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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爺爺全想好了!給你三個月時間學日本話,再看看日本的地圖,爺爺會再托人打聽嘯龍劍究竟是何人收藏去——心月,咱們危家的希望,全部任你身上了。」

  「爺爺,我會盡力的,一定不會教您失望!」嘴上雖這麼說,但危心月的心中卻是傍惶不安。

  她真的能做到嗎?

  對她來說,在那遙小可及的日本國,她真能輕易奪回高祖父心愛的嘯龍劍嗎?

  真的能嗎?她,有一萬個不確定——

  三個月後

  危心月今日穿著打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買的新衣——一件稍嫌過大的男裝,是爺爺特地為她訂做的,拜別了爺爺,她和隔壁的阿牛哥,一路直奔港口。

  原本爺爺已和要載送絲織品、茶葉、書畫……等商品送往日本的船隻船中打好商量,順便載她一程,可是一到港口,她赫然發現那渺小的船支旁邊,竟停了一艘大汽船——

  當下,危心月便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坐上那艘大汽船。

  難得有出國的機會,坐那種大汽船,一定很過癮。再說,阿牛哥那龐大的身軀,若乘坐那小船,說不定會有翻船的疑慮。

  「阿牛哥,行李你先幫我拿著,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危心月把一包小包袱丟給身後的大塊頭,眼睛已經盯上一個站在岸邊,穿著人模人樣卻長得尖嘴猴腮,還惡聲惡氣的罵著幫他提行李的下人的男人。

  那男人旁邊站了一個抹著濃妝的女人……

  這下子,剛好符合她的需求。

  危心月繞了一圈回來,兩張船票已經得手了!

  「阿牛哥,走,咱們要坐大汽船了!」危心月眉開眼笑,拎回自己的包袱,便大喇喇的走上船。

  「哇,這大汽船真漂亮,心月,我們要坐這船去哪兒?」阿牛高興的大喊。

  阿牛人高馬大,聲音也響亮,因為小時候曾高燒不退,腦子有點燒壞了,可也不是完全呆笨,只是沒能像平常人的智力反應一樣。

  「阿牛哥,你小聲一點,很多人在看你呢!」危心月小聲地道。

  和船上一些穿著華麗的乘客相較之下,她和阿牛哥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窮酸樣,大部分的人都對她投以鄙夷的眼神,只有站在她右前方的一名穿著藍色和服的女子,對她點頭一笑,但旋即又低垂下頭,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汽船緩緩駛離港口,危心月看見被她偷走船票的那名尖嘴猴腮的富人,在碼頭上氣得跳腳,還不知道船票到底放到哪裡去了,一逞地翻找著行李。

  危心月懶懶的回過頭,爺爺說過,對付那種尖酸刻薄的富人,可以不用手下留情的!

  「阿牛哥——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你就睡著了!」

  危心月無聊的望向四周,一些貴婦人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她的視線再度望向那名穿和服的女子,她還是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怎地,那幽靜的女子,就是有一股力量吸引著她過去——

  危心月的腳步緩緩移動,來到了穿著藍色和服的女子面前。

  「這位姑娘——」

  那位穿和服的女子,見她來到面前,駭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

  「別怕,我是女的——」危心月露出和善的笑容。

  危心月一靠近,那穿和服女子的隨從和婢女,紛紛上前來保護主子,和服女子同他們說沒事,讓他們退至一旁去。

  「我……我叫危心月,對了,你是日本人,那……我是不是該說日本話——讓我想想,這危心月的日本話該怎麼說……」

  由於才學三個月的日本話,學到的又都是一些基本的用語,危心月搔著頭皮,想著自己的名字,該是怎麼說的——

  「我會說漢語,我的名字是琉璃,你好。」穿著藍色和服的女子,輕聲細語著。

  原來這女子,正是日本公主美代子,此番前來忠京城,原是來採買玉珮的,誰知會遇著她未來的夫君——皇八爺。

  可皇八爺對她的印象似乎不太好,這也是她一路上心情沉甸甸、悶悶不樂的原因。

  「你會說漢語,你不是日本人嗎?」危心月訝異地問,她是看她穿著和服,才認定她是日本人的,沒想到她漢語說得這麼好!

  「我是日本人,不過,我學過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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