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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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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就止不了了!他笑得全身都在震動,而且他仍然壓在她身上,把她震得呼吸更不順暢,身子痛苦的蠕動著。 「談屹……」 「怎樣?」他笑夠了,終於翻身自己躺平,卻還不忘牽著她手,他愛上與她十指交扣的感覺。 「我問你幾個問題,好不好?」 「嗯。」他大爺似的重重應了一聲。「三個。」 只能問三個?那她就非得衡量輕重緩急,好好排個先後順序了…… 「你到底有沒有月玦?」她轉頭看著他。這是最重要的事,理所當然擺第一個問。 「有。」談屹也轉頭回答她。兩人四目相望,鼻尖相觸,唇的距離只消一個小小的前進,就可親密貼合。 「給我看一下,這很重要,給我看一眼就好,好不好?」 「這是第二個間題嗎?」 「不是,不是……」差點浪費了!簡以嫥緊張的坐正了身子。 「那接下來第二個問題,快問。」談屹雙臂環住她的腰,頭往她腿上一枕,像個霸道討愛、撒嬌的小孩子。 他孩子氣的舉動讓簡以嫥感到意外,一陣前所未有的悸動在心湖裡慢慢漾開,她的手指輕輕穿過他濃密的發間,笑,在嘴角綻放。 她的屹哥哥。 「兩年後,你一定會將月玦給我,對不對?」 「嗯。」他閉上眼睛,含糊的應了一聲。「第三個問題,能不能問點有趣的?我都快睡著了!」 「好,好,唔……你……你……」接下來簡以嫥想問的問題,有點難為情,又深怕自己沒立場,所以遲疑了好一會兒。 「睡著了。」 「等一下啦!」她急切的拍拍他的臉,怕他假睡成真。 「我等你。」他好心的說。 好!不管他怎麼回應,她都要問,不問,一顆心老是懸在那兒很難受,趁她現在有勇氣,非問不可! 「……你,當你對我的恨消失後,你有可能……愛我嗎?」或者,願意讓她愛他嗎? 她捧著他的臉,俯首凝視著他,心中有愛的期待,眼神就跟著柔情款款。 談屹臉上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笑,卻不發一語。 她終於問了個像樣的問題!終於問到他心坎裡去了!這個當年無知,現在粗心的簡以嫥,終於對到了他心中的缺口,點到了他多年來的渴望。 他可能愛她嗎? 這是個多餘、卻必須由她問出口才能得到證實的問題。 他可能愛她嗎? 當然可能。 如果不能,他何須二十二年來對她恨恨不忘?他之所以恨恨不忘,不全起因於他的情愛切切嗎? 「你以為……」談屹仰視著她水亮含情的眼眸,手指纏繞把玩的是她垂在胸口的秀髮。「你以為屹哥哥為什麼恨你?若不愛你又怎會恨你?恨你那麼久,又怎能不愛你?」 「你的意思是……」她又驚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得到這麼正面又窩心的答案! 她不敢相信談屹愛她! 或者她應該說,她不敢相信有男人會愛她! 「我的意思是,會,我會愛你,當恨意逐漸消失,愛就會往前跨一步。」 簡以嫥喜極而泣,急切的換了個姿勢,一個可以好好熱吻他的姿勢,感動的淚水是那條終年潺潺的溪流,滋潤著兩人熾烈的吻。 吻他,今夜她不只吻他,還做了此生沒做過的事,她……主動取悅了他。 她要在他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記,一種純粹屬於愛的印記。 當翻雲覆雨後的喘息趨緩,簡以嫥像想起了什麼大事,嚴肅的從床上坐起來。 「你跟汪小姐的感情好像很深,兩人之間好到彼此沒有秘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她說我在『這裡』的事?」簡以嫥食指向下,指了指床上。雖然時機不太恰當,但是她還是得捍衛一下自己的名譽。 「感情好不好我自己會定義,況且我什麼都沒說。」談屹蹙緊了眉頭,當下就明白汪姿羽耍了什麼心機。 該是與她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他不該一再利用她來測試簡以嫥的忍耐力和感情。 簡以嫥強忍淚水的樣子,還時時出現在他腦海,夠了,他不要再利用汪姿羽來刺激她了。 「那麼她為什麼……」 「除了我們之間的淵源,其他我什麼都沒說。」談屹說,眼神堅定。 簡以嫥卻不知道該相信他們兩人中的哪一個? 忽然門外一陣吵雜…… 「放開我!放開我!你幹嘛抓著我?你放開我!流氓、流氓!」尖銳的聲音廳得出來是汪姿羽極怒之下所發出的。 「汪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找她麻煩?我們快去救她!」簡以嫥自床上跳下來,匆忙穿上睡袍,和談屹一起沖出門外。 門外,汪姿羽沒碰上找碴的流氓,倒是被莫寬迪整個人扛在肩上,任她怎麼掙扎都下不來…… 「怎麼了?寬迪?」談屹對看到的景象感到莫名其妙。 「莫大哥,你不可以對汪小姐無禮!」簡以嫥也嚇呆了,懷疑莫寬迪是否一時色性大發強擄民女…… 「還不放我下來!你這色狼,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對我毛手毛腳!」汪姿羽不斷槌打莫寬迪的背部,槌得砰砰作響。 吵鬧聲已引出許多房客開門一探究竟了。 「你這女人很不可理喻,愈打我愈不讓你下來!有本事你就一直掛在我肩上好了!」莫寬迪也很兇悍。 「你們兩個是怎麼卯上的啦?可不可以冷靜一點?」簡以嫥怎樣也想不到他們兩個會擦撞出這種跟你把命拼的「火花」! 「槌死你!撾死你!愛管閒事!槌死你這流氓……」汪姿羽還真不是普通的潑辣。 簡以嫥算是開了眼界,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恰了,可是跟汪姿羽一比,她的恰根本還是小兒科呢! 「還打!死女人!」有氣質的莫寬迪竟口出穢言,顛覆了大家對他文質彬彬的印象。 「罵我!你還罵我!」汪姿羽更發狠的打莫寬迪。 「汪小姐……」簡以嫥想勸架又不知從何勸起。 客人們議論紛紛,談屹身為老闆,當然非得想辦法平息這場紛爭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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