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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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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愧疚地道:「真的很抱歉,我保證這種失誤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日後我會好好服侍少夫人的。」 展仲堯淡漠地頷首。「你明白就好,下去吧,有需要我會按鈴。」 「是。」 管家退出後,展仲堯若有所思地看著緊閉的門。他明白自己的一席話已成功地達到警告的效果。今後,廖儷淇在這裡會得到相當的尊重,沒有僕傭敢聯合起來鄙祝她。 目光又凝聚在她荏弱的睡臉上,闐眸顯得迷惘。他不懂,素來縱橫商場、最擅長與敵手打心理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他,為何獨獨參不透這個小女人? 她是一個謎,一個渾身充滿矛盾,卻又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女人。他早就知道廖儷淇生活糜爛,擅於演戲。但,為什麼精明的他卻還是一頭栽入她所布下的迷魂陣,為她迷惘、為她心神不寧、為她寢食難安? 他甚至差點兒就相信她眼底的單純眸光,差點兒就被她那屈辱的淚水所打動了。而且,他一直忘不了那個生澀又甜美的吻…… 唉,她真是一個魔女,任何男人遇到她都難逃劫數。而他,素來犀利冷酷的展仲堯,又該拿她怎麼辦?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上了這女人的當,可他的種種作為卻已背道而馳。 唉…… 第六章 在他目光沉晦陰鬱的注視下,湘彌慢慢地蘇醒了,半昏迷的她發出一串囈語。「不行,健弘……很危險,不要去,健弘……」 健弘?這兩個字令展仲堯非常不悅。這是誰?他又是她哪一任舊情人?混賬!這個女人到底還要玩出多少花樣? 慢慢地掀動眼簾,湘彌睜開了眼睛,映入眸中的是高貴典雅的擺飾。這是什麼地方?她有幾秒鐘的困惑,但,當她看到坐在床畔的展仲堯時,頓時有了答案。 「醒了?」他面罩寒霜,語氣比隆冬的冰雪更冷。「在找什麼?很遺憾坐在這邊的是我,而不是你那堆情夫!」一聽到她出事,他就焦急地趕回來,沒想到這女人竟在昏迷時呼喊別的男人,他氣得妒火直飆。 湘彌疑惑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又生氣了?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躺在這裡? 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是:訂婚後,展仲堯冷漠地把她扔在會場,揚長而去,任她被眾人譏諷取笑。而且甚至連展宅的僕人也毫不避諱地對她投以輕蔑的眼神,明白地表示出展家不歡迎她。她就是因為受不了管家和司機鄙夷的態度,所以才憤而要求半途停車的。 當時她的確是氣瘋了,三更半夜的,她根本不知道可以上哪兒去,只知道就算自己餓死、凍死了,也不要回到冰宮似的展家。 下車後,她就往山下走,可老天爺卻嫌她還不夠淒慘似地,竟下起了傾盆大雨。荒涼的山徑毫無遮蔽物可以讓她躲雨,待她一路狼狽地走到山腳下時,整個人已經被淋得濕漉漉的,不僅猛打噴嚏,身軀還一直打哆嗦。再加上整個訂婚晚宴,她都沒有吃任何食物,因此又冷、又餓、又累的她,終於體力不支地昏迷過去了。 「我昨晚……」湘彌試著開口,這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好像在發燒。「是你……去接我回來的嗎?」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直懊惱自己問了個天大的蠢問題!她好笨,展仲堯怎麼可能會親自去接她呢?他壓根兒就不喜歡她! 果然,他的目光更加爍冷,幽眸微眯。 「我?哈哈,廖大小姐,你可真愛說笑,輪得到我去接你嗎?你的健弘呢?」他不知道健弘是誰,但,只要一想到這男人佔據她心頭很重要的位置,他便脾氣暴躁。 健弘?這兩個字讓湘彌嚇得面無血色,她驚恐地看著仲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為何會知道譚健弘的存在?難道……一股寒意爬上脊背。難道她的一切都被拆穿了?展仲堯知道她是冒牌貨。也知道她是為了幫健弘籌錢才會來到新加坡的? 不,不可能!她要鎮定點兒,別自亂陣腳。 她驚恐的表情,引發了展仲堯的錯誤聯想,他怒氣騰騰地逼問:「說!健弘是誰?又是你哪一任情人?你昨晚就是跟他在一起的,對不對?廖儷淇,你可真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跟野男人一夜狂歡後,還故意昏倒在農舍前!這算什麼?苦肉計?想借這招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忽略你有多放蕩、多不知羞恥嗎?」 Shit!他差點兒又被這該死的女人給騙了!他早該牢記這女人有多麼的不甘寂寞,而且老是滿口謊言。他競差點兒就被她的「柔弱」給耍得團團轉,甚至一度心疼起她,他真恨自己的愚蠢! 他的指控讓湘彌暫時安心了,幸好他沒有懷疑她的身分。但同時,她也覺得好悲哀。自己在他眼底,當真是這麼一無可取的壞女人嗎?她不清楚以前的廖儷淇行為有多浪蕩,可自從她到新加坡後,就戒慎恐懼地過日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展家的事,為何他還要這樣羞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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