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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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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家的少主有何指教?”並不把黑崎望當一回事,但身為主人,月童只得維持有禮的態度回應。 “你放開她!”黑崎望喝道,完全不顧黑崎磷的拉扯,直接略過後者要他別在這時鬧事的提醒。 “哦?憑什麼?”月童像是覺得有趣。 躲著不敢見人的天城光希覺得納悶,悄悄探出頭來觀看,想知道攔路者是何人。 突然發現她的注視……心中的女神正看著他,黑崎望難以自製的僵硬了起來,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害得他無法正常言語與思考,更甚者,他臉上還染上一抹潮紅。 看在眼裡,月童皺眉,不是很想理會,抱著天城光希就要離開。 “回來!不能……不能走!”小林紀之情急大喊。見月童要帶著天城光希離開,他索性放棄跟身上的黑髮辮搏鬥,樣子大為緊張。 “哦?”月童停下腳步,有些問題,他確實也想問清楚。 “你……”小林紀之正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喉嚨的部位像是被人緊掐住一樣,害得他什麼也說不出,就連呼吸也困難。 “蒼梧!”看出事有蹊蹺,月童輕喝一聲,一道黑影瞬間從明月宗席次的方向竄出。 同一時間,兩名被月童斷發捆縛住的同夥中一個,身上緊捆住的黑髮在瞬間鬆軟脫落,在那道黑影趕到之前,以迅雷般的動作翻身逃離。 “我去看看!”黑崎磷不甘示弱的朝一先一後的身影追了上去。 “磷!”黑崎望大喝,卻依然叫不回地。 “回來……你不能丟下我……”被下了咒術,以至於呼吸困難、癱倒在地上的小林紀之幾近無聲的嘶喊,頸間青筋暴露!模樣萬分痛苦。 在月童的示意下,玉棠上前救人。 “學長?”天城光希見小林紀之昏厥過去,有些擔心鬧出人命來,再者,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尚未厘清,若小林紀之真出什麼意外,屆時想再追查真相,恐怕是難上加難。 “沒事,只是昏過去而已,玉棠會救他的。”月童安撫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崎望問出所有人的疑問。當然,他的表情還是很不爽的那種,可以說是一直死瞪著月童抱人的那一雙手。 “雖然有點耽誤,但無妨,並不影響“競月會”的進行。”月童朗聲道,意在安撫與會的其它參賽者。 聽他的意思,是要繼續方才被打斷的比試,但不知怎地,天城光希隱隱覺得不安了起來,不自覺地揪緊月童的衣襟。 “不會有事的。”像是察覺到她的不安,他在她耳邊輕喃道。 她被安放到明月宗席次的座位上,在他站直身之前,純屬反射行為,她一把拉住了他。 “嗯?”他詫異,以為她有話要說。 扯出一抹笑,她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 “你、你要小心。”她叮嚀,試著想緩和下心頭那份沒來由的緊張感。 “不會有危險的。”知曉她不明白比試的過程,沒時間仔細說明的他只能先安撫。 聽他如此說道,她實在也不想讓自己的多心增加他的心理負擔,是以強顏歡笑的說道:“記得喔,我等你,我會在這裡等你。” 眨眨眼,她更故作輕快地補了一句。“等你比賽結束,我就會纏住你,纏住你一生一世,要你說,我男裝好看,還是女裝的樣子漂亮。” 他輕笑出聲,寬大的衣袖在下一瞬間阻隔所有人的視線,躲在法抱的長袖下,他蝶舞般的在她唇上偷得一記香吻。 “不論你穿什麼,在我眼中,都是最漂亮的。” 她大羞,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做。 而他,竟沒留給她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害她捂著被偷襲的唇,睜著一對晶亮光燦的瞳眸,雙頰酡紅地目送他大步踏上比試台。 待玉棠解開小林紀之被施下的咒術、並送醫救治後,一度中斷的“競月會”繼續,沒一會兒,包括黑崎望在內的選手全在比試臺上站定。 “放心,不會有事的。”受命保護好她的玉棠突然開口。 “真的嗎?這比試沒有任何危險性?”天城光希懷疑。 “較之你女兒身的驚人事實,這比試更沒有危險性。”這時見她穿著打扮才發現她女兒身的玉棠打趣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瞞住大家的。”天城光希道歉。 “沒關係,你一定是由你的理由,但這事……宗主知道嗎?”玉棠忍不住好奇地問。 提及月童,想起他那種只認定她一人、不論性別就是認定她一人的執著念頭,她莫名的臉紅,羞赧地回道:“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後來才知道的。” 玉棠微笑,沒再追問下去。 天城光希暗暗松了一口氣,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比試臺上,就見那廂的月童上前幾步,直到接近台中央的圓臺,雙手打了一個天城光希不懂的結印在胸前,口中似乎喃喃念著什麼。 一會兒之後,有一道風,由無到有、從弱轉強,從月童身後而起,吹動他只到耳下的短短髮絲,然後就看月童眉心出現亮光,但不是天城光希先前見過幾次的淡淡柔和金光,那亮度,簡直可以稱之為強光,讓人完全無法直視。 天城光希努力過,她試圖想看清將要發生的事,可卻沒辦法,那陣強光的亮度太強,逼得人無法直視,也不能看清過程,在視力所能看清的程度,那一枚像是被利劍刺穿的彎月,又像是三叉戟一般的圖騰印記從月童的眉心中浮現出……又一個大大的不同,不似之前天城光希所見的,那印記,不再只是一枚泛光的印記,它浮現出來,先是圖型,慢慢轉為立體,從月童的眉心緩緩浮凸起,直到它完全浮出、脫離月童的眉心,然後再慢慢的、一寸寸的放大。 在亮光稍減、總算恢復能見度時,它浮在空中,相同的圖型,只是放大成十倍,大約有十來公分左右,它慢慢地飄浮至圓臺上,平放後,光亮慢慢消失,它就在那兒,在日光映照下,烏亮得直泛光亮。 “那就是流傳千古的月符神令。”玉棠細聲說明。 “就在學長體內?”天城光希感到不可思議。 “只要它選定主人,它就能被它選定的主人收入,兩者融合成一體。”玉棠解釋。 “真……真不可思議。”天城光希不自覺地喃道。一雙大眼直盯著比試台,就怕有任何遺漏。 交出掌管十八年的月符神令後,月童退後一步,站回原先的位置,以中間放置月符神令的桌台為圓心,與其它的人環繞成一個大圓。 地鳴般的銅角聲低沉的吹響起,包括月童,所有人同時高舉雙手,在過眉處打出一個特殊結印,每個人的神情極為嚴肅,但就在這時……“等一下!” 突兀又意外的叫停聲響起,再次中斷程序的進行。 玉棠皺眉,本想責怪守門的相關人員,可看見來者,也不禁噤了聲。 “那是誰?”看見那大約五十開外、一派威儀的長者,天城光希壓低音量小聲問。 “智者。我明月宗的智者——司徒翰,除了智者的稱呼外,一般都喚他一聲司徒老師。”玉棠同樣壓低聲量回答她。 天城光希點頭。她記得這號人物,先前聽聞過,出世後父母雙亡的月童就是由智者教育成人的。 “許久不見了,智者。”乍見這位自七歲後就不曾再見的長者,月童卻沒顯出多大的訝異。 點點頭,司徒翰算是回應了他的問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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