夫人,你居然……」 「這事百花樓裡的姑娘都知道,花魁現在就在老家,爹可以派人去問問是不是真的。當初那花魁是被你逼的不得不收下錢打胎,打完胎後她就不能再生育,她可怨恨你了,所以才會將這合同交給我當證據。」江定拓繼續說下去,一字字都讓元氏臉色越來越白。 「不,老爺,那是假的,是他找人學我的字跡……」元氏心慌的反駁,現下她可後悔極了,當初她是怕對方反悔才簽下合同,現在竟成了證據,那個賤蹄子竟拿了錢還出賣她! 江老爺確實也質疑這合同的可靠性,但江定拓是那麼光明磊落,妻子則一臉心虛站不住腳,兩者成為強大的對比,他偏向兒子是自然的。 「二弟做的可不只如此,爹,你的身子受得住嗎?」江定拓擔心的問道。 他還想說什麼?元氏倒抽了口氣,想阻止,江老爺已經一個振袖,大聲喝道:「你全都說了吧!」 「爹,到我店裡偷香方,叫人來毀壞鴛鴦香丸的名譽,是娘和二弟一起做的。」 江老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江定拓,你胡說!你含血噴人!」元氏怒喊,底氣卻不足。 江定拓悲哀的想,在幾個月前,他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清算家人這一天。 這時手心裡傳來溫度,他望了過去,就見徐路兒握著他,擔憂的看向他,他這才回過神,朝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為了保護他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婚姻,他得繼續做下去! 「叫阿忠進來吧,他是最清楚這一切的人。」江定拓朝阿廣命令道。 這一句讓元氏臉色大變,退了幾步。 「娘,你是在想,阿忠他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對吧?」江定拓目光淩厲的朝她說道。 元氏一顆心驚恐地跳著,從來不知道她這粗魯莽撞的繼子會變得那麼可怕,他們被他徹徹底底算計了! 阿忠被阿廣領進來,看到元氏瞪著他,心一橫道:「夫人,這是你和二少爺逼我的,你讓我找人去偷香方,二少爺也要我去找人毀壞鴛鴦香丸的名譽,之後你便要我躲起來,但你只給那麼一點銀子就不管我死活了,我為你和二少爺做牛做馬,你竟這麼待我!」所以當江定拓的人找上門時,他才會選擇背叛她。 被他這麼責怪,元氏忍無可忍,無奈又憤怒的大喊,「我哪有辦法再給你銀子!給了那個花魁三千兩後,我就沒有積蓄,雇人偷香方,還有你二少爺雇人去毀鴛鴦香丸名譽的錢,都是挪用江記的公款,再這樣下去,賬房也掩飾不了,我遲早會被發現……」 辯解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這才想到廳裡還有別人,現下所有的事她都說出來,等同主動承認她的所作所為,頓時癱軟身子跪坐在地上。 江老爺承受不住地踉蹌了下,江定拓和徐路兒連忙扶他坐上椅子。 除了阿忠以外,江定拓還有其它證人,但他已經不想讓父親再受其它打擊,但江老爺堅持要叫證人來,他全部都要知道,不想再被隱瞞。 來的是青兒、鐘嬤嬤和幾個丫鬟,青兒把江定拓和徐路兒關在小倉庫裡過夜,鐘嬤嬤則找來徐老爹鬧事,丫鬟們則將江定拓和徐路兒的事洩露給李家人,她們後來都被元氏藏起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江府裡。 在被江定拓找出來後,她們都對自己犯下的事感到良心不安,一一說出當初元氏為破壞江定拓和李記的親事,命令她們做的事。 如今所有的事都曝露了,江老爺瞠目結舌的瞪著她,元氏知道再解釋也沒用,她不後悔做過的事,只有鴛鴦香丸一事覺得愧疚。 「老爺,我真的不知道興兒會想毀了鴛鴦香丸,還傷及江記的商譽,若是我能早點知道他想做出這種事,我絕對會阻止他的……」 「但你後來知道了,不也幫著他隱瞞到現在嗎?」江老爺一下像是蒼老了十歲,罵道:「你這麼寵他、這麼保護他,只會讓他是非不分,無可救藥!」 元氏想到江記被毀的商譽,便低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娘,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害我?」江定拓居高臨下望著她,他一直都很想問,他待她有如親娘,為什麼她還要這麼害他? 徐路兒抱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心裡的傷,那一晚他們關在小倉庫時,她聽見他的內心向她嘶喊他有多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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