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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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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人知道這件事,是三年前樊老太爺去世時,本想從法國趕回臺灣奔喪的這對夫妻在前往機場的路上發生連環車禍,律師帶來他們當場斃命的消息跟這份遺囑,他才知道這件事。 直到現在,唐子麒都還記得那時候的情況,當時,樊昊煒並沒表現出什麼特別情緒,只是冷冷的傾聽律師的宣告,在簽署完相關文件後,關於父親與繼母的喪事便全權交由律師回去處理。每個人都認定樊昊煒冷血,不過唐子麒知道,那是因為樊昊煒打一開始就沒對這一對名義上是他父母的人有一絲一亳的情感,怎能指望那些意外飛來的遺產能買回錯失了十多年的親情? 只是唐子麒怎麼也沒想到,當樊昊煒處理完樊老太爺的喪事後,就將臺灣的一切丟給無辜的他,然後一個人說是要去接收、整頓法國那邊的新資產,就這麼走了,一去就是兩年多,直到現在……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你好像說要發展出一個全新的廠牌才肯回來。」想到這件事唐子麒就一肚子火。 搞什麼嘛,別說是兩家人的鄰居關係,從幼稚園、小學、中學到高中,枉費他們倆這十數年的同窗情誼,虧他這兩年多來無條件的幫他打下樊家的事業,結果呢?真沒想到這小子防他就像防賊一樣,對於在法國的事一概絕口不提,就連品牌的名稱也不願意對他稍稍透露一下,真是的,這算什麼好哥兒們嘛! 「你老實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誑我的啊?是不是你在那邊逍遙慣了不想回來,所以隨便掰個理由要我在臺灣替你賣命?要不,一般開創新品牌不都是巴望著家喻戶曉,怎麼可能像你一樣,放過我這個活廣告的大好機會?連品牌的名字都小氣得不肯跟我說?」唐子麒愈想愈可疑,「還是你嘗試過了,結果失敗,決定放棄了才回來?」 「你想,有可能嗎?」那語氣,是睽達兩年多的樊昊煒式的自負。 「昊煒,你再跟我故作神秘好了,小心你漂亮的鼻樑,相不相信我會一拳揍斷它?」唐子麒沒耐心猜下去了。 「怎麼經過兩年的歷練,還不見你成熟一些?」樊昊煒輕笑出聲,沒把唐子麒的威脅放在心上。 「對、對、對,這世上就你樊昊煒最成熟了,可以說了吧?」唐子麒沒好氣。這小子,怎麼到現在還是這樣喜歡吊人胄口? 「最近『麒煒』有沒有接什麼大型的走SHOW?」 「走SHOW?」沒料到樊昊煒有此一問,唐子麒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想到。[上次聽若茵說過,好像下個禮拜有一場吧。」 「哦?內容呢?」 「若茵那時候跟我說了很多,讓我印象此較深刻的,是這場SHOW的承辦單位指名要用麒煒的模特兒,其他的……我沒什麼注意耶……好像是一家新引進臺灣的廠牌吧,走精品路線,一年前在時尚發源地巴黎崛起,這半年來在歐美很有名……」唐子麒愣住,一雙眼睜得老大的看著樊昊煒。「不會吧?該不會、該不會……」 「沒錯!」樊昊煒肯定他的假設。 「你真的成功了?」唐於麒驚喜,一拳捶往他的胸口,「真有你的,昊煒。」 樊昊煒但笑不語,一臉的莫測高深。 「真不夠意思耶,你竟然瞞我瞞這麼緊?」唐子麒愈想愈不是滋味。 「這是我用心良苦,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樊昊煒微笑,但只要細心一點就能發現,笑意並沒有到達那雙如夜空般漆黑的瞳眸。 「少來了,用心良苦,真虧你說得出口。」唐子麒當然發現到樊昊煒的異常,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 「怎麼會說不出口呢?我用心的程度和你一樣,我想,你應該也有個驚喜要給我,不是嗎?」 「當然,等你看過這一季的獲利報表,就知道我幫你賺了多少錢。」心虛的乾笑兩聲,唐子麒連忙轉移話題,「現在你回來了,我得趕快把公司的事務移交到你手裡,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累得跟條狗一樣,現在全交還給你,那我就輕鬆了。」 「你該還給我的,只有公司的業務?」樊昊煒那一臉洞悉一切的了然神情看在唐子麒的眼中,只是增加心中的不安罷了。 老天,該不會是讓他知道了吧?唐子麒暗自心驚。 「她呢?」樊昊煒單刀直人,不再浪費時間。 「誰?」唐子麒裝傻。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打從她在法國失蹤後,能投靠的就只有你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王者般貴氣的英俊臉龐上平添幾許邪氣。 「什麼失蹤?誰?誰失蹤了?」唐子麒很努力的裝傻。 「子麒,你不是那塊料。」樊昊煒搖搖頭,歎氣道:「以為一點小伎倆就能瞄得過我?是不是讓『她』同化了?要不,怎麼會那麼天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子麒硬撐。 「要我多做說明嗎?從哪兒說起好呢?」樊昊煒佯裝思考,「是從她搭隔天飛機又回到臺灣來呢?產是你幫她找學校,安排她住校好躲避我的這件事說起?」 唐子麒訝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全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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