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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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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我十分鐘,我們一起回去。”他很順口的響應她,也當她口中那個“家”,是指他的別墅。 柴幸葦把他說的話,放入腦內,分析、過濾十多次後,確定自己沒有會錯意,才訥訥的開口說道:“呃……總裁,我、我是說,我要回我的家。” 貼身秘書的工作,應該不用二十四小時都貼在他身邊吧? 聽到她說要回她的家,行烈腦中立即浮現那晚她和那嘻皮笑臉的男人,在路邊吵鬧的情形。 “你要回那嘻皮笑臉的男人的家?”他的眉頭皺的比水餃皮的皺褶還多。 雖然他看起來很生氣,但她不得不點頭。除了柴小弟的家之外,她還能去住哪裡? “我不准你去!”說出這句話,第一個震驚的是他自己。 他似乎太過在乎她和誰交往的事,就算她交的男人是阿貓、是阿狗,那又關他什麼事? 只不過,他真的覺得那嘻皮笑臉的男人不適合她,她該找的是像他這種優秀的男人。 行烈盯著她直看,黑眸倏地一眯── 他?沒錯,就是他!他才有資格當她的男人。 柴幸葦被他一雙勾魂眼,盯得兩頰發燙,螓首低垂。 “除非你要回你父母家,否則,就住我家。”他一臉正色,並以上司命令般的口吻對她說道。 回她父母家?柴幸葦思考了半晌後,解讀出一種可能的因素── 他大概對柴小弟那種嘻皮笑臉的男人,有某種程度上的偏見,所以他不喜歡柴小弟,也不想提及這個人。 她有點懂了,以後她要回家,一定要說回她父母家,他才不會不高興。 真是可惜,枉費柴小弟千辛萬苦想辦法要去看他的拳擊比賽,把他當成業餘拳擊的偶像,但是他好象對柴小弟很不滿、很討厭、很感冒…… “我、我要回我爸媽的家。”她戰戰兢兢的說,生怕自己的解讀錯誤。 看一看他的臉色,好象沒有那麼生氣了,只是還不是很好。 “那,我可以走了嗎?”趁著他沒發飆之前,趕緊請示。 行烈看她一眼,心底某種不尋常的聲音竄上來,!它在告訴他,留住她。 “一起吃飯吧!”這是命令的口吻,但他又補充一句:“我連午餐都沒吃呢!” 為什麼要補充後頭那一句話?他自己也不懂,只是,就那麼地順口說出來了,好象在對一個熟識的朋友說話那般。 聽他那麼說,她才恍然想到一件事── “對喔,我今天也忘了吃午餐了,難怪我覺得頭暈暈的,還四肢無力!”她忙著銜接秘書的工作,一忙起來,連午餐時間都不敢休息。 “你為什麼沒吃?”他倏地站起身,責怪的音量,震得她退縮了幾步。 “我、我忘了。”他自己不也沒吃嗎?他可以責駡她,那她可不可以也罵他呢?答案是不可以,因為他是上司、她是下屬,而且她還是歸類於戴罪立功的那種下屬。 拎起外套,他修長的雙腿繞過辦公桌,來到她面前,順勢牽起她的手。 “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柴幸葦被他拉著走,那厚實的大手緊握著她的手不放,一股電流竄進她手臂、她的心房,竄燒出她兩頰兩朵紅雲。 羞怯的低頭,跟在他的身邊,她的心狂擂。 全公司上下,知道他真實身分的人,除了坐在他身邊……應該說,把頭靠在他肩上,嘴角隱隱約約流出一道口水的柴秘書外,就只有他大哥的專用司機──黑松。 黑松,人如其名,高大得像一棵松樹,體型適中,一身黝黑的膚色,不多話,但很盡職。總裁專用座車,平穩的轉了個彎,舒適的程度,光看柴幸葦帶著微笑的睡相就知道。 看著斜靠在他肩上的那一顆小頭顱,行烈意外的發覺,他喜歡她依靠著他的這種感覺,雖然她嘴角的口水,有愈流愈多的趨勢。 拿了一張面紙,輕輕地幫她把口水擦拭掉,他的食指撫摸到她柔細的皮膚,捨不得離開。 指腹輕柔地在她雪白肌膚上滑動,他在想,如果現在靠在他肩上留口水的人,是威日或者是赫,那他一定會不客氣的抽身遠離有個重物靠在肩上,那感覺真的很煩! 但是對於她,他一點都不覺得煩,反而希望她能就這麼一直靠著他,把他當成她的守護神。 他的食指頑皮的彈彈她彎翹的睫毛,濃密又黑的翹睫毛,像刷過一層黑墨似地,黑的動人。 食指輕滑過她的鼻頭,順著人中,滑上她的唇,絲絨般的瑰瓣,柔滑的讓他的食指一遍一遍的在她朱唇上輕刷,一點也不厭倦。 在他黑眸中氤氳的情懍溢滿之際,他忍不住低頭,想一親芳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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