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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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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魁瞭解他的想法,簡短地道:「快了。」 「我——」暖暖又想插嘴。 「我再來看你。」冷魁再次打斷曖暖的話語,他拉著她走出穹帳。 多瑪似乎想叫住暖暖,但又閉了嘴,沒說什麼。 這一切全落在雪姬的眼裡,她注視著冷魁牽著暖暖走出穹帳,雙眸進出恨意。 「領主大人,請你走慢點。」暖暖怒聲道。她死命地想止住步伐,卻被冷魁拖著往前走,好像她是把殘破的掃把。 冷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充滿怒氣的臉。 「你在生氣?」他感興趣地問。 「你有看過這種笑臉嗎?」她喊道。 她氣呼呼的模樣,讓他不解,「我不懂你在氣什麼?」 「為什麼你不讓我——」 他抬起她的下顎,打斷了她的話,「你想在這兒談?」他的拇指不自覺地撫著她細緻的下巴。 暖暖這才發現,好多人全望向他們這兒,她尷尬地羞紅了臉,「不——」 「那就走吧!」他放開她的手,往前走去,暖暖跟在他身後,不發一語,也不敢隨便亂瞄。 兩人回帳後,暖暖這才覺得舒服多了。她還沒回神,星夜已從桌下奔出,撲向她,高興地吼叫。 「星夜——」暖暖想制止它。 冷魁在星夜快撲上暖暖時,伸手將她拉過來,於是,星夜撲了個空,但它絲毫不以為杵,它以為他們是在和它玩耍,星夜立刻改變方向,再次跳向暖暖。 冷魁敏捷地抱著暖暖旋身,星夜又撲空了,冷魁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想起以前常和狼群玩耍的情景。 「星夜,別鬧了。」暖暖訓道,但星夜仍不死心地在那跳來跳去,看起來像只猴子。 冷魁總能在星夜撲上他們之際,迅速移動位置,這讓暖暖張大雙眼,隨即,她也因為這個遊戲而哈哈大笑;她可以看出星夜似乎有些懊惱,因為它從沒遭受過這種挫折,以往只要星夜撲向她時,都會成功地壓倒她。 「你好厲害,領主。」她開心地說,雙手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裳,整個人被他的左手環著。 冷魁快速地變換位置,他好久沒玩這個遊戲了,他的笑容始終沒有退過,他聽見暖暖愉悅的笑聲在穹帳裡回蕩著。 「領主,你是從哪兒學來的?可不可以教我?」她笑得好開懷。 她的問題讓冷魁一愣,這時,星夜趁機撲向他們倆,冷魁因無心理準備,而被撞倒,但他卻在笑。 暖暖也和他一起被壓在地上,星夜站在暖暖身上,高興地吼叫。 「噢!」暖暖哀叫一聲,「星夜,下去,你好重。」她整個人趴在冷魁身上。 「你沒事吧?」冷魁含笑問道。 「我很好。」她抬頭注視他帶笑的臉龐,「你呢?」 「我沒事。」他說,他覺得愉快極了,他好久沒這麼放鬆自己。 從他被帶回狼族的那一天起,他就被教導要克制自己,不可以放任,或失去理性,因為他體內的獸性一直都在,長老們怕他失去控制後,後果會不堪設想,所以,他始終在壓抑,沒想到今天在昔日的遊戲中,找到了放鬆的愉悅。 暖暖撐起身子,想爬起來,奈何力不從心,星夜實在好重,「星夜,走開。」她喊,再不起身,她的臉就快著火了!他們兩人的姿勢太親昵了,若是讓娘知道她趴在男人身上,娘可能會氣得中風。 星夜又吼了一聲,才從暖暖身上跳下,但暖暖才撐起身子,星夜又調皮地再踏上,暖暖霎時哀嚎一聲。 「噢!」她的鼻子好痛,她撞上冷魁的下巴了。 「你沒事吧?」冷魁關心地問道。他推開星夜,坐直身子,托起她的下巴。 暖暖捂著鼻子,痛得掉了一滴眼淚。他拉開她的手,這才放心地籲口氣,還好,只是鼻頭紅紅的。 「很疼。」他拭去她滴落的淚水。她的臉軟軟滑滑的,而且她的皮膚很白嫩,和狼族棕色的肌膚不同。 「好多了。」她害羞地道。他專注的眼神讓她的心怦然一跳,她注意到他們靠得太近了,他紮起的頭髮,因方才的玩耍而有些淩亂,有些髮絲散在他的耳邊,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狂野,她衝動地將他垂下的頭髮撩至耳後。 冷魁凝視她,雙手圍著她的腰。暖暖突然覺得臉頰一濕,只見星夜不耐地吼叫,舔著主人的面頰,它不懂他們兩人坐在那兒要坐多久。 冷魁微笑地拉起她,柔聲道:「用膳吧!」 處蒙在他們離開穹帳不久,便已將午膳放在小桌上。 兩人坐定後,星夜又鑽到桌下趴著,它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暖暖喝口牛乳,雙頰仍然酡紅,想起方才兩人躺在一起的情景,更讓她尷尬不已。自從認識他之後,她似乎老賴在他身上,為什麼會這樣呢? 「怎麼不吃肉?」冷魁問。和她在一起,他似乎完全不需要刻意壓抑自己,能夠儘量放鬆,可是,一方面他又想控制自己的行為,他擔心若罔顧理智,潛藏的獸性可能會被釋出。 十歲以前的他是兇猛而無情的,和狼群一起生活、獵殺、咆哮,他擔心若讓她看見這一面,她會害怕,她嬌弱得承受不起兇殘的他。 冷魁皺眉地想,他為何在擔心這些,這一點道理也沒有。 「我不習慣吃羊肉。」她回答,「你總是一個人吃飯嗎?」 他點頭,又恢復了先前冷漠的態度。 「為什麼呢?」她不解,「一個人吃飯很孤單的。」 「我習慣了。」他淡淡地說、從小到大,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他的族人都有些怕他。 他自然的態度讓她怒氣騰騰,「為什麼長老們不和你一塊用膳?」 「他們有自己的家人。」他不懂她在氣什麼。 「可是,他們怎麼能棄你不顧?」她皺眉。 「我不懂你為何這麼憤怒?」他挑眉。 「你該得到平等待遇的,即使你沒有親人,即使你是首領,他們都不該這麼待你。」她怒聲道。難怪他看起來總是不可親近,而且有些孤單。 她的話讓他訝異,也讓他心中一暖。原來她在為他抱不平,「我習慣一個人了。」他啞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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