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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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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詛咒般的撂下這麼一句,天愛揮淚而去。 「拓。」眼見天愛哭著離去,緊緊擁住他,我只覺得渾身無力。 「別放在心上,有一天,將有一個人出現,她會復原的。」看出我的不安,苗緯拓執起我的手輕輕的吻了下。 「意映……」在父母親不贊同的眼光下,我訥訥地收回被執起的手,也不再將自己安置于苗緯拓寬闊的胸膛。 不理會我想撇清的意圖,苗緯拓略一施勁,我又回到了他的胸懷中。 「伯父、伯母是吧,你們好……」帶著我,他正式迎上我的父親。 我知道,另一場戰爭,將等著我去打。 事實證明,苗緯拓的能耐遠遠超過我的想像。 「傻瓜,想什麼?」送走我父母親,苗緯拓笑著擁我入懷。 怎麼也沒想到,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時候,這男人,竟然沒幾句話就已經將我的雙親哄得服服帖帖,甚至可以說是心花朵朵開的歡喜離開,他……是怎麼辦到的啊? 「你一定有什麼特異功能沒有告訴我。」我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完了,完了。」苗緯拓的臉上有我難得見到的嚴肅。 「怎麼了?」我不疑有他,還以為真有什麼事發生。 「是不是有了孩子,再聰慧的女人也會變成『春天的兩條蟲』?」忍不住笑意宣洩,苗緯拓用手捏我的頰。 「你笑我蠢?」我做勢咬他的手。 「我怎敢笑我孩子的母親蠢呢?」晶晶亮亮的黑眸中盡是愉悅。 「什麼孩子?什麼母親的?我說要嫁給你了嗎?」我裝傻。 「這一生,除了我,你還想嫁給別人嗎?」頂著我的額,苗緯拓又想蠱惑我了。 「不嫁別人,難道嫁你嗎?連個求婚都沒有,要我怎麼嫁?」拉開兩人的距離,我做勢斜睨他。 「求婚?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還要求什麼婚。」苗緯拓搖搖頭,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模樣。「反正你就是嫁定我了。」 「哪有這樣的,這麼霸道,賴皮蟲。」我耍賴的推他,繼而靈機一動,忍不住高興了起來。「要不,我向你求婚好了。」 「什麼話,哪有女孩子開口求婚?」苗緯拓讓我孩子氣的舉動惹得又好氣又好笑。 「求求你嘛,我從來就沒有求過婚,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像個孩子似的跟他撒嬌。 「傻瓜,真是傻瓜。」苗緯拓笑著,重重吻了我一下。 皺皺鼻子,我咬了下他的唇。 「見過你多種樣子。」苗緯拓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冷淡的、生病的、傷心的……還有故作堅強的,就是從沒見過你這樣開心,像個孩子似的。」 抿著嘴,我不語。 「我希望一直見到這樣的你,在未來的日子裡,希望你都能像現在這樣的開心。」定定的凝視著我,其中的深情,濃郁得讓人想落淚。 「別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是要向你求婚。」故作兇惡貌,我又咬了下他的唇。 「不行,這是我的權利,我才不讓給你。」苗緯拓跟我玩上了,也學我,笑著咬了下我的唇。 就這樣,兩個年紀也已經有一些的人,像是搶糖吃的孩子似的玩鬧了起來—— 「哎呀,你賴皮。」明知道我怕癢,他竟然在戰況激烈時呵我的癢。 「為了娶你,我是無所不用其極。」擁著我,苗緯拓承受了我全部的重量,沒事人一般的平躺於大沙發上。 「賴皮。」不服氣的嘟著嘴,枕著他的胸膛,我在上邊畫圈圈。 「意映……」一把抓住我的手,苗緯拓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情欲流竄。 「大色狼……」在他身上匍匐前進,直至能吻到他的唇。我當然知道這後果,可是……管他的!——看起來,我才比較像是色狼。 「別這麼做,可知點起火的後果?」嘴上是這樣說,可是事實上他卻使得這個吻越來越深,且越來越傾向限制級。 一把抱起我…… 「去哪裡?」我愕然。 原以為,他的目的地將是我們的臥房,可他卻出人意料的走出了大門。 「看醫生。」苗緯拓理所當然回答我。 「我知道你很想,未完成的部分,等醫生批准,苗太太,你躲不過的。」壞壞的笑容中隱含著未曾見過的促狹。 「誰是苗太太?」我紅著臉輕啐他。「你還沒求婚呢!」 「是、是、是,敢問苗太太,在下小生我該怎麼求,你才會芳心大悅呢?」將我放到車上,他逗我。 佯裝沉思,等他上了車門,我煞有其事的開口。「你要說:「噢!你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已經不能沒有你,請你嫁給我吧!」!」 「這麼蠢的話我說不出來。」發動車子,苗緯拓忍著笑說道。 「……」我不語。 「真要我說?」苗緯拓以為我不開心。 「要是你說了……」我故意營造哀怨的氣氛,下一秒—— 「只怕我也聽不下去!」我大笑出聲。 「你喲……」苗緯拓好笑的歎息著。 第一次,拋開了所有讓人煩心的問題,心中沒有其他的人物困擾,就這麼純粹的剩下我和他,那種洋溢整個心房,心安愉悅的感覺……是不是叫做「幸福」? 車子奔馳的路上,我忍不住想著這個問題。 「感官功能失調併發腸胃精神性間歇失常兼……」 經由陶亦文出馬取得多位大夫會診的病歷表後,神色凝重的他,由病歷表說了一長串讓人聽不懂的術語……有點讓人難懂,不過,這麼一串非人類的語言,經由苗緯拓「極度關愛」的眼神下,立即有了最新的注解—— 我、沒、懷、孕! 簡潔有力,四個字,破滅了我們兩個人的希望。 據後來瞭解,那些類似孕吐的幹嘔只是因為最近面臨的壓力過大,精神上無法負荷這些壓力所引起的,至於我那常常不准的生理期,這就更加與懷孕無關了。 一如我先前說的,往常只要我日常生活飲食稍有不當,生理期就會有些許反應,輕者晚個數日,重者晚上十天,甚至一個月都是常有的事。想想,前些日子一個人獨居的時候飲食作息過於不正常,這當然會導致我素來屢報不爽的龜毛生理期再度延期,加上讓人難以承受的壓力,我的「好朋友」想當然耳是不會來了。 「沒關係,你們可以再接再厲!」離開醫院時,陶亦文相當誇張的杵在醫院大門口跟我們揮手道別。我相信,他的迷人笑容在那一刹那迷暈了不少女孩子。 見他那模樣,忍不住搖頭歎氣的苗緯拓突如其來像是表演特技飛車般的一個大回轉,下一刻,那個我以為好久以後才會再見、甚至可能在他回美國後就永遠也不見的陶亦文已這麼的讓我們挾持上了車。 當時驚魂未定的我當然問了苗緯拓他這麼做的原因,他只是執起我的手輕吻了下,狀作漫不在意的說了句—— 「我們的婚禮會需要一個證婚人。」 嘎? 我一直知道他很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一個名分,好鞏固我那不甚堅固的心理建設與消除其他人等見我與他同住的奇怪眼光,但我從沒想到他指的婚禮會是「現在」?! 就為了他的這句話,被挾持的陶亦文莫名其妙的當了次證婚人,而我,為了配合他說風是風、說雨來雨的個性,沒得選擇的,只好當起那個捨命陪君子的新娘了。 真快,是不是?短短的幾小時內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不僅解決了我父母親的問題,做了一場身體檢查,甚至,我的終生大事也一併的解決了。現在,我已經是個使君有婦的婦人級的人了,感覺有些奇怪,真的。 想問我占著名正言順的苗太太寶座的感覺嗎? 老實說,別問我。 不是我拿喬、擺什麼高姿態,實在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因為還沒有什麼較深刻的事激發出我對這件事的感覺吧,若真要我說出個答案,我只能說——感覺還不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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