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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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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噥著類似她很好之類的字眼,溫馴地任他拿毯子蓋住她。她剛睡醒時總會惺忪幾分鐘,這是他們最親近和平的時刻,她慵困煽動的睫毛好像搔著他胸口,他輕觸她臉龐,她泛涼的頰主動偎入他溫熱掌心。 「我帶了杏仁茶回來,兔子晚上煮的,還熱著,喝一點吧。」 那眨動的睫毛忽一頓,睡意全消。「她沒烤餅乾?」 他懊惱,沒打算提杜思穎,還是說溜了嘴。「我去洗澡。」他留下保溫瓶,進浴室。 羅妙靖瞪著保溫瓶,拎起它進廚房,將杏仁茶都倒進水槽,洗淨保溫瓶後又拎回臥室。 幾分鐘後華疆臣回到臥室,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保溫瓶立在床頭,床上的小女人眼色挑釁。 「我喝完了。」她說:「你要我喝,我就喝。」 「喝完就好。」吐司一片也沒少,華疆臣猜得出發生什麼事,也不點破,坐在床沿擦乾濕發。 她卻眯眸。「你笑什麼?」 「我沒笑。」他立即抿住揚起的嘴角。他不在乎她怎麼處理杏仁茶,也許倒掉比喝掉更好,他喜歡她流露醋意,讓他感覺自己在她心底仍有分量。 「你笑了。」 「我沒有。如果有,那也是因為你今天氣色比較好,我為你高興,看來上個月我帶你去看中醫抓藥調養,效果不錯。」 「我的氣色和那些藥無關,因為我根本沒吃,全扔了。」 他錯愕。「為什麼不吃?」 「為什麼要吃?你想讓我養好身體,減低你的罪惡感嗎?」 「不管怎樣,養好身體是對你自己好,你該吃藥。」他惱怒又心疼,不怨自己成為她發洩的目標,只氣她不愛惜自身健康。他低語:「就算我想減低罪惡感,也沒什麼不對。」 「當然沒什麼不對,就算你消除了罪惡感,那是你求得心安,不是我。」她郁黑的眸子像冰,凍結他的靈魂。「我不會原諒你們姓華的。」 她總是把話說得如此決絕,但他已摸索出應對之道。倘若她真的如此痛恨他,不會來他家裡,這讓他始終存著一絲希望,相信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所以你更應該吃藥。我健康又強壯,你需要大量的體力,才能痛駡我,或者用意志力讓我下地獄。」 羅妙靖瞠目。「你喜歡被我罵?」她想挑起戰火,對手卻樂意挨捧? 「當然不喜歡,但既然你對我有很多不滿,我想讓你有管道發洩比較好。所以我才要你過來,白天我們都要工作,晚上你可以罵個夠。」 「你——」她氣結,一向的伶牙俐齒無法發作,被他拉著躺下,他溫熱結實的身軀強烈襲擊她的所有感官。 「像這樣蓋著毯子,全身溫暖,身邊的人乖乖聽你罵,不是很舒服嗎?」華疆臣哄她,抱住她僵硬腰身,俊顏埋入她頸間,滿足地歎息。他實在克制不住,有什麼享受,比忙碌一天后抱著心愛的女孩入眠更美妙? 「放開我!」羅妙靖氣憤。這哪裡是罵人?根本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他習于勞動的身體佈滿強壯的肌肉,沉重卻也……充滿安全感,一種違背她意志的興奮戰慄竄過她皮膚,她咬牙。「你不要耍賴,華疆臣。」 「至少讓我抱你,好嗎?」她的掙扎在挑逗他的身體,但他寧可壓抑,因為他太清楚付諸行動的後果。 「我不要。」他們之間任何一點溫馨和平,都像在她心上紮滿尖針。 「我只是想抱著你入睡,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是嗎?」 她的掙扎忽然靜止,讓他每個細胞都警戒起來。她嘲諷的眼光從枕上望向他。「你每個月匯給我五萬,只為了晚上抱著我睡覺?」 她的手臂開始在毯下移動,他剛察覺她扯起上衣,擱在她腰間的手就被她拉過去,他粗糙的掌心被按上她胸口左邊的柔軟,他的呼吸瞬間中斷。 「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吧?」她的微笑魅惑又鄙夷,他寬大的掌暖得像炭火,灼燒她心臟,燥熱從她心口迅速竄透全身。 他喉頭發幹,用盡全身力量才能阻止自己握住那漸漸急促的柔滑心跳。「絕對沒有。」 「沒有嗎?我說過不會原諒你,但你很聰明,不會傻得想用錢讓我改變心意,所以你想要的肯定是別的。」她的唇貼上他頸間,皎白的毒牙輕咬他皮膚。「被你爸害得家庭破碎的女人,收你的錢陪你上床,感覺如何?」 「我只是想盡一點心意,沒有……這種意思。」她一雙小手滑入他衣下,他竭力把持,渾身肌肉發燙緊繃。 他渴望被她納入情人的位置,她不但拒絕,還殘酷地將他們之間墮落到純粹×望的層次。這惡性循環已反復太多次,事後她只會痛苦,他不能屈服。 「在我看來就是這樣。老實說,和你××很快樂,還有錢拿,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挑開棉質長褲的系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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