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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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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學室內設計,是想填補時間,我想轉移注意、恢復獨立,不要太依賴你,好讓你可以偶爾去透透氣,免得讓你失去自由,感到太多壓力,然後開始討厭我。可是你卻反而變本加厲,不但拉長出去的時間,還增加出去的頻率,真的一點為人丈夫的自覺都沒有。 「所以我想,既然你沒為我著想,沒道理你回家時還那麼用心的替你張羅一切,不如就以你的態度來對待你,聯絡不到人,想出門就出門……看看你會不會有所感觸,反省自己。」 她一股腦的全說了,不管他會不會改,說出來的感覺還滿痛快的。 她不能因為怕失去他,一味的忍受、縱容,說出來,才能找到適合彼此的生活方式,誰都不要有勉強和委屈。 聽完她所說的,紀斐然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天來的一切,都是她刻意這麼做的。不禁也意識到自己有許多想法都太自以為是了。 「昭吟,我會毫無顧忌的四處跑,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認真指責過我,而且你一直表現得很OK,我才會以為你能夠接受。」他將她的手拉到胸口緊握,繼續解釋:「沒想到原來你是抱持著包容的心態,才記我恣意的來來去去。」 莫昭吟微怔。這一點,大嫂也說對了,是她的縱容,才會讓他為所欲為呀! 「其實我表現得OK是因為我很怕哪天你愛自由勝過我,就會選擇擺脫我這個枷鎖。」她垂首,落寞低語。 「什麼枷鎖?」他不認同的蹙眉。「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終要停泊的港灣,心靈的寄託,就算我喜歡四處流浪,但心底總牢記著有你替我守著一個溫暖的家,所以才會毫無後顧之憂啊!」 「可是我一個人守著家,也是會寂寞的。」她嘟著唇抱怨。「明明有老公,發生事情的時候卻得跟別人求助,不是很奇怪嗎?」 「的確很怪,而且還很危險。」他點了點頭,想起了張亞力。 她愣了下。「為什麼很危險?」 「張亞力啊!」他意有所指地說。 「欸,不要老調重彈,我以前跟你解釋過了,現在也還是一樣。」她責怪的戳了下他的胸膛。 「哦!」他佯裝吃痛呻吟,引來她的驚慌心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裡也有傷?很痛嗎?」她急著要拉開他的衣服檢視。 「哈哈……騙你的啦!」他握住她的手,臉上揚著惡作劇的笑容。 「哼,幼稚!」被捉弄的莫昭吟羞惱的甩開他的手,正好甩向他受傷的那只手臂。 「嘶噢……」這次是真的痛得哀叫,——張俊臉都皺成了肉包子。 「放羊的孩子,我才不上當哩!」她無動於衷的瞥看他的演技,可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好像煞有其事,於是慌起來了。「真的痛啊?有沒有怎樣?要不要叫護士?」 「不用了啦!」她緊張的反應反而令他失笑,未幾,他再度與她十指交扣,表情變得專注又認真。「我承認是我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的興趣,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不過不要緊,現在還來得及!我們一切歸零,重新開始,我會學著當一個更優質的好老公。」 他願意為心愛的女人改變,畢竟她才是要陪他走一生的人,善待她是理所當然的。 聽見他承認自己的不是,還願意改變,莫昭吟感動得眼眶泛紅。 「當好老公是一定要的,下過我才不要一切歸零,重新開始。」她噙著笑意說道。 「為什麼?」他不解地問。 她嬌俏反問:「我們互相磨合了兩、三年,好不容易才磨合出現在的成效,怎麼可以歸零?」 「說的也對哦!」他同意她的說法,漾開欣悅的笑容。 「其實我並不是要你完全戒除旅行的興趣,只是希望你稍微收斂一點,想出去的話,一年大概……」她頓了頓,思索著適當的次數,卻見紀斐然眼巴巴的等著答案,不禁莞爾失笑,故意吊他胃口。「這麼緊張啊?」 「當然緊張啊,這攸關我往後的福利耶!」他誇張地嚷。 「那好吧,我也不會讓你太委屈,就一年……」燦亮的眼珠子轉了轉。「一次。」 「嗄?!」他太錯愕,激動的要坐起身,立刻晃動到腦袋,趕緊乖乖躺回床上。「噢,我頭暈!」 「你腦震盪耶,動作別那麼大!」她輕斥。「好啦,不然一年兩次吧!」一副通融的口氣。 「噢,我想吐:」他皺眉皺鼻,活像苦瓜。 她抿起笑,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一年三次,夠了吧?」 「噢,我手痛!」他撫著受傷的手臂哀。 她不說話了,只是危險的眯著眼,睨著他瞧。 紀斐然被她瞧了半天,不敢再亂哀了。 「呵呵……就三次,達成協議。」他乾笑,朝她伸出手。「但你要還我那個溫柔可人、體貼賢慧的好老婆哦!」 她咧出笑容,握上他的手。「放心,給我一個好老公,我一定給你一個好老婆。」 「許諾的時候應該要蓋印章才對。」他努了努噘起的唇。 她睨了他一眼,嘴角噙起笑意,依言傾身向他靠近,親密的吻在一起,吻出幸福與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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