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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降月已無心吃飯。「那他見到蘇老爺了嗎?蘇老爺的病情怎樣了?」

  「你先吃完這碗稀飯,我再告訴你。」

  「你明知道我吃不下的嘛!」降月撅起嘴,瞟了他一眼後,她挪身坐到他身旁,嬌聲的說:「彧珩,你說嘛,你快告訴我呀!」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她用這麼嬌滴滴的聲音說話,聽得他全身起雞皮疙瘩,但她偶爾這麼撒嬌,其實也挺好的。

  他的手順勢摟住她的腰,「那好,我們到床上說去。」他意有所指,濃眉輕挑。

  她羞怒的拍了他手一下,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你別想歪了,我才不是要同你……」她低首,漫不經心的夾著菜,忽地抬頭怒瞪他。「你到底說不說?」

  「好,我說。」他擱下碗筷,揚唇笑著,凝望了她許久。

  「你別光是笑,快點告訴我,蘇老爺他好不好?」她都快急死了,他竟然還有那個心情一直笑。

  「蘇老爺他很好,好得不得了。」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她仔細地看著他的笑容,是否是偽笑。

  「不是安慰你才這麼說的。蘇老爺他現在身體硬朗得很,無病無痛。」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降月又問:「是不是她們找回那塊玉珮了?」

  降月口中指的她們,就是指其他四個丫鬟。

  彧珩搖搖頭。「她們有沒有回去,那名弟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塊玉珮根本沒丟!」

  「沒丟?!這怎麼可能呢?」降月瞠著眼。「如果那塊玉珮沒丟,那蘇老爺怎麼會生病呢?」

  彧珩起身,徐步的踱至她身後,兩手輕搭著她的肩。

  「這全是誤會一場。蘇老爺以為那塊玉珮丟了,其實,那塊龍鳳翡翠一直在蘇府裡,只是蘇老爺沒找全,以為玉珮丟了。」

  「原來是這樣呀!沒丟就好。」

  「蘇老爺還傳了話,叫你可以回去了。」

  「噢。咦!蘇老爺怎會知道我們是出來找玉珮的?當初我們是因為怕他擔心,不讓我們出來,所以找了別的藉口搪塞。」

  「你們都是蘇老爺拉拔大的,你們那一點心思他會看不出來嗎?」

  「這麼說也對啦。」降月笑一笑。知道蘇老爺沒事,她就安心了。

  她喟歎了聲,「現在,我就可以專心去找劉景,為我爹娘報仇。」

  「你又說這話了。我不是說過,報仇的事全包在我身上,你別再冒險和他交手。」他彎身在她耳旁低柔的道:「我可不想看見你又受傷。」

  「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可是……至少讓我做點事。」

  「你想做點事?好吧,我就成全你。」他挺直身,威嚴地下令:「你馬上跟我到房間,好好服侍我。」

  「哼,你想都別想!」

  彧珩揚聲大笑著,他又湊至她耳邊,低吟著:「那不然,晚上好了。」

  降月斜瞪了身後的他一眼,羞地用手肘去撞他。

  這時候,有一弟兄進來,降月連忙端起碗筷假裝在吃飯。

  讓別人看到他和她在打情罵俏,那多難為情呀!

  「館主。」

  「什麼事?」相較於降月一臉難為情,彧珩可是泰然自若多了。

  「呃……」那名弟兄看了降月一眼,囁嚅的道:「絕……絕色姑娘又來了。」

  「她來做什麼?」

  彧珩和降月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心裡都猜測著八成又和劉景有關。

  「十五爺,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呀!」絕色一看到彧珩,如見到救星一樣,拉著他不放,聲聲央求著。

  彧珩撥開她的手。「有什麼事,慢慢說。」

  「慢不得呀!再慢下去,我這條命就會讓劉景給拎了去!」絕色一臉哀戚。

  「劉景去找你?他人在哪兒?」赫連降月扳過絕色的肩,焦急的問。

  「我不知道!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神出鬼沒的,可把我給嚇死了!」

  「他去找你,同你說了什麼?」彧珩不疾不徐的問。

  「說……說要來拿什麼……鬼心經的,我哪知道那是什麼。」說著絕色一臉哀容。「十五爺,我這回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向您坦白,您可要保護我的性命呀!」

  「劉景有說什麼時候要再來嗎?」

  「他說,二日後,他會再來絕色閣找我,如果我沒有拿到鬼心經,他就要殺了我。」

  「我根本沒有鬼心經呀,他為什麼就認定我會有?」

  降月心想,那劉景肯定是找鬼心經找得瘋了。

  「對了對了,他還說,如果你身上沒有鬼心經的話,那就找看看你身上沒有沒有一塊銅片。」絕色冷靜下來之後,突然又想到劉景後來補充的話。

  「銅片?」降月想到身上掛的那塊銅片,原想拿出來,可又防著絕色。「我身上哪有什麼銅片?」

  彧珩撇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可是,二日後劉景會來找我,如果我沒有拿鬼心經給他,他會殺了我的!」絕色一臉惶懼的神色。「他的武功那麼高,就算您派人保護我也未必能……」

  「二日後,我會親自前往。」彧珩肅穆的道。

  有了彧珩的保證,絕色總算安心離去。

  「你相信她的話?」目送絕色離去,降月忍不住問道。對絕色所說的話,她是半信半疑。

  「你沒吃醋吧?」他不答反問。

  「我……我才沒有!我是和你說正經的!」她承認,她是有那麼一小小點吃醋,可是那並不影響她的論斷。「這回,會不會又是劉景派她來的?」

  有了前車之鑒,她更是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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