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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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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要你!」 「去說給鬼聽吧!」她頑固的掙扎著,低吼。 什麼叫我沒有不要你?他就不能乾脆的說我要你?一定要這樣讓人費疑猜嗎? 「你別這麼任性……」譚岩臉色陰沉的說。 「對!你就只會對我說,盛語昕別這樣、別那樣,除了這些話,你對我永遠沒別的話可說!」 「事實並非如此,我有我的為難之處……」 「不是就吻我!」她打斷他,明眸盯著他,像個女王般命令道。 「你……」這霸道的小女人,她哪知,吻她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問題是,最想做的事往往是錯誤的—— 他不能吻她! 吻了……她就萬劫不復了,他不願當推她墜入愛神詛咒的兇手。 「吻我!只要你吻我,你就什麼都不必說!」 疑滯間,他鬆開她的手,冷絕傷人的話同時從他嘴裡低啞而清楚地說出。 「盛語昕,我不會吻你。」 他緩慢的語調像是刻意的淩遲,不想置人於死,卻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盛語昕唇一抿,收回癡望著他的視線,調頭離去。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盛詠陽說得沒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任她意欲攀附,也只能隨波逐流,得不到他一絲的憐惜與挽留。 盛語昕,我不會吻你! 很好,這句話簡單明瞭,她懂了! 這句話代表了他與她之間所有的不可能—— 他不可能愛她! 她不可能得到他! 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望著那馱負沉重情傷的細瘦背影,隨風輕揚的髮絲訴說著無限孤獨,此時,譚岩最想做的就是追上去緊緊擁住她,深深吻住她,讓兩顆想愛的心交疊…… 最後,他還是忍下所有的欲望,靜靜目送她傷心的離去。 「Well, well, well……你是我那位長年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高中同學,對嗎?」盛詠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帶著嘲諷的表情朝他走來。 「好久不見。」譚岩淡然打聲招呼。 「對呀,好久不見,想不到是在你這麼欠揍的情況下見面。」盛詠陽挑眉,一副像是隨時準備動手打人的樣子。 「盛詠陽,我覺得這時候你想的不該是揍我,而是送你妹回家。」 「我還以為語昕的專屬司機,已經由你這個萬人迷你、你不迷的千年冰石接手了。」 「別跟我抬杠,快送你妹回去!」向來冷靜的譚岩竟一把扯起盛詠陽的衣襟,忿怒地脅迫。 「喂喂!高中同學,你修養大大退步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易怒?」還動粗咧!他這個打架高手都還沒出手,他這千年不動的冰石倒先發制人了! 這口氣哪忍得下! 盛詠陽不甘被下馬威,立即還手也扯住譚岩的衣領。 「我沒要跟你打架,你快送你妹回去就是了!」 「怪事!你在乎她,你就去啊!幹嘛推給別人?」 兩個男人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只差還沒出拳頭。 「什麼別人?你是她哥哥!」 「我當了她二十幾年的哥哥,她可從來沒為我掉過一滴淚,可她和你在一起不過短短幾個月,卻已經為你傷透了心,這麼一比較之下,到底誰該送她回去,答案昭然若揭。」 「盛詠陽!」 「別替我打知名度,我已經很出名了!」這時一位妙齡女郎從他們身旁走過,盛詠陽連忙露出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朝女郎眨眨眼。「嗨!我是盛詠陽,盛詠陽就是我!」 妙齡女郎掩嘴輕笑,翩然走過。 「你還有心情跟女人搭訕?」譚岩真是受夠了這個打從年幼就色心滿盈的高中同學! 「譚岩,不管你將我妹當成什麼,總之你要還是熱血男兒,現在就趕快追上她送她回家,我有事要忙,再見。」老妹丟給譚岩去處理,盛詠陽急著去追那位性感的妙齡女郎。 「死性不改。」標準見色忘妹的傢伙,譚岩鬆手後不屑地推他一把。 「你也差不多!」盛詠陽隨即還以顏色,一點虧也不吃。「是男人嘛!就要盡男人應盡的義務,讓女人愛個夠,女人有心來,你就敞開雙臂迎過來,真不曉得你是在推什麼意思的。」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譚岩冷冷地說。 「我才不想管!不過我妹倒是很想管,不如你這輩子就歸她管,也許你會發現前所未有的樂趣,包你不虛此生。」盛詠陽意有所指,輕挑著眉,一臉邪惡。 「她是你妹,你放尊重點。」無可救藥的傢伙,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拿來隨便出賣。 什麼前所未有的樂趣? 這陣子,譚岩深受良心譴責,愛的甜蜜不是沒嘗到,只是誓言作祟,苦悶和酸澀更是混雜在盛語昕給他的香甜滋味中,教他五味雜陳。 每每壓抑得快透不過氣來,才驚覺自己用情已深。 他堆積的情感愈多,對她愈不利,他唯一能做的事,除了自我壓抑之外,就是當個負心的男人,自她身邊逃離。 他急忙舉步追向盛語昕離去的方向,突地一陣驚叫引起他的注意。 「該死!」隨著那聲驚叫,譚岩抬眼循聲望去,赫然瞧見前方不遠處的巷子,盛語昕被一個男子纏住,他咒駡著立即拔足奔去。 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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