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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這是什麼時候接到的?”東方臥龍面色凝重的問。

  “一刻鐘前。”乾坤神色忡忡。“城主,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馬上趕回東城堡?”

  將紙條緊握在手中,東方臥龍沉重的點頭。

  “馬上準備啟程回東城堡!”他下令。

  “是,城主。”

  “通知地方官了嗎?”修橋的工作,他可不許因為他不在,而有延誤。

  “我派人去通知他了,他應該馬上到。”

  “那好,等會兒他來,要他在半個月內,務必修好棧橋……我要出去一下。”

  他不能一聲不吭的走,對舞月,他有必要和她說一聲。

  “城主,正事要緊。”

  乾坤不難猜出主子想去哪裡,在這時候,他有義務提醒他,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東方臥龍蹙著眉頭,回瞪他。

  “若城主放不下心,可交代地方官去做。”走近主子身邊,乾坤低聲道:“城主,荷夫人的性命要緊!”

  那一句“荷夫人的性命要緊”,拉住了東方臥龍的腳步,抱著愧意,他知道,一分一秒,他都不能耽擱。

  儘管心魂早飛向舞月家,想向她辭行,但他的腳步,卻一步也不能跨出客棧。

  地方官匆忙趕來,他只簡短的交代幾句話,便坐上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天方亮,躺在床上的任舞月,幽幽轉醒,和平日一樣,她要下床煮地瓜粥,但身子才一挪動,下半身疼痛的感覺,令她不由得蹙起眉心。

  疼痛的感覺,讓她憶及昨晚在溪邊的事,獨自嬌怯怯的垂首之際,卻聽見門軋的一響開了。

  腳步聲是從外頭進入廳內的。

  這麼早,會有誰來?

  心驚之余,聽見娘親打呵欠的聲音,她才安了心。

  “娘,您在廳內嗎?”

  進入女兒的房內,任大娘又大大打了阿欠。“舞月,你醒了?”

  “娘,您現在才回來?”舞月坐在床上沒敢動,怕一動,她會疼叫出聲,到時,說不定娘會看出端倪。

  “那阿春伯媳婦肚裡的孩子,可真折煞人,害我們幾個幫忙接生的老太婆,慌得手忙腳亂的。”任大娘一臉困意。“他媳婦哀叫的像殺豬的聲音,走也走不開,守著、守著,天也亮了,還好是生了,要不,連我們都沒力氣了。”

  “對不起,娘,我……我昨晚睡得沉,不知道您沒回來。”

  “和娘說什麼對不起,你去了,也幫不上忙的。”任大娘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這是官爺昨晚交給我,說是龍大爺要送給你當紀念的,說你間接為村民造福,算是立了大功!我說不要,可那官爺說,無論如何,一定得收下,給我千拜託、萬拜託的。”

  把玉珮放在掌心中,任舞月滿心歡喜。

  “如果……如果娘不喜歡我收這個大禮,那……那晚一點兒,我再把玉珮送還給龍大爺。”

  “要能還,我早就拿去還了!”

  “娘,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舞月茫然的望著,頻頻打呵欠的娘親。

  “那龍大爺昨晚就離開了,找誰還玉珮去呀!”

  “龍大爺離開了?不可能呀!”任舞月急喊著。

  “為什麼不可能?”任大娘的呵欠,被女兒激動的反應,給震飛了。

  “因……因為他說過,他要等棧橋修復了再走。”低著頭,她眼神閃爍。“還……還有,他說了,明天要來我們家吃烤蕃薯的。”

  聞言,任大娘苦笑著。

  “舞月,你當真以為龍大爺那種尊貴的人,會想吃烤蕃薯?他不過隨便說說的!”

  “娘,官爺有沒有說,龍大爺為什麼要連夜離開?”拉著娘親的袖子,舞月強裝鎮定的問。

  “有很緊急的事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困,我要去躺一躺,今兒個不賣菜了。”

  任大娘邊說邊走,回到自己的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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