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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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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喝茶。」危心月孝順的倒了杯茶,遞至危邑面前,繼而盤腿坐在地上。「爺爺,您要告訴心月什麼事?」 「心月啊,你可聽好了,這是家醜,爺爺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咱們危家的興落——」危邑把杯子放下,心情沉重的渭歎。 「心月會仔細聽的。」 「這危家武館是你高祖父一手興建起來的,聲名遠播,連那時明朝的皇帝都曾召他人宮,請教他武藝——後來,你高祖父年老了,便把武館傳給你曾祖父掌管。起初,一切都非常順利,誰知後來你曾祖父迷上了賭,這一賭,不但散盡了家產,連你高祖父最心愛的嘯龍劍,也拿去抵了賭債,把你高祖父給活活氣死!」 聽到這兒,危心月倒抽了口氣,雙眸瞪大,可一聲也不敢吭。 她是知道武館後來關閉了,可萬萬沒想到是這原因—— 「雖然你曾祖父後來醒悟戒了賭,但已於事無補!你高祖父臨終前,念念不忘的還是他心愛的嘯龍劍,可不管你曾祖父如何賣力工作,就是籌不出贖劍的銀兩。」 危邑停頓了下,又續道:「遺憾的是,在你曾祖父臨終前,那把劍還是沒要回——」說完,危邑陷入了沉思。 當時,他爹在臨終之前,叫他至床前,殷殷叮囑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嘯龍劍尋回。 他記得那時候他爹躺在床上,眼角的淚從夜晚流到天明,口中喃喃念著自己是罪人、無顏到陰間去見他的爹—— 「難道我們危家就這麼註定一代一代都要遺憾的死去嗎?」危邑喃喃低語著。 他的爺爺、他的爹,都帶著遺憾離開人世,連他的兒子也因為病重不治而亡…… 現下,危家就剩他和心月祖孫兩人,那把嘯龍劍若是再不尋回,那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對九泉之下的親人交代了! 「爺爺,那把劍現在在哪兒?不如今晚我們就去把它偷回來!」 說到要偷東西,危心月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士氣高昂的! 沖著是家寶,無論如何,她拼了命也要奪回它,更何況,看到爺爺那麼難過,她也不忍心呀! 「要能偷的話,爺爺早去偷回來了。」 「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把劍在皇宮內?還是在哪個王爺、貝勒府裡?」 危邑瞪了孫女一眼,「如果它在大清皇帝的寢宮內,那倒好辦——」 危心月瞪大了眼,呆望著爺爺。 他們祖孫什麼都偷,就是皇親國戚不偷,不是偷不著,而是他們若真丟了東西,不捉到竊賊,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而皇宮,則是他們自認偷不著的地方。 這會兒,爺爺說的,好像那把劍是藏在比皇宮還難人侵的地方—— 可是,整座北京城,還有什麼地方比皇宮還要戒備森嚴的呢? 「這幾年,那把劍輾轉換了幾個主人,上個月,我又去打聽,結果,那把劍它流落到……」 「到哪兒了?」危心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危邑重重地唱歎了聲:「流落到日本去了。」 「日本!?」 危心月聽了差點沒暈厥。 那把劍哪兒不待,竟然飄洋過海到日本去了……真是教她想偷也偷不著! 「等等,爺爺,您方才和我說的那些幕府、德川家康什麼的,該不會是……」 危心月瞠目結舌,緩緩的將食指指向自己。 危邑神情凝重地點著頭,「心月,爺爺本該自己去的,但爺爺年紀大了,一路長途跋涉到日本,恐怕身子會撐不住,反倒成了累贅,我想過了,就讓阿牛陪你一起去日本。」 「阿牛!?他那三腳貓功夫……」 「至少他人高體壯,還可以保護你,最重要的是,他個性憨傻,決不會欺負你。」 「可是,日本我又不熟,而且日本話我也不會,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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