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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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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一件很乏味、很乏味的工作,而且可怕的是,就像是永無止境一樣,因為那堆的相關資料跟賬本真的是多得驚人。 這真是苦了極力想在他面前表現的她,因為她本就不是什麼勤奮之流的人物,但為了讓他對她有好印象,所以她只好硬撐,當自己對這個枯燥的工作很有趣一樣,還以為他會因此而撥空跟她多說幾句話。 是的,就是撥空。同樣在書房裡的他並不是在一邊閑著看她工作,除了跟她一塊兒對賬之外,他還花了很大量的時間在電腦上頭……聽說他那是在核閱傳送來的公文啦,她沒多問,只知道他比她還要忙就是了,兩個人常常大半天講不上一句話,只能各自做自己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那一點點小小的期待還能不破碎嗎? 果然,他那句請她當他女友的話是說著玩的! 也只有她笨、她傻、她呆,才會對這句話帶有一點期待跟幻想,她原本很天真地想著:兩個人獨處於他的書房中,在不受人打擾的情況下,情緣會在兩人之間慢慢地加溫蔓延,他會因為她的努力工作而對她好感日增……結果事實證明,她真是想太多了。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在她發現這個奇怪的數據之後,她很有機會改變這個如死水般無聊的局面,只要證明她的發現是正確的話。 不囉嗦,馬上找他去! 咦? 咦咦? 咦咦咦? “方小姐,你在找什麼?”看著方茜羿像只小蜜蜂似地繞本繞去,眼睛險些被繞花的趙伯忍不住開口。 奇怪,人呢?跑到哪裡去了? “方小姐?要我幫忙嗎?”跟著團團轉的趙伯提高產量。 是出去了嗎?怎麼找不到? “方小姐?”聲量大了一點點。 沒聽見。 “方小姐?”不信邪,再大聲一點點。 沒反應。 “方小姐?”一連三聲,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因為這已經是趙伯耐性的極限。 只可惜,他眼前的她依舊無知無覺、全然沒有反應。 趙伯看在眼裡,可以說是已忍無可忍,只見再也受不了的他像火山爆發一般地大喊一聲──“娃娃!” “喝!”捂著心口,方茜羿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用著一張無辜的臉忍不住抱怨:“趙伯伯,你怎麼了?嚇了我一大跳。” 聽了她的話,趙伯只能翻白眼以對。 “趙伯伯,你不舒服嗎?不舒服要多休息,你不用招呼我了。”看著神色有異的他,方茜羿很是認真地建議著。 遠親不如近鄰,多年的鄰居關係,讓她跟趙伯相當親近,所以有時說起話來也有些沒大沒小,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對他的關心,她可是很認真地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我沒有不舒服。”咬牙切齒他婉謝她的好意後,趙伯輕咳了兩下,恢復他專業的管家形象。“娃……不是,是方小姐,方小姐你在找什麼?” 方茜羿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在糾正N次無效後,這回她直接省了這道無用的程序,決定開門見山地問個明白。“趙伯伯,你是怎麼了?我是娃娃,是娃娃啊!怎麼從阿卓回來後你就忘了,老是方小姐長、方小姐短的,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趙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有點受不了那一副當他得了老年疑呆症的說話方式。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住在隔壁的懶散丫頭呢?有必要連著兩聲地重複提醒他嗎? 清了清喉嚨,趙伯壓抑下心頭的不悅解答道:“那不一樣。” 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像是這四個字是什麼了不得的答案一樣,方茜羿只覺得有好幾個問號在頭上飛。 “什麼東西不一樣?”自認慧根不足,她追問。 “平常的時候是平常的時候,現在是現在,這不一樣,你不值嗎?”趙伯看著她,您是懷疑她智商的樣子。 “平常跟現在有什麼不一樣的?”她就是不值啊! “唉……”趙伯歎了一口氣,正式確定,隔壁家丫頭的智慧果然異于常人,異于常人地笨,所以他只得白話地解釋:“嗯,平常的我是我,那你就是娃娃,我可以叫你娃娃,但是現在的話呢,少爺回來了,而家裡有少爺在的關係,所以我不能只是我,我是一個很專業的管家,就得有我專業的樣子,至於你呢,你是少爺的客人,所以專業的我就得稱呼你方小姐。『他說得很認真,她卻聽得很模糊。”這有什麼意義?““什麼『什麼意義』?”趙伯搞不懂她說的活。 “就是區分娃娃跟方小姐,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她不懂。 “專業!”趙伯簡直要受不了她的騖鈍。“你還不懂嗎? 就是專業啊,我是專業的人,當然得做出符合我專業的事才行。““但這樣子很沒意義啊,就算是叫方小姐,我還是娃娃啊!”她覺得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種小地方上吹毛求疵。 覺得完全沒法兒溝通,趙伯睜大了眼睛瞪著她,而她也回瞪著他,用她充滿不解的大眼睛,兩個人僵持在原地……“趙伯伯,我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一個做出威性的人是沒什麼耐性可言的,沒多久她便敗下陣來,決定用間的比較快。 “沒有。”醒悟到他剛剛又讓她氣得忘了他的專業,趙伯回應的聲音都悶了起來。 “真的嗎?”看他那表情跟樣子,她才不信他的話。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對了,你剛剛在找什麼?”不願再糾纏下去,趙伯索性帶開話題,回到剛剛的主題上。 “當然是找阿卓,他人呢?奇怪,怎麼一直沒看見他?” 她問,還一邊東張西望的。 “少爺他出去了。”趙伯公佈答案。 “出去?”她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不知道?” 她有理由這樣質疑的,因為剛剛跟她待在書房中的人,正是卓然本人;他們一起核對、整理那一堆密密麻麻的賬目跟款項,一如過去兩個禮拜所做的事,怎麼可能人在她眼前離開而她卻無所覺呢? “是大約三點多的事,少書要我別驚動你,自己就開車出去了。”趙伯提醒她,臉上的表情是有點受不了的那一種。 三點多?驚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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