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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笑著,他一雙眼直盯著她看。「你是女的沒錯,一開始我就知道了。」她不會是為了這個,而去呆坐在溪邊吧?

  原本,寫完籌子他就要過來看她,可是一堆孩子圍著他,要他再幫他們寫他們的名字在籌子上,這一耽擱,天就暗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是萍兒告訴你的嗎?」

  西門擒鷹搖搖頭。「不是,是我看出來的。」

  「嗄!?我的裝扮不像男的嗎?」原來他早識破了,難怪他一點都不驚奇。

  「為什麼要裝扮成男兒身?」他不解。

  「還不都是那些酒樓害的!酒樓引來太多外地人,我阿爹怕那些沒有酒品的外來醉漢,看到我是女娃,會欺負我,所以才要我裝扮成男的。」

  「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阿爹真是太多慮了,我又不像酒樓裡的歌妓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那些上酒樓的人,才不會喜歡上我,我又不漂亮。」咂咂自個兒釀的酒,醉月滿意地笑。「打從我會走路以來,十幾個年頭了,阿爹把我扮成男的,大概他也覺得麻煩。村裡有些人,還真把我當成男的。」

  「你阿爹是在保護你。」他看著她。「醉月,你很漂亮,很美。」

  「我……我真的漂亮嗎?」她怯羞羞的問。從采沒有人說過她漂亮。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她又羞又雀躍,整個人覺得飄飄然的。

  他伸手撥著她烏亮的秀髮,眸中充滿著愛憐。「醉月,你真的很美。」

  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凝視著他,她的心緒,掉進了他的黑眸中,傻愣愣的望、傻愣愣的問:「西門公子,你……你……你喜不喜歡我?」她大著膽子問,心口隨地喘急。

  她純淨嬌美的臉龐,飄著朵朵紅雲,美的如她釀的水果酒,清香純淨。

  「喜歡、當然喜歡。」

  他的手,緩緩移過她頰上的紅雲,指腹輕刷過她的朱唇。

  俯首,他以唇代替指腹,輕壓上她的唇,她的唇,柔嫩的像花瓣一般。

  天旋地轉,是醉了嗎?醉月暈陶陶的,腦袋一片空白。她釀的水果酒,後勁太強,醉的她像飄上雲端一般。

  第五章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觸。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李白《金陵酒肆留別》

  「……晶清的酒叫栗,清甜的酒叫馳,原汁的酒叫醇,又叫酉需,重釀的酒叫餌,三重釀的酒叫酉守,薄汁的酒叫璃,甜汁的酒叫醴,甜美的酒叫醍……」

  在一片大草原上,西門擒鷹坐在放羊的醉月身邊,手中持著一本有關釀酒的書,親自念著。

  為了醉月喜歡釀酒,他特地托人找來了幾本和釀酒相關的書籍,又因她不識字,他便擔任她私人的說書工作。

  醉月聽的似懂非懂。「好……好多喔,我記不祝」

  「沒關係,我念你聽,記得住,你記下,記不住的,日後我再說一遍給你聽。」他相當有耐性,他相信,以她的聰明,絕對可以成為頂尖的釀酒師。

  揚起一抹甜美的笑靨,醉月仰望著他,他的翩翩風采;像個俊神仙一般。

  「笑什麼?」凝視著她的眼,他的心湖又起波動。

  他一再停留,愈來愈多的因素,是因為她。

  他得確保沒有人再找她和她阿爹的麻煩,他才能放心離去;他又想助她一圓釀酒的夢想,她不識字,他得為她說書,另外,他也想教她寫字,也想教她吟詩……

  對她,他有太多想呵護她的念頭。

  他想,短時間內,他是不會離開賞月村的,而泰山應該比他更不想離開。

  或許,這段期間內,可以讓泰山和萍兒,完成終身大事。

  而他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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