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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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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一看,眉頭立刻皺成一團,緊握那份辭呈,他沖進尹語心的辦公室。 搞什麼?她竟然遞辭呈?!是想跟他示威還是抗議嗎? 顧頤寒猛地打開她的辦公室門,卻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他立刻轉身直奔櫃檯—— 「尹語心呢?她人在哪裡?」他大力拍著櫃檯桌面,像恐龍似的大聲嘶吼。 「報、報告總裁,尹秘書今天沒有來上班……」櫃檯職員的聲音有些顫抖,最近老闆的情緒好像一座極不穩定的火山。 「沒來上班?那這是怎麼回事?啊?」他揮著手上的辭呈。 「喔,這是一早快遞送來的……」櫃檯職員小聲說道。 快遞?!顧頤寒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連走進公司一步都不願意,直接派快遞送來辭呈? 顧頤寒二話不說,轉身走回辦公室,「砰!」一聲,用力地把門關上。 他把辭呈啪地扔在桌上。 哼,又是在鬧情緒吧?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用三天,她就會乖乖回來了…… 他是這樣想的,他的語心,頂多偶爾鬧幾天脾氣,是不可能離開他的,因為,她是這麼地愛他。 兩天、三天、四天……她竟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頤寒來到語心那間小小的辦公室裡,獨自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斜靠在她曾經躺過的椅背上,望著這空間發呆。 臉上的疲倦和落寞再也藏不住,累積壓抑的思念,已經把他剛烈冷硬的心折磨得不成形。 他忍不住想,當她感到疲累的時候,也是這樣坐在這裡休息嗎? 但每當她累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呢? 環視這沒有她身影的空蕩空間,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仔細研究她的辦公室。 他好奇地端詳著她的辦公室,望著整齊潔淨的桌面,乾淨得像是從未有人使用過。她平常看的都是這些書嗎?原來她喜歡聽喬治·溫斯頓的鋼琴曲,桌前總是放一瓶小小的鮮花。 而此刻,瓶裡的玫瑰,早已經垂頭枯萎。 只有桌前枯萎的花,是他熟悉的,因為他的桌上,也有一模一樣的風景。 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雛菊……他的桌上,永遠會擺著一小束跟她相同的花朵。 語心進顧氏集團後不久,他的桌上就多了一個小花瓶。語心總是習慣在上班前買一小束鮮花,順便為他桌前的花瓶換上新的花,如果今天她的桌前是紅玫瑰,他看到的也會是紅玫瑰。 因為,她希望他抬頭時,看到的是和她一樣的美麗…… 為什麼他從來沒有發現呢?原來,他從來不曾關心過她在想什麼,所以,此刻的他才會如此不知所措…… 他早該知道,她這回不是開玩笑的了,不是鬧鬧情緒,過兩天就會回來。原來他不夠瞭解她,否則早該在她的眼神裡,發現了她的決絕…… 為什麼他從來沒有發覺她的心情呢?為什麼他從來沒發現,他們的生命早已經緊密不可分離? 當她的玫瑰枯萎,他也不會有美麗的風景,不會有快樂的心情。 他的生命裡,早已經不能沒有這個女人。 為什麼要到現在才瞭解呢? 他其實不是不瞭解,只是因為害怕承認,打心底畏懼愛她的這個事實,怕他輕薄的生命無法承載這樣深重的感情。 因為怕受傷,卻一直傷害著他最愛的人,到最後,讓她遍體鱗傷,絕望地離開,而自己還是一無所有,還失去了唯一愛他的人,這是多麼愚蠢啊! 顧頤寒忽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他已經錯失了太多,不能再躲在象牙塔裡冷眼旁觀,對自己即將失去的幸福坐視不顧……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定要去找她! 他決定向她道歉。 早就想向她道歉了,不過是一句對不起,他做得到的。 再見不到她,他就要發瘋了。 顧頤寒魂不守舍地走在大街上,他連車子都忘了開,就這麼一路往下走。 經過一家花店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望著櫥窗裡的花束發呆…… 他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自責和愧疚。 這麼久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沒送過她一束花…… 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那些他一點也不在乎的女人,珠寶首飾、名牌衣服、昂貴皮件,只要她們開口,他什麼禮物都肯大方地送。 而她,從不開口、從不要求的她,這一生中他唯一在乎的女人,他卻連一束花都沒有送過她? 沒有送過她一束花,沒有為她買過一件衣服,沒有和她吃過一頓燭光晚餐,甚至沒有好好握過她的手…… 該死!顧頤寒你真的該死! 他握緊雙拳,走進花店。十分鐘後,他抱著一大束玫瑰、百合、紫羅蘭、鬱金香走了出來,所有他能抱得走的,他全都捧在懷裡,剩下抱不動的,就讓花店出動廂型車運送。 他把整間花店的花都買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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