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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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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電話擴音功能,秘書盡責的通報:「總經理,有位樊昊煒先生找麒老大。」 「樊昊煒?」唐子麒大叫一聲,精神振奮,他誇張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就接起電話。「你確定是樊昊煒?」 唐子麒激動的樣子讓裴若茵嚇了一大跳,但更覺得好笑。前一秒看他還像病懨懨的公雞呢,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活了過來? 也就因為唐子麒誇張的反應,對於「樊昊煒」這個人,裴若茵非常好奇。 「怎麼,你還認識第二個樊昊煒?」 懶洋洋的帶笑嗓音揚起,隨著大門被推開,一個卓爾不凡的偉岸男子正斜倚著門邊,雙臂環胸閒適的朗笑著。 「要死了,你到現在才給我回來。」唐子麒迎了上去,作勢往樊昊煒的腹部落下一拳。 「會晚嗎?我說過,最晚三年就會回來的。」樊昊煒的臉上帶著有默契的笑,毫不示弱的回以一拳。 「對,你還告訴我,最快一年就回來的。」唐子麒抱怨。 「沒辦法,忙嘛。」聳聳肩,樊昊煒說出一個皮癢的答案。 「忙?」唐子麒怪叫一聲,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噎死,「這是人說的人話嗎?你忙我就不忙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以為我在這裡很好過是不是?也不想想,是誰不負責任的把自己家裡的事業丟到我身上,早知道就讓那『某人』家的公司倒的倒、破產的破產,不用替那個『某人』忙那些了。」 「你以前不是那麼會記恨的。」樊昊煒一面打量唐子麒,一面嘖嘖有聲的搖頭。 「那我們來交換立場,看你會不會記恨。」唐子麒沒好氣。 樊昊煒大笑出聲。 看到被晾在一邊的裴若茵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唐子麒這才想起來要替他們倆做介紹。「昊煒,別笑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裴若茵,咱們麒偉的總經理,也是讓麒偉還沒倒閉的最大功臣。裴,這位是樊昊煒,我的死黨兼換帖兄弟,也是麒煒傳說中的地下老闆,那個掛名又不管事的老闆。」 「你好。」裴若茵微笑。 跟裴若茵握手的同時,樊昊煒突然說道:「我知道你。」 「我們小時候都是看你的節目長大的。」唐子麒極有默契順口接下去。 兩個大男人爆笑出聲,而裴若茵則是哭笑不得。 沒錯,她人行的年資算起來多一些,但那還不都是因為自己是童星,要不然她不過大他們幾歲而已,說什麼「小時候都是看你的節目長大的」,好像她已經七老八十似的,哪有那麼誇張。 「別說得那麼誇張好嗎,把我的行情全破壞光了。」裴若茵佯裝抱怨。 「不會的,誰不知道我們鼎鼎大名的製作人達哥就是拜在您的石榴裙下呢?」唐子麒笑道。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這裡讓給你們,我得出去一下。」裴若茵相當識相,知道這兩位久別的老友需要獨處的時間,索性大方讓出辦公室。 反正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找老公哈拉哈拉去。 「她把公司管得不錯。」裴若茵出去後,樊昊煒倏然說道。 兩家的交情讓他很明白,要唐子麒一個人撐下來實在有點吃力,原本以為回來時,這家「麒煒」會回憶中的一部分,沒想到它竟然還存在,而且規模還加大許多。 「這是當然的,也不想想她是誰請回來的,能力會差到哪裡去?」唐子麒洋洋得意這,但並沒有忘記他該問的問題:「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的飛機?」 「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去接機?」忍不住抱怨一下。 「人多嘴雜,麻煩。」 「既然這麼討厭麻煩,幹嘛沒事又去搞什麼服飾業?還一搞搞了兩年多,拖到現在才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當地人對衣飾的講究薰陶,怎麼也沒想到,樊昊煒在法國待久了,竟突然對創造新的品牌產生興趣。 「沒有兩年多,別忘了,我是為了繼承我那個法國繼母留給我的那幾間度假旅館才去法國的。」樊昊煒提醒他,語氣中有著不可錯認的嘲諷。「前一年我忙著整理、擴大那幾家度假旅館,第二年才開始去接觸並發展服飾業。」 在臺灣的餐旅業界,樊家的地位不容小覷,只不過一直以來,對於樊家管事的當家龍頭,一般人的印象都停留在樊昊煒已逝世的祖父身上,只有極少數人記得已是樊昊煒的「朝代」。沒辦法,這兩年來樊昊煒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人無從記憶起,只知道目前是由唐氏的繼承人唐子麒暫時代理所有業務,而樊昊煒的父親似乎沒人有印象了。 當然,所謂的「一般人」自然不會是唐子麒,對於樊家的內幕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因為樊昊煒的母親早逝,在他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因公前往法國認識了當地餐旅界大亨的獨生愛女——凱瑟琳·海頓。兩人墜入情網後在當地閃電結婚,可以說是為愛放棄一切,從那時候起,樊昊煒的父親便留在法國幫第二任妻子打理產業,而自家的生意則全數丟給留在臺灣的老爸,就連與第一任妻子所生下的兒子也是,一年當中難得回國一趟探視父親與兒子。 就是因為這樣,致使樊昊煒對親生父親沒好感,連那個記不得面孔的繼母也討厭到心坎裡去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繼母倒是挺大方的,竟在西方人習慣性的立遺囑時,將所繼承的一切都登記在樊昊煒這個繼子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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