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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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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李香媛的小嘴自由,陳韻芳拉著她坐上大床,又是一句,「事情不簡單?」 她苦笑,「對,可以說的我都說了……對不起。」她們向來是無話不說的,而今為了一個男人,她卻必須隱瞞,對於好友們的關心,她只能說抱歉了。 「說什麼對不起,男人跑了,又憋了滿肚子的話,最可憐的人是你!」汪楚嫣雙手抱胸,拿斜眼睨她,將黃苡玦帶剌的語氣和神情模仿得維妙維肖。 李香媛噗哧一笑,「好像喔。」 陳韻芳亦是滿臉笑意,望著想笑卻笑不出來的黃苡玦,「我們想過了,不管你決定怎麼做,我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眼眶一酸,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轉身背對她們,哽咽地低語,「謝謝。」 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圍繞著她的又全是謊言,雖然打定主意要找他問個清楚,但心底仍不免感到不安,她們的支持無疑是最大的鼓勵。 三人對望一眼,知道她愛面子,很有默契地不發一言。 有幸見到她哭泣的只有那個笨蛋了。 許久之後,她困窘地擦去淚水,深吸口氣,轉身迎視眾好友,神情堅定而執著,「那個笨蛋還欠我一個解釋。」 「嘴硬。」汪楚嫣嘀咕著,「喜歡人家就說,還找藉口。」 黃苡玦臉紅了紅,假裝沒聽到,只是伸手抓來大包包,將東西胡亂往裡丟,「我等一下就去。」 「你想好了?」那個勇往直前的黃苡玦回來了,分析成癖的陳韻芳心想,把心守得緊緊的人,一旦將心交出去就很難收回,看來她們的安慰是毫無意義的。 「嗯,我爸媽把他交給我「好好照顧」。」話聲未落,人已經不見蹤影。 陳韻芳看著晃動的房門,歎道:「你們想,等她發現自己穿著家居服就跑出門時,會不會又變成縮頭烏龜。」這麼愛漂亮的人……唉。 汪楚嫣嘟起小嘴,「都嘴硬成這個樣子了,再背個龜殼也不算什麼。」 李香媛一臉迷糊地望向兩人,「烏龜?小玦動作很快呀,才幾秒就……」 兩人好氣又好笑地交換個眼神。這脫線女還是聽不太懂玩笑話。 「太快了,我開始同情那個笨蛋了。」汪楚嫣重拾旅遊雜誌,翻過一頁,內容便從巴西跳到土耳其,「不告而別啊?小玦可能會……呵呵。」 灰黑白三色交錯的洋房前,猝然響起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車子一停妥,一名身穿白色T恤、百慕達褲的年輕女子拎著大包包,急匆匆的下了車,趿著拖直奔門邊的對講機。 一道比她更急的身影越過她,搶先按下對話鍵。 黃苡玦緊急煞住腳步,免得撞上她,一見那女子的裝扮,不由得皺了眉。 蓬鬆捲曲的金髮垂王臀下,長及腳踝的雪白洋裝綴滿蕾絲,腳上穿著同樣是白色的平醫娃娃鞋。 這女人是洋娃娃,還是跑錯地方的新娘? 疑惑間,耳邊傳來一串標準的英文,女子顯然很焦急,每句話都說得飛快,然而,對講機裡的聲音似乎不打算讓她進門,一直重複說「No!」引得她更加焦急,又加快了說話速度,一副非進去不可的堅決。 看樣子,短時間內還輪不到她,乾脆回車裡吹冷氣算了。 正要坐入車內,一名身材魁梧的灰發男子匆匆走過她身邊,擦身而過之際,丟下一句蹩腳的中文,「挪頓,跟窩賴。」 黃苡玦飛快地朝他看上一眼,隨即鑽入車內。 男子走向一輛銀白色的休旅車,開上產業道路,以不疾不徐的速度開往木柵。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人是誰?諾頓還在臺灣?為什麼要騙她說他回國了? 休旅車內的愛德華見她沒跟上,便減慢速度停靠路肩,想著怎麼引她跟上。 他去她家找人時,正好看到她搭車出門,便跟過來了,可艾薇兒在場,他不方便表明身分……一接到Chris出狀況的消息,他馬上搭機從英國飛來,可除了那狀況外,Chris還有另一種狀況,他猜就跟後面那個女人有關,如果她不跟上來就麻煩了。 另一邊,黃苡玦惴惴不安地想了又想。 這人是敵是友?她這一跟,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警匪片裡的壞人下都抓弱女子作為要脅? 銀白色的車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冷芒,不祥之感益發明顯,或許她該回頭找常唯仁——咿!拔槍了! 「趴下!」她大叫一聲,人也同時縮到椅背後,屏氣凝神地等待無情的子彈。 「小姐?」司機不解地回頭,發現她縮成一團,「為什麼要趴下?」「那人要開槍了!你還下趴下!」駕駛座的窗外伸出一條抓著黑色物體的手臂,不是槍是什麼!他沒看過警匪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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