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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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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不要以為裝傻就可以逃避一切!」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湘彌的手,燙人的氣息噴到她身上。「廖儷淇,你到底還要玩弄多少男人?你就這麼下嗎?就這麼無時無刻都想紅杏出牆嗎?你這張嘴、這副身子到底有多少男人吻過、碰過?你說啊!」 熊熊妒火焚燒了他的理智,一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嬌媚承歡,他就恨不得焚毀全世界。他知道這女人正一點一滴地侵蝕他的理智、搗亂他的世界,可他卻悲哀地無力阻止。 湘彌痛苦地吸了口氣。「你弄痛我了!展仲堯,你為何要一再地羞辱我?你根本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先定了我的罪,編派我的不是。我昨晚沒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不管你信不信,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沒有?」他殘佞地冷笑,笑容令人膽寒。「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鬼話了,廖儷淇。像你這種在訂婚宴當天就給未婚夫戴上大綠帽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的尊重?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湘彌憤恨地喊著,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她受夠了,她再也不要承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了。「展仲堯,你為何不先問問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你還記得昨晚是我們的訂婚宴?真是可笑!昨夜你一直對我不理不睬的,甚至把我一個人扔在現場供眾人嘲笑。分明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怎麼還有臉對我大聲指責?」 「哈哈哈……」展仲堯怒極反笑,黑眸閃著危險的光芒,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很好,真沒想到你這麼伶牙俐齒,更沒想到你可以指黑為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顛倒是非的功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高明。」 「我沒有!」湘彌悲憤地哭喊,絕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展仲堯,你出去,滾出去!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對,我就是水性楊花,任何男人的床我都想爬上去!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你下!」 「你放手!」 「我偏不放!」 兩人激烈地爭吵,拉扯中,湘彌絲質睡袍的領口大幅地敞開,看到他突然轉沉的黑眸,湘彌心底發慌,下意識地低頭。 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臉蛋馬上通紅。真糟!是誰幫她換上這種薄如蟬翼的睡衣?這根本有穿等於沒穿嘛!雖然外面還罩著一件睡袍,但只要一有大幅度的動作,很容易就會春光外泄。 湘彌想把衣領攏緊,展仲堯的動作卻比她更快。 「何必再假惺惺?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你不是最喜歡以軀體來誘惑男人、玩弄人性嗎?」 男性眼瞳燃燒著熾熱的火焰。該死!他明明知道這個魔女又在耍把戲了,但可恨的是,他竟完全抵抗不了她所散發出來的誘惑力!心如蛇蠍的她竟擁有無辜純真的臉蛋,以及玲瓏有致、令男人血脈債張的魔鬼身材。 她真是天使與魔鬼的綜合體。 歡愛過後,湘彌緊緊地以絲被包裹住自己,鴕鳥似地把臉蛋埋在羽絨枕內。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變成一隻鴕鳥,這樣,她就可以逃避即將來臨的問題了。 瘋狂纏綿了數次,她的身體好酸,但心裡卻像是被某種甜美的東西給填得滿滿的。她的口好幹,或許是方才的激情呐喊讓她口乾舌燥的。好想喝水…… 她把羞紅的臉蛋再往下壓。就算渴死了,她也沒有勇氣回頭看躺在一旁的展仲堯。 完了!她沮喪地歎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問題——她要如何向他解釋自己居然還是個處子?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啊!她僅是一個可悲的冒牌貨,只要正牌的廖儷淇玩膩了,想回新加坡來,她這個替身就得無聲無息地消失。所以她不該愚蠢地與他盡情纏綿,更不該愚蠢地……悄悄對他動了心。 苦澀地咬著唇瓣,湘彌知道儘管自己口口聲聲地說她痛恨展仲堯,可其實在他第一次強吻她時,某種異樣的情愫就已在她心田發芽,默默地滋長了。只是,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解與衝突,所以她一直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只能默默地壓抑、隱藏著。 然而,展仲堯是天生的發光體,他擁有渾然天成的領袖氣勢和卓絕的風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抵擋得了他的魅力。他的強悍令她臣服、令她愛慕,當他吻她時,他嘴裡的熱力幾乎將她融化,而當他眼底閃過困惑和憐惜時,她的心防更是寸寸地崩潰了,根本無力再阻擋他。 可是,這不該發生啊!她酸楚地提醒自己,她永遠都是賀湘彌,不是廖儷淇。她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替身,只要主角一上場,她這個配角就得立刻引退。所以,她不該有自己的感情,更不該入戲過深,偷偷地愛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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