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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小萱聽著他急促的心跳,這才發覺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裳,她趕緊鬆手。老天!她做了什麼?她竟任他擺佈!她羞愧的想離開他。

  “別動。”他粗嘎道,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想,他溫柔地親一下她的額頭。

  “你真的不該再吻我。”她聲明,忽然想起耿桓的話。難道她真的不討厭他?可是……

  “我想什麼時候吻你就什麼時候吻你。”他霸道的說,為了證明他的話,他又啄一下她紅腫的唇,他不否認他很喜歡抱、親她。

  她的臉又紅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打他一下。

  “好吧!為了公平起見,如果你想吻我,我不會反抗的。”他促狹的說。

  “誰……誰要吻你。”她有些惱怒。

  他露齒笑道:“走吧!”他牽著她往花廳走去。

  兩人靜靜地走了一段路,小萱突然道:“陸姑娘是不是很討厭我?”她想起剛剛芸姍好像對她很氣憤。

  耿桓歎口氣,她真的很遲鈍,“沒錯,芸姍不喜歡你。”

  “為什麼?”她皺眉仰頭道。

  “以後再告訴你。”他摸摸她嫩紅的臉。

  “現在為什麼不能說?”她不解地道。

  他聳肩,換個話題道:“你想和你叔叔回家嗎?”

  她搖頭,“我不能回去,我要到西南和卡絲在一起。”

  他停下腳步,皺眉道:“你要去西南?”

  “嗯。”她點頭,“等我見過奶奶後,就算履行了爹的遺命,然後我要去找卡絲。”

  “不行。”耿桓大聲道,“不許去。”

  “為什麼?我原本就打算去黔州,再也不回來了。”

  他猛地抓住她的雙肩,暴躁的說:“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他無法抑制心中浮起的煩躁和慌張,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他不要她離開。

  “你別搖我啦!”她怒道,“我快吐了。”她打他的手臂。

  他深吸口氣,控制自己。該死!他自從碰到她之後,情緒就頻頻失控。

  他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麼要到黔州?”

  “卡絲在那兒,她是我的家人──”

  “你在這兒也有家人。”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

  “那不同。”她嚷道。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凶?

  “有什麼不同?”他吼道。

  “我對卡絲有感情,她和我在一起八年了,雖然她不是我真正的家人,但她就像──”她急地解釋,說到一半又不自覺地說著苗語。

  “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話。”他惱怒道。每次只要她說苗語,他就覺得她離他好遠。

  小萱愣了一下,才又道:“雖然我是秦家的一份子,但我卻沒有歸屬的感覺,以前和爹娘,還有卡絲四處遊玩,那時好快樂,他們對我而,才是最重要的;前些年爹娘走,我覺得好害怕,但還有卡絲陪我,可是如今卡絲也離開我,我覺得好孤單。”她難過的接著說:“我才不要拿卡絲去換一些我不認識的親戚,更何況,奶奶根本不要我。”

  他攬入她懷,“我派人去接卡絲,這樣,你就可以和她一同住在洛陽。”上次他命人去追西南商隊,卻查不到卡絲的下落,小萱知道後,只是點頭告訴他不用追查了,或許那時她已決定跟隨卡絲到黔州。

  她搖頭,“卡絲想待在故鄉。”

  耿桓不由得又一陣煩悶,“我不許你去,聽見沒?”

  小萱皺眉道:“你蠻不講理,而且,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捶他一下。

  耿桓深吸口氣,試圖壓抑煩亂的感覺,卻不自覺縮緊手臂。

  “你又弄疼我了。”小萱瑟縮一下,她的腰隱隱作痛,真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

  耿桓放鬆手臂,抱她站在一顆石頭上,這樣身高差距不致太大,比較好說話,“小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許不告而別。如果你要離開,一定得告訴我。”他扣緊她的下顎,正經地道。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她皺眉,拂開被風吹起的髮絲,順便也撥開他額前絲許髮絲。

  “答應我。”他堅持道。

  “好嘛!我答應就是了。”她妥協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反復無常的,真讓人受不了。”她皺眉。

  他歎口氣,“等我想通了再告訴你。”他自己現在腦中也是雜亂無章。奇怪了,原本灑脫的他,怎麼變得婆婆媽媽起來?連他自個兒都受不了。

  他暫時拋開亂糟糟的情緒,微笑道:“去吃飯。”他傾身吻她一下,才抱她下來。

  小萱紅著臉跟他走回花廳,一路上,耿桓又恢復捉弄她的個性,於是,只見耿桓笑得開懷,小萱則是氣嘟嘟地捶著他。

  不同的是,耿桓不時地會彎下身親吻她粉嫩的雙頰,眼底流露的是寵愛而不是捉弄。

  膳後,韋仲傑也來拜訪耿府,他有事要同耿桓商議,於是,兩人先行離開花廳,走進耿桓的書房。

  小萱則和秦仕民、秦裕進入另一間書房,因為秦仕民想知道這些年他們做了什麼,去了哪裡,日子過得如何,而說這話時自然不適合其它在場。

  耿夫人和耿雲則陪著陸氏兄妹四處逛逛,耿忠羲因為還有要事,在用餐後即出府了。

  耿桓坐在書桌後,問道:“有眉目了?”

  韋仲傑和他對坐,喝口茶後才道:“沒錯,你得到勝利賭坊查一查。”

  耿桓點點頭,一名捕快進去賭坊畢竟不適合,也太引人注目了,“和賭坊有牽連?”

  “還不確定,今早我又去問了鎖匠,其中一名叫趙升的鎖匠曾收一位徒弟,但他只待了半年;有趣的是,半年前魏府和陳府換過財庫的鎖,而他們在被盜的名單內。”韋仲傑揚起了雙眉。

  “真有趣,不是嗎?”耿桓交叉雙臂於胸前,“那人叫什麼名字?”

  “丁海。不過,我懷疑那是假名,趙升已記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他只說生得平凡無奇,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沉默寡言,如果走在路上,根本不會引起注意。”韋仲傑無奈道。

  “這倒好,讓人對他的容貌不會多加留意。他和賭坊是什麼關係?”耿桓一手支著頭。

  “這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讓我們給蒙上了,趙升唯一有印象的是丁海的右拇指旁多出一根小手指,碰巧這時有客人上門,聽見我們的對話,他說他曾在勝利賭坊看過這人,大約半個月前,所以有些印象。”

  “這人可靠嗎?真的只是正巧進來的客人?”耿桓攏起雙眉。

  韋仲傑明瞭他的想法,“我們查過了,他只是普通百姓,三天前家裡的鎖壞了,今天是來拿鎖的。”

  耿桓頷首道:“等會兒我就到賭坊走走,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

  “耿介還沒回來?”韋仲傑問。

  耿桓笑道:“可能被水仙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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