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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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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是什麼意思?就算要叫人起床,也用不上這種足以嚇死人的方法吧!”真是的,讓他一攪和,差一點就忘了計較這件事了。 “我不想浪費時間嘛,所以找最有效的方法。瞧,你這不是一下子就醒了嗎?”穀揚的俊臉堆滿了讓人要氣也無從氣起的無辜表情。 “你少在那裡裝死!”雷霆萬鈞的驚人氣勢終止於那個“死”字,因為話說得太用力,紀涵茜的頭差點沒漲到爆開。 哦,好痛…… “你還好嗎?”看她一副痛苦的樣子,他很自然的問,樣子是符合他好好先生形象的關懷模樣。“快死了啦!”她沒好氣的指責,“這全是你害的!” “我?怎麼會?”這真的是極限了,無辜到近乎純潔的表情。 這可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本身條件好,有著一張欺瞞世人、彷若善人之最的和善臉孔,一個男人要能像他這樣,做出這副近乎純潔的表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是你還有誰?”因為用力說話頭會痛,她壓低了聲量。 雖然他說得很像是那麼一回事,而且表情做得十足、有足夠的說服力。好像他做的一切全出自善意,可是她就是不信他。 這世上叫人起床的方式千百種,在任何一種都沒嘗試前,有必要動用到六個大喇叭放送鞭炮聲來叫人嗎? 這沒道理嘛!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尤其他還口口聲聲表示自己是出自善意,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也不想想,如果今天對象不是她,只怕他這叫人起床的方法會把人嚇死,這是什麼見鬼的善意!? 嘖!就算要誆她也不是這種誆法嘛!她是喝醉了、喝癱了、喝掛了,可沒喝傻。若要她說的話,他說的什麼好意都是狗屁,這一切的表現說是惡整還差不多。 “我不跟你說了,你家的洗手間在哪裡?”還是梳洗一下,先走人好了,不然她可能會忍不住失手掐死他。心頭盤算的同時,她像個女王般專貴的問。 “那邊。”穀揚指出方向,“我已經準備好新牙刷跟毛巾,就放在一邊,你可以用。” 如果說紀涵茜的態度像女王,那麼此刻穀揚回答的樣子倒也有幾分弄臣的意味,同樣的服從、同樣的討好、同樣的察言觀色、同樣的小心翼翼……而所有的迎合,全是為了他精心策畫的下一幕順利上演。直到看見她氣衝衝的進了浴室,那張和煦的無害笑臉才被頑童似的竊笑換這才是穀揚,一個讓人頭疼的頑童,而且是有著老好人無害外表的頑童。 就看他面對著浴室,心中點數著—— 三、二、一…… It's show time! *** “穀揚!” 那是全然的恨意、一派欲殺之而後快的聲音,之後出現的,是一張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大花臉。 不用懷疑,那是紀涵茜,那一張七分像鬼、三分不像人的彩妝就是穀揚所謂的“最後裝點”。他放棄了睡眠、辛苦佈置一切——除了要看她驚醒時的反應,也為了此時她發現真相的神情及模樣;而事實證明—— 值得,真是太值得了! 雖然自她出現後,穀揚便又變回了那一副好老先生的無害表情,可因為他是樂在心裡,所以嚴格說來,也算是樂極生悲了——就看紀涵茜超出他所預期展現出超完美的演出,在他三步遠之前飛撲了過來…… “你去死!”她掐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撲在他身上怒喊。 要不是怕這一笑會火上添油,使她氣得喪失理智,又要不是擔心再不做點什麼,自己的一條小命就要不保,穀揚恐怕真的會笑場。 太完美了,多麼有趣的反應啊! 一直就覺得她和其它的女人不同,是以他從沒把尖叫、哭鬧的反應套到她頭上;可他也沒想過,竟會是這等光景她激烈得想殺了他耶!而且不是空口說白話,是真的付諸行動喔!哈哈,好奇怪的女人,真讓他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你聽我說。”使上了七分力,穀揚拉開她的鎖喉魔掌,試圖穩下快失控的局面。 一陣掙扎後—— “沒什麼好說的了。”紀涵茜背靠著牆、雙腿緊環住他的腰間,雙手猶努力的想再掐住他的頸子,一點也沒發現此時兩人姿勢的曖昧。無奈她已被箝制住,以大字形被拉平靠到牆上去。 她不是別人,她是紀涵茜,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紀涵茜,沒道理要她受這一堆鳥氣後還要當沒事人一樣,她可不是那些受了氣就眼淚往肚子裡吞的女人,在她的信念中,吃了虧,她就要對方付出代價。 “就算沒什麼好說的,你也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說道。 “解釋?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掙扎著,可惜徒勞無功。她在心裡發誓,只要她有再一次機會,她絕不犯同樣的錯——她要拿刀來砍,就不信這樣他還能攔下她! “你不讓我解釋,怎麼會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我呸!” 雙手雙腳失去了自由,不代表她紀涵茜就沒有反擊的能力;腦門兒往前一伸,她將臉上的“彩妝”往他臉上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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