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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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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全識趣地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妨礙將軍跟公主了。」 新婚之夜哪會有什麼要事啊!定是公主等得不耐煩了,再怎麼說,新娘可是大明王朝的公主,他們怎樣也不敢造次。 索冀禮皺一下眉,不懂鳳翎公主有何事要與他商議。 他走向房門,推開入內,當他走到內室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愣,他沒想到公主竟已自行掀開蓋頭,正等待他的到來。 更令他訝異的是鳳翎公主絕美的容貌,她的臉蛋細緻、黑眸動人、雙唇豔紅,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宛若初升的朝霞。 大紅的新娘嫁服上繡著四鳳四翟,更將她襯托得華麗貴氣,肩上的金色霞帔飾著龍鳳,更顯氣派。 索冀禮一見著她,就覺得她有種能震懾人心的氣勢。 「你們先下去。」鳳翎先開口。 桑婆想抗議,「可是公主——」 「我說下去。」鳳翎蹙緊眉心,加重語調的命令道。 「是。」霜兒和月環先應了聲,桑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與她們相繼走出新房。 「公主怎麼會自己掀了蓋頭?」索冀禮微微皺眉,表情顯得有些不悅。 鳳翎抬眼看他,他與父皇所描述的模樣相去不遠,體格健壯、五官俊朗,眉宇之間有股霸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舉動惹將軍不快嗎?」她淡淡地問。 「公主該等——」 「該等你進來。」她替他接下話。 「理當如此。」他走近桌前,拿了交杯酒後走向她。 鳳翎瞄了一眼他手上綁著紅絲線的酒杯。「駙馬不用如此急迫,我有話要說。」 索冀禮愣了一下,眉心皺攏,心裡有些不高興,自他進來後,她似乎一直沒將他放在眼裡,甚至掌控著一切。 「駙馬可有一名侍妾名喚縈璿?」她冷淡地注視著他詫異的表情。「請駙馬差人喚她過來。」 「為什麼?」她怎麼會知道縈璿的名字? 「請駙馬照做。」 聞言,索冀禮的怒氣陡升。「雖說你貴為公主,可你已嫁入我將軍府,便不由得你發號施令。」他氣憤地幾乎要捏碎手中的酒杯。 她冷冷的瞄他一眼,倒無生氣的跡象。「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何以縈璿會懷了將軍的骨肉?」 索冀禮陡地愣住,縈璿懷了他的骨肉? 「公主是打哪兒聽來的?」他一臉狐疑的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縈璿是否真的懷了將軍的骨肉?」 「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都會要家妓們在固定時日服用「下胎藥」。 「公主為何淨說些莫虛有的事?」他將酒杯放回桌上。 「將軍好有自信。」她語氣平淡的表示。 「府上有家妓乃平常事,公主毋需如此小題大作!」他開始寬衣。 「若是將軍不想談,那就請將軍移駕他處,我累了,想歇息。」她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索冀禮勃然大怒道:「這是本將軍的房間,沒人可以叫我離開!」這女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她不知道出嫁要從夫嗎?居然敢在新婚之夜對他下逐客令! 他氣呼呼的逼近鳳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想將她大卸八塊。 但鳳翎毫無懼色,只是淡淡地喚了一聲,「瞿溟。」 索冀禮正納悶她在搞什麼鬼時,突然,一抹身影自窗口飛入,擋在他的面前。 「請將軍離開房間。」瞿溟不帶感情地說。 索冀禮這下更是怒火中燒,大吼一聲。「給我滾開——」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就算她貴為公主又如何?他絕對不受這種窩囊氣!於是,他出手襲向瞿溟。 瞿溟接招,兩人你來我往的,須臾間已拆了十幾招。 索冀禮心中微現詫異,他沒想到瞿溟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不愧是錦衣衛的頭頭。 「區區一個統領竟敢對本將軍如此放肆,想造反嗎?」索冀禮怒聲喝斥。 瞿溟依然面無表情,沒有費事回答他的話,右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臂,欲將他甩出窗外。 索冀禮的反應也快,右腳掃向瞿溟的腰腹,瞿溟側身避開,索冀禮一腳踢翻了桌子,喜糖、各式果品及喜酒全翻落一地。 這漫天的聲響讓站在門外的桑婆、霜兒及月環不假思索地奔了進來。 「公主——」三人同聲喚道。 「將軍想鬧得人盡皆知嗎?」鳳翎冷冷的開口。 桑婆、霜兒及月環見新房亂成一團,心裡不由得大驚。 「那又如何?」索冀禮不可一世地說,這口氣要他如何咽得下?撇開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不談,光是她這氣焰,他就受不了。 鳳翎緩緩的自床沿起身。「那麼,咱們就鬧得大點吧!」她一反冷淡的厲聲道:「這事就讓父皇做主,將軍意下如何?」她的臉上染了一層怒氣。 索冀禮火冒三丈地欺上前,她竟拿皇上來壓他!但他還未碰著鳳翎,瞿溟已出手將他擊退一步,不讓他近鳳翎的身。 「將軍最好自重。」鳳翎冷然地道:「你雖貴為將軍,但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仍在我之下,縈璿有無懷孕一事,將軍自當查個清楚;我尚未與你計較,你反倒把怒氣指向我,若你再相逼,就別怪我不給將軍留臉面了。」 「人說公主跋扈,果然不假,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索冀禮怒聲道。他連攻數招,招招皆攻向瞿溟的要害,下手毫不留情。 瞿溟身手利落地化解他的每一個招式,這時,將軍府裡的侍衛聽見聲響,連忙趕來,數十個侍衛闖進新房,以為是有了刺客。 「什麼人?」所有的人全都拔出兵刀,各個殺氣騰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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