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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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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咱們得在九江落土生根,軒轅營自然得遷到我的領地上。」若不儘早將軒轅營遷來,難道要在日後拱手讓給太子,讓太子坐享其成嗎? 「王爺想將軒轅營遷至何處?」若是兵駐九江,雖說短期內對壓制任何可能的動亂相當有助益,但也容易招來南民的反感,因此若要長期駐軍,最好就是選在九江近處。 「絳陽。」在戰時親自到過絳陽的玄玉,頭一個考慮的地點即在這交通往來便利之處。 「在養兵之前,王爺得先有財。」愈想愈為他們往後前途憂慮的燕子樓,嘖嘖有聲地搖首,「這財,王爺打算往哪找?」他每開一回口,銀庫裡就少一分銀子,而康定宴再有錢, 洛陽也只是玄玉的總管之地,他可不能老往洛陽那邊挖。 玄玉也正為這問題頭疼得很,「你問對問題了。」 燕子樓聳著肩,「卑職出身商府,所關心的自然是錢財。」 默然將他所說之話收進心裡的玄玉,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順勢地往下問下去。 「倘若你所是本王,你該如何發展九江?」 「依地利之便,發展漕運船隊與兩江通商。」兩眼埋在地圖裡,直盯著九江河運與江邊便利的水道,與河南府南邊水陸交通一會兒後,燕子樓理所當然地應著。 玄玉只是回首瞧了堂旭一眼,而不多話的堂旭也朝他點點頭。 「王爺?」遲遲沒聽他出聲,抬起頭來的燕子樓,納悶地看著他突然看似心情很好的表情。 他懶懶地問:「你可有興趣在日後與本王同待在書房或是賬房裡?」 燕子樓馬上不給面子地搖頭給他看。 「沒有!」誰想跟他攪和在同一個房裡呀?他情願出去喝酒或是帶兵! 但玄玉卻一手撐著下頷,看他看得很不懷好意。 「若我勉強你呢?」九江雖少了個打理錢財的康定宴,可卻多了個燕子樓,他是很知人善任的。 燕子樓苦皺著一張臉,「王爺……」 當余丹波將大軍開到石守,並在戰場上與樂浪會合後,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樂浪,在他責備的雙眼瞪來時,朝他抬起一掌。 「什麼都不需對我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餘丹波沒好氣地叉著腰,「已經夠了吧?」就算是惺惺相惜,或是同情盛長淵那顆愛國之心,他也算給夠盛長淵機會了。 「是夠了。」由於盛長淵的態度始終沒有軟化,別無選擇的樂浪,其實在餘丹波趕來之前就已決定結束這場仗。 餘丹波不忘交代,「王爺要速戰速決。」 他立即應道,「你我兵分二路,由我正面進攻,你自後頭斷他生路。」 「你都當好人這麼久了,這時才讓你來扮壞人?」餘丹波不以為然地瞥他一眼,隨後更改計劃,「就由我正面進攻。」反正那個姓盛的已經恨他恨很久了。 自認應該為此戰拖延這麼久而負責的樂浪,不贊同地看著他。 「別忘了我是你的上司。」餘丹波在壓他之餘不忘找好藉口,「元麾將軍對元麾將軍,盛長淵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採石一役,他仗著軍員數對於南國,逼得盛長淵不得不退向丹陽,這回,他就給盛長淵個一較高下的機會。 「遵命。」 餘丹波朝身後的前將軍下令,「先擒玉瑤。」 拋頭顱、灑熱血,這些場景對他來說原應是早該麻木的,可在亡國之後,對盛長淵來說,手中每一個人都是珍貴的複國希望,在餘丹波與樂浪聯手,以軍員數勝出他們數倍之姿前後夾攻時,恨不能以一敵百的盛長淵,眼睜睜地看著身旁的下屬一一在箭雨來襲時倒下,但蒼天卻沒有給他扶起他們的機會,更沒有讓他避開這場不該在滅國後仍持續的戰爭。 先前的樂浪為何不一舉拿下他,其中的來龍去脈他不是很清楚,但他眼前這個曾敗他于採石的餘丹波,根本就不似樂浪一般願與他耗時間,急於結束這場仗的餘丹波,毫不留情地派出一對對的箭伍,一再地將箭矢朝他這方向射來。 縱使盛長淵有著不能輸的決心,更願戰死沙場,但在玉瑤遭擒,並遭餘丹波以其性命要挾時,他,亦不得不在樂浪斷其生路將他包圍時束手就擒。 只是,他敗得很不甘。 手中的希望竟成了夢破之鍵,他不甘心。 結束兩軍交戰,將生還的南軍俘擄的餘丹波,在將他們繳械之後集中驅至一處,惟獨那名不願繳械,亦不願承認承認戰敗的盛長淵沒動,仍是站在原地手執著陌刀與他們對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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