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彤琤 > 既是談情也說愛 >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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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對戀人的話,很自然會有很多小動作向世人宣告其戀人的關係,你臨時找人假冒,默契不足,很容易破人看穿的。”有著好好先生形象的他盡責的對她解釋。 好象……有那麼點道理。 “那怎麼辦?”她受教的問。 “當然是找個人在這段期間內惡補;如果雙方對彼此都有基本的瞭解,這樣比較不會穿幫。”如她所願,他提供解決之道。 “你的意思是說,在同學會之前,我必須找個人來談情說愛才行?”她舉一反三。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反正就是跟你演戲的對象多多相處就是了。”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可現在的問題是,我連幫忙一天的對象都找不到了,更何況……”可憐兮兮的外表下是邪惡的竊笑! 嘿嘿,她才不管那麼多哩,反正一定要他幫忙就是了。她就不相信,照他這好好先生的模樣,她會沒辦法讓他答應?再說現在她套出他這麼多建議,他好意思在說了建議後不幫忙嗎? “這個嘛……”穀揚佯裝為難,知道魚兒快上鉤了。 他不是沒事找事做,實在是好不容易空閒下來,這麼一段長假,他要是不找點有趣的事來做,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他有預感,眼前這個有著文靜外貌的長髮美女能帶給他很多的樂趣。 “好啦,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不能幫我出了主意後就丟下我不管。”紀涵茜很努力的裝可憐。 “嗯……好吧。”過了好久,像是逼不得已般,穀揚“終於”答應她了。 “那就這麼說走了,在同學會前你要陪我談情說愛……啊,不用,只要談情就好,不用說愛了……”咦,這樣說好象也怪怪的。紀涵茜連忙吐了吐舌,“反正我的意思是,事情就這麼說走了,陪我出席同學會的事就拜託你了。” 太棒了,問題終於解決了!她高興得想尖叫。 “我盡力就是了。”魚兒上鉤,好好先生的謙虛表情下是再得意不過的微笑。 總是這樣,當他要戲弄一個人之前,總是由受害者先拜託他,彷佛是求著他出手捉弄人似的。 “那就一言為定了!”覺得自己奸計得逞,內心高歌的她豪氣萬千的朝他伸出手。 “一言為定!”他大方握住她的手承諾。 於是,協議達成,在各自心懷鬼胎的情況下。 這讓人不由得納悶,在這一場混亂的諜對諜中,到底是誰設計了誰? 答案恐怕沒有人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 有好戲可以看了。 那是清晨的事。 注意,是清晨,一大早。 紀涵茜醒來,在一陣巨大的、像是能炸死人的鞭炮聲中。 差一點,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紀涵茜以為自己會死去,死在這炮聲隆隆的轟炸中——死因不作他想,當然是被嚇死的。 雖然五秒鐘後,她發現那只不過是由環繞在她床邊、大中小並列、左右各三個的超立體聲音響強力播放出足以亂真的巨大聲響而已,並不是真能把人炸傷的鞭炮,但一個人由睡夢中猛然被驚醒時哪注意得到這些?一條小命沒被嚇掉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要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要不是她的膽子算大、心臟還算有力,換作是旁人的話,恐怕這時候已經對著閻羅王,還茫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 “你起床啦?”在她整個人彈跳起、活像只出水蝦子般的驚醒後,穀揚就像個小太陽般直對著她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別說是打了,紀涵茜原本要爆發的一陣破口大駡也讓這笑臉給逼了回去! “你幹嘛?”紀涵茜的臉色難看得可以,她發誓,如果在三秒內沒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她管他笑得多燦爛,也不理會現在她的頭有多痛,她都要用無敵必殺破石掌好好的伺候他一頓,非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得為止。 也不打聽打聽,她紀涵茜是什麼樣的人物,十五年的空手道可不是白練的,他想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能怪她有這麼暴力的思想,換作任何一個人,玩了一個晚上,喝得爛醉,半夜三點才睡……也不知道該說是睡了好還是醉死過去的好,反正就是在那時候才失去意識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隔天早上不到七點就讓人叫醒,還是用一種會嚇死人的方式叫醒,同時加上宿醉未醒、頭痛得半死……她沒當場殺人就算不錯了。 “沒什麼,天亮了。”穀揚好無辜好無辜的看著她,“昨天忘了問你今天有沒有事要做……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擔心不叫你的話可能會誤事,所以叫你起床。” 聽著他的解釋,看著他那無辜的表情,記憶一點一點的回籠。她記得昨天立下協議後,就是這張臉讓她在相談甚歡下的情況不知不覺的喝了不少酒,之後…… 她看了下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沒有浪費時間尖叫或查看自己的衣服,她不客氣的揪著他的衣領,頂著發漲到欲爆的頭質問道。 這實在是很奇怪的情景!她明明就是個有著文靜氣質、甜美秀氣容貌的女人,尤其此刻她一頭美麗的長髮披散在身側——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做的手腳破壞掉那效果的話,那一頭美麗的發會使她更流露一股風情魅力。可偏偏她所表現出來的反應跟她的外表一點也搭不上邊,光聽她說話的語氣及她稍嫌粗暴的動作,還真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從哪個感化院跑出來的小太妹哩。 “這是我家。因為你喝醉了,我只好先帶你回來。”是看見了她讓人歎為觀止的表裡不一,可由始至終,穀揚的表情都沒變過,就算衣領被揪住,超近距離的面對帶著明顯暴戾的恐怖臉孔,他還是一樣笑眯眯的。 這算不上是膽子大還是什麼的,而是他不笑不行,因為對著那張美麗…… 不,該說“原本美麗”的臉,那可是他努力了一個晚上的心血,看著這麼完美的成品,他打從心裡覺得愉快,自然是笑嘻嘻的。 “你放心,我沒對你怎麼樣,我們之間是清白的。”穀揚補充說明。 “這不用你說,要真發生什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頭痛歸痛,可沒阻礙紀涵茜回嘴的能力。 “嗯……照你喝醉的程度來看,如果真有什麼,你是有可能不知道。”穀揚實話實說。“拜託,身體是我的,有沒有發生什麼,我會不知道?”她冷哼。 “是嗎?你真的清楚?那容我提醒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嘴很臭?” 穀揚像是討論天氣一樣的說。 做為一個紳士,他實在是不該這麼直接又明白的對一個淑女提到這問題的,但現在的問題是,這種近距離的說話方式是暫時的嗎?如果她決定要一直保持這姿勢說話的話,那他就不能不稍微提一下了。 要知道,昨天把她扛回家後,他就一直忙著組裝這些音響及最後的裝點大業,直到這驗收成果的時刻才得至;換言之,他把她丟進客房的床上後就沒管過她了,任那些酒味在她的嘴裡過了一夜,這會兒這麼近距離的聞起來…… 惡!一桶隔夜的尿都沒那麼臭。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讓人這麼難堪的話,她一把將他推開,死瞪著他。 “我又沒叫你聞。”下意識的,她避開他一些。 是覺得糗呆了,也覺得丟臉到了極點,但難為情歸難為情,她一向就不是會乖乖讓人“虧”的那種人,再者也是惱羞成怒吧,她化難為情為力量,迅速反擊,轉移注意焦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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