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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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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種就再說一次!”他的表情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你的耳朵是聾了嗎?我剛剛才說得那麼清楚,你竟然還以為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呃……男女朋友?”看他點頭,她換個說法。“你是說情侶關係?” “不然還會是什麼?”他真覺得自己要讓她氣死了,明明他都點頭說是了,還多事地換個說法,她真以為這樣答案就會不一樣了嗎? “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她並沒有因為他確認而弄懂,事實上,她的表情越來越呆滯了。“那個……那個男女朋友的身份,不是用來騙我表妹的嗎?” “騙人?這有什麼好騙人的?你看我像是會無聊到用這個去騙人的嗎?”他抓狂,一副“你有膽說是,我就讓你死”的表情。 “不像,當然不像。”就算這樣,她也不敢說,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厘清。“那你能告訴我……我們怎麼是男女朋友了?” “你竟然敢問我這個蠢問題?”他開始摩拳擦掌,開始考慮掐死她了事。 “這問題很蠢嗎?”她覺得無辜,但也不能說什麼,為了理出這一團亂,只能繼續用虛心受教的態度再接著問:“那好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而這又是誰決定的?” “不知道?你竟敢說你不知道?!那天在餐廳的時候,我不是當著你表妹跟你那個過期的暗戀對象的面說了嗎?我說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沒意見,那就是同意了,而你現在竟然說你不知道,還追問我誰決定的?”他越說越火大,覺得被她的態度給愚弄了。 在湯以白惡狠狠地瞪著她,考慮該怎麼教訓她的同時,羅一家張大了嘴,已然講不出話,只能以一種稍嫌呆滯又有點醜的表情對著他,完全想不明白…… 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事情會讓他解釋成這樣? 刺耳的電話鈴聲終結了這一瞬間的僵持,還沒能反應過整件事的羅一家反射性地跑去接電話,免去兩人再繼續對瞪下去。 “喂?媽?怎麼打電話來?有事嗎?”羅一家在心中感謝起母親這適時的一通電話,可以讓她暫時忘掉那一團的亂。 真可以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從母親那兒,羅一家只得到一個更糟的壞消息。 “什麼?嘉薇跟銀行請了長假,說要來跟我住一陣子?”她大叫,不敢相信命運之神這樣惡整她,竟然想要亂上加亂,派她表妹來淩遲她已然很脆弱的神經! 羅一家的母親在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這頭的羅一家表情是越來越無奈。 “沒有,你不要聽嘉薇亂講,我哪有交男朋友,那只鄰居,一個鄰居而已,只是剛好這個鄰居很照顧我……啊!”羅一家慘叫出聲,原因是湯以白竟然抓起她的手像咬薯條一樣地咬下去。 湯以白齜牙咧嘴地做出兇惡的表情,要讓她知道,對於她“只是鄰居”的說法,他很不滿,而且是大大地不滿。 沒空跟他攪和,羅一家抽回了手,索性背過身去,不想理他。 “沒有,剛剛不小心,不小心咬到舌頭了。”羅一家靈機一動,找到适才慘叫聲的解釋,這才繼續說道:“媽,你聽我說,你別聽嘉薇亂講,你也知道的,嘉薇她很愛欺負我,那我的那個鄰居平常很照顧我,聽我說了她的事之後,就想幫我出一口氣,所以才會故意說他是我男朋友。” 不容她漠視,湯以白抓起她整只手臂,像在玩炒蘿蔔、炒蘿蔔、切切切一樣的,只是他改成“咬咬咬”,一路從她的手背開始,然後順著她軟呼呼,看起來很可口的肉,就這樣一路咬上去。 其實他並沒有很用力,但他這樣壞心地想干擾她的行為讓羅一家火大,要不是顧及母親就在電話線上,她還有很多事要解釋清楚,她真氣得想對他破口大駡。 強逼自己忘記他的存在,羅一家定住心神,專心於電話上,假裝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對,那鄰居的條件很好,比鄭明偉還好……沒錯,嘉薇她就是這樣,什麼都愛跟我比,雖然我是出了一口氣,但她看我這個鄰居條件很好,就想來跟我住,以為這樣就能橫刀奪愛,搶走這個假的男朋友,但就像剛剛說的,那個鄰居只是好心,他只是好心想幫我,所以您一定要勸住她,別讓她來啦……” 見她沒反應,湯以白更惱了,這一回不只是咬手臂而已,他由背後一把抱住她肉呼呼的柔軟身子,埋首在她頸窩處又咬又啃的,不信她這樣還能不理他,當他不存在一樣。 羅一家懷疑自己會氣到腦中風,但她的聲音沒變,在聽完母親最後的幾句交代話語後回答:“嗯,我知道……媽,那就拜託您了,一定要想辦法攔下嘉薇……好,好,我知道,BYE-BYE.。” 直到羅一家終於掛上母親的電話時,她面無表情,而這時候的湯以白呢? 他咬著她的臉! 沒錯,他就是咬著她的臉,一點也不誇張,就在她面無表情的同時,已然放棄咬脖子的他准准地一口咬住她頰邊上的肉,讓兩人這時的畫面變得搞笑無比,而他還一臉得意洋洋地等著她反應。 “我說……你夠了吧?”她自己也很懷疑,她怎麼能夠在他這麼欠扁的時候,還這麼冷靜地跟他說話,而不是一拳揮出先打爆他的腦袋再說。 “唔……”湯以白鬆口,還真的認真地想了一下。“說真的,我發現你的肉很好咬,如果真要問我的意思,其實還有幾個地方是我很想咬看看的。” 他是認真的,在咬了她幾口後,他真的發現她咬起來的口感很好,是一種很愉快的感覺,就算沒真的用力咬也一樣。 而為了做最後的確認,確認她是不是所有的地方咬起來都像這樣,給人的感覺都是這麼好,所以他是認真的。只是,這種神經病才有的想法,別說是羅一家,這世上根本沒人能理解。 “是嗎?”當他在耍寶,羅一家隨口應著,腦子裡則是飛快地繞著,如果她這時沖進廚房拿菜刀跟他拼命,贏的機率有多少? 就在羅一家心裡正惋惜著,她現在住的這邊,因為當初三人都沒打算開夥,而根本就沒有菜刀的時候,把她的回應當成認同的湯以白身體力行地做了,他咬住他最後一個想咬住的地方─── 她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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