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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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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紅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哪裡?」 「等你死了以後就會有的。」公孫朝夕笑得像是剛賺到了幾百萬兩銀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乖乖地坐下來休息休息,運功一下,我就告訴你出去的辦法。」 蕭守紅淡淡地說,「就算我出去了,七天之後還是要死的,我急什麼?」 「可惜我已經知道你不但是只烏鴉,還是只會說謊的烏鴉。」公孫朝夕歎氣,「『露凝香』雖然狠毒,但是你有君大公子名門正派的內功心法可以救你,你當我公孫朝夕混了這幾年《冷芳譜》都是只看八卦?」 蕭守紅狡黠地咬著嘴唇,「可是他在天山。」她近乎是狡黠又有點兒嫵媚地看著公孫朝夕,「他會來不及救我。」 公孫朝夕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喃喃地說:「女人……果然是難纏的東西……好了,出去以後我帶你去找他……奇怪,我公孫大少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這個女人的事分明和我無關,我為什麼要替你做那麼多……」 蕭守紅笑得很得意,突然伏過身在他額上柔柔地吻了一下,語調輕柔如夢,悄聲說:「你喜歡我,不是嗎?」 「你如果不是披頭散髮滿身惡臭,也許我會覺得是份豔福……」公孫朝夕被她吻了一下,居然歎氣,「可惜現在……」 蕭守紅一怔,伸手掐住公孫朝夕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說什麼?」 公孫朝夕做垂死掙扎狀,吐出舌頭,「江湖第一美人殺人了……開殺戒了……」 蕭守紅的笑聲清脆動人,和她的外形全然不配,捶打了公孫朝夕一陣,她嫣然一笑,「不許告訴別人。」 「不許告訴別人什麼?」他裝傻。 「不許告訴別人我親了你。」蕭守紅擰了他一下。 公孫朝夕呼痛坐起來,「告訴別人蕭大姑娘失身,《冷芳譜》會跌價,我會破產,會喝不到美酒只能喝西北風……」 蕭守紅怔了一下,怒道:「誰失身了?」抄起身邊天犀劍的劍鞘往他身上砸去,「撲」的一聲正中公孫朝夕小腹。 「哇」的一聲,他一把掩口吐了許多清水出來,蕭守紅又是一怔,她並沒有太用力,難道這個奸商武功差到連她這一劍鞘都受不起?「喂?你不舒服?」她想起剛才那魚他也沒有吃多少。 公孫朝夕吐完歎了口氣,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些什麼,「沒事,最近……」他的聲音嘎然而止,沒說下去,突然問:「最近刀二公子和你有沒有聯繫?」 蕭守紅又是一呆,不知道他怎麼想起刀狻猊,「自從上次天下第一聚會,已有五個月沒有聯絡。」說起來她也覺得希罕,刀狻猊居然已有五個月沒有出現在她身邊,更希罕的是她居然也沒有留意。 公孫朝夕皺著眉頭,喃喃地說:「難道他也是……」 「也是什麼?」蕭守紅忍不住問。 「上次天下第一聚會,有件事我始終覺礙很蹊蹺。」公孫朝夕苦笑,「咳咳……說起來丟臉,那天是一月十八,天氣冷得很,我記得那天吟完詩喝完酒你就先回去睡了,我們幾個大男人還在山頭灌酒,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們幾個人居然全部都沒穿衣服……噯……」他沒面子地揉了揉鼻子,「沒穿衣服躺在昆侖山頂,那裡奇冷無比,我們幾個人總也有好幾個武功高強,居然誰也沒留意到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希罕的是連衣服都不見了。」 她聽得詫異,「難怪我第二天起來你們全都換了衣服,不管你們喝得多醉,難道世上還有人能在君霜桐和刀狻猊的耳目下脫光了你們的衣服?」她臉上一紅,「可是你們都是男人,脫光了你們的衣服有什麼用?難道拿衣服去賣?」 公孫朝夕喃喃地說:「天知道……對了,其實那天那朵桃花也去了。」 「那朵桃花?」蕭守紅醒悟,「啊,天下第一廚,那天那個肥肥胖胖的老頭就是桃如醜?」她和天下第一廚見過三次,三次都是個肥肥胖胖有些邋遢的老頭,怎知道是桃如醜易容喬扮? 公孫朝夕點頭,又在歎氣,「別的就不說了,君大公子和刀二公子英俊瀟灑,但是那朵桃花扮得又老又臭,有誰有興趣去脫他的衣服?這件事我們四個都沒說,丟臉啊丟臉。」他喃喃地說,「但是從昆侖山下來以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蕭守紅忍不住追問:「哪裡不對?」 公孫朝夕瞪眼看她,過了半晌才說:「我要知道哪裡不對,就不必發愁了。」 蕭守紅皺眉回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君大公子要去天山,難道他是——」 公孫朝夕拍了拍她的肩,「你終於變聰明了,他不是去天山,他藉口去天山絕頂賞雪,其實去的還是昆侖山。」他深有憂慮,「那證明他也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只怕你的刀二公子也是,所以他不在你身邊。」 「桃如醜呢?」蕭守紅疑惑,「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朵桃花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告訴你,就像我公孫大少出了什麼小事也不會告訴他一樣。」公孫朝夕說,「而且你別看那朵桃花只會燒廚房炒菜,我告訴你一件事嚇死你。」 「什麼?」蕭守紅瞪眼,「他就是『滿樓明月梨花白』?」 公孫朝夕差點兒咬到舌頭,驚歎地看著這個女人,「你怎麼知道?」 蕭守紅的表情是大吃一驚,「我胡說的。」 公孫朝夕哼哼道:「女人的直覺……神奇的東西……沒錯,那朵桃花就是『滿樓明月梨花白』,五年前無聊至極,下棋輸給我跑去和杜輕辰比武的白癡。」說著他斜眼看蕭守紅,「你十六歲那年的夢中情人,夢碎了嗎?」 蕭守紅大吃一驚之後,突然大笑起來,「哇哈哈哈哈……他就是『滿樓明月梨花白』?」 「如假包換。」公孫朝夕懶洋洋地說,「可惜他武功練到頭不練了,否則現在哪裡輪得到你君大公子刀二公子出風頭?」 蕭守紅正色道:「可惜的不是他,是你。」 「啊?」公孫朝夕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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