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佟芯 > 巨賈養成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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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江定興實在太大意了,沒有留人在酒樓裡,所以沒發現他沒真的被熏香迷暈,造成他的失敗。 「大少爺,現在要去捉二少爺嗎?」阿廣問道,二少爺毀了鴛鴦香丸還不夠,現在竟又想陷害大少爺,實在不可原諒。 「不,先讓他回家,要是他中途不見,怕他身邊的人會懷疑計劃失敗,又回來一探就不好了,就讓他先回家作個好夢,我再親自去捉他!」江定拓唇邊勾起冷笑,全身籠罩著一股森冷氣息。 稍晚,江定興睡得正熟,突然有道黑影無聲無息潛入房間,站在床邊看著他,正是江定拓。 江定拓站在床邊,看著睡夢中還露出笑容的江定興,神情一冷,點了他的昏穴,好讓他中途不會醒來,再輕鬆扛上肩,踏出房間、跳上屋簷。 江定拓用輕功迅速抵達酒樓,窗前早有人接應,他連忙將人帶入房裡,讓他睡在穀清雪的身邊。 江定拓將點在兩人身上的昏穴點掉,又看了他們最後一眼後,朝阿廣命令道:「點香。」 一大早,有一批人沖進酒樓,為首的是段家少爺段文旭,昨晚他接到消息,說他的妻子谷清雪和男人在酒樓裡幽會。 剛好穀清雪出門未歸,段文旭將信將疑搜查妻子房間,發現谷清雪藏有男人送的禮物,在他的逼問下,她的丫鬟才坦承她最近都藉口到廟裡拜拜,實則和男人幽會,已維持三個月了,他大發雷霆,一早就趕來酒樓。 京城段家的少爺前來,門房豈會拒絕,況且老闆還有特別囑咐他們,只要段家人一來,就馬上讓人進來,因此幾人立刻進去搜。 廂房裡,江定興和穀清雪因熏香的關係,夜裡不知纏綿了幾回,身上只用薄被蓋住,空氣裡充滿著歡愛的氣息。 穀清雪睡眼惺忪的醒來,看到身邊躺的男人,嚇得頓時清醒了,死命搖晃他,「定興,怎麼會是你?快起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 昨天下午,她和丫鬟在街上逛街,走到小巷時,忽然她就被人捂住唇拖走,接著就意識全失了。 江定興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看清楚他面前的女人時,嚇得大喊出聲,「清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穀清雪腦袋一團亂,慌亂搖頭。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而且越來越靠近門邊,兩人不安的看著門,下一刻,一個男人破門而入,谷清雪一看清那人的長相,差點暈了過去。 「夫君……」她抖著聲喚道。 江定興聽到穀清雪的話,臉都黑了,他此生從來沒有那麼恐懼的時候。 他心裡只閃過一句話,他們被陷害了! 江定興和穀清雪私通被逮個正著,段文旭暴跳如雷,要不是念及江定興的江記二少爺身分,早將他處以私刑活活打死,哪還會只打個幾拳,便通知江家來帶走。 這畢竟也不是光彩的事,兩戶人家在京城都頗有名望,傳出這種醜聞彼此皆顏面無光,於是達成保密的共識,各自處置兩人,不再讓他們見面。 穀清雪有可能會落得被休離的下場,但段家為顧及門面,或許會用其它方式懲處,總之不會讓她再占著嫡妻的位置,或是宣稱她急病而死,或是將她送到廟裡吃齋念佛,度過餘生,而江定興被帶回去後,馬上被江老爺打了板子。 江老爺以為這兒子最省心,從小到大沒做過讓他操心的事,沒想到他竟和有夫之婦勾搭上,做出讓祖先蒙羞之事。 在打完板子後,江老爺罰他跪在祠堂裡反省,好向列祖列宗謝罪。 元氏怎捨得看兒子受苦,連忙去向江老爺求情,知道兒子和有夫之婦有染,她比誰都吃驚,但她早該察覺到的,兒子近來有異狀,常在工作上分神犯錯,但她並不認為兒子會那麼大意,被段家少爺當場逮到,段家少爺怎會知道他們在那酒樓裡,這說不通,一定有鬼。 且兒子明明跟她說有計策可以讓江定拓身敗名裂,要她睜大眼珠子看好戲,怎會變成他自己被發現與人私通,肯定是被陷害了! 她替兒子喊冤,「老爺,興兒是被陷害的,他怎麼可能會犯下這種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你說誰會害他?」江老爺不以為然。 「是……」元氏想了想,只想到一個人,「一定是拓兒!他嫉妒興兒,視興兒為眼中盯,想拉下興兒,繼承江記!」 肯定是江定拓事先察覺到什麼,先下手為強害興兒! 「你說是拓兒害的,你可有證據?」江老爺看到妻子竟欲陷繼子於不義,憤怒反問。 元氏啞口無言,證據?她也只是憑直覺猜的,總不能說是兒子想陷害人家,結果被反將一軍吧?這樣興兒的下場或許會更糟。 江老爺見她說不出口,大罵道:「為了保護興兒,你連是拓兒陷害這種謊話都說的出來,興兒他就是被你寵壞的,才會做出這種事!」 元氏被罵得灰頭土臉,臉色難看。 「娘,你說是我害二弟的,可你沒有證據,不過我倒握有許多你和二弟私下對付我的證據。」 這時候,江定拓的聲音傳進廳來,人也步了進來,他不知在外頭待了多久,聽全了她和父親的對話。 徐路兒跟隨他進來,靜靜地待在他身側。 她當初提出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本來還怕江定拓的心太軟,無法狠下心對待他的親弟弟,幸虧他只想了一下便點頭了,接下來,她出主意,讓他負責執行,就連先前他們母子做的所有齷齪事,都花了一些人力一起挖出來算總賬。 「拓兒,這話什麼意思?」聽到長子這麼說,江老爺震驚不已,質疑地望向元氏。 江定拓忽然踏進來說了這番話,元氏可真是硬生生嚇了一大跳,再面對丈夫質問的目光,不由得心虛的撇開頭,心頭忐忑不安。 「爹,據我所知,二弟不只和段少夫人有染,他還曾是百花樓花魁的入幕之賓,在花魁身上撒盡千金。」江定拓說著,目光銳利地射向元氏。 「夫人,興兒真當如此?」江老爺聽到這件事,內心受到不小衝擊,他這乖巧又優秀的小兒子竟然那麼放蕩? 元氏沒想到江定拓會查到這些,心頭一慌,一時說不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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