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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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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比較臭的人它不喜歡?”她皺皺眉說。 “不是這個意思。”他微笑道,“這很難解釋,喜不喜歡這個人的味道和感覺通常都是主觀的,由它自己決定。” “噢!”她點點頭,又想起一個問題,“男人是不是無法拒絕誘惑,領主?』” 他挑高眉毛,“什麼誘惑?”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問這個做什麼?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殷榮一樣。 “女人的誘惑。”她小聲道。 他驚訝地看著她,“為什麼問這個?”他真的很好奇,“你想誘惑誰?”他對這個可能性皺起眉頭。 “不是的。”她羞紅了臉,“我只是納悶……我……算了,不提這件事了。”她絞緊雙手。 “我很好奇。”他將雙手交叉在胸前。 她抬頭,直覺地碰著他的手臂,“你不該這麼交叉雙手,會壓破水泡的。” 他不習慣有人這麼關心他,不耐地搖搖頭。“我沒事。” “我有燙傷藥在『飛翔』那兒,它是我的馬,我去拿來。”她才走過他身邊,就被他抓住手臂。 “不需要。”他搖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在想……”她囁嚅道,“男人是不是……嗯……喜歡……” “領主——”處蒙沖進來,打斷暖暖的話。 暖暖籲一口氣,冷魁卻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他正想聽暖暖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他不由得怒聲道:“什麼事?” 處蒙慌張地喊:“烏蘇長老咳血了。” 暖暖觀察躺在床上的烏蘇長老,他年近六十,滿頭灰發,但面貌枯槁,臉上皺紋很多,形容樵悴,原本強壯的身體,而今卻是瘦弱,且盜汗、咳血。 暖曖又細察了一會兒,這才寬心。烏蘇長老應是癆瘵(肺癆),幸運的是,病情仍算輕微,如果早點醫治,痊癒的機會很大。 烏蘇長老的四周站滿了人,有其他四位長老、雪姬、冷魁、暖暖和烏蘇的家人,暖暖並沒有去細聽其他人在說什麼,因為她正忙著診察烏蘇的症狀,當她回神時,雪姬正好開口說話。 “今晚我將跳神治病,烏蘇長老的病應是惡魔為厲。”她斜了暖暖一眼又道,“我認為這是因為咱們得罪了祖先神靈,所以神發怒了。” “怎麼會呢?”烏蘇的太太問道。她是個矮胖的婦人,滿臉憂慮。 “因為長老們決定移動冷敖領主的骨灰壇,所以祖先生氣了。”雪姬冷聲道。 長老們全都倒抽口氣,面面相覷,“這……” 暖暖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是這樣的,烏蘇長老只是得了癆瘵,若及早醫治,很快就會痊癒。” 暖暖知道在崇奉薩滿信仰的民族裡,人們總是把生病或災禍歸咎於神鬼的責罰或侵擾,而由薩滿跳神驅鬼祟,在薩滿信仰中,有超自然的一面,也包括零碎的醫療知識。 但總體而言,幾乎都是靠薩滿跳神治病,例如以燒紅鐵器治病,就是薩滿的一種巫術,雖然在她看起來是有些野蠻,但那畢竟是他們的信仰,她不能妄加批評。 可是,雪姬卻將此歸咎于祖先的憤怒,她只好出聲反駁,她不想長老們答應她的事又反悔了。 “這是我們狼族的事,沒你說話的餘地。”雪姬不客氣地說。 “她是我的客人。”冷魁的聲音犀利地像把傷人的劍,雖然他根本沒有提高音量。 雪姬握緊拳頭,怨恨的眼神讓暖暖打了個冷顫,她靠向冷魁,挺直背脊,心裡提醒自己她不能示弱。 “暖暖姑娘懂得草藥?”站在冷魁左手邊的登利問。 “是的,娘從小便教我草藥之理。”暖暖頷首道。 “我記得芷蘭和芷梅姑娘也都會,是吧?”桑乾道。他站在登利身邊,再過去是頡索長老。 “嗯,我們世代都只傳女脈,娘在城裡是很有名的大夫。”暖暖道。雖然娘身為城主,但她只對研究草藥有興趣,所以城中大小事,都由暖暖一個人處理。 “芷蘭姑娘也曾為我們……咳……”立在烏蘇長老床頭邊的科羅,話只說了一半,就尷尬地不再說,因為在他身邊的雪姬顯然很憤怒。 他們在薩滿面前談論這種事畢竟不妥,以前雪姬就曾為芷蘭姑娘替族人治病而心中不快,現在他們又在她面前提起,難怪她臉色會很難看。 所有人全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烏蘇長老打四場道:“我這病沒什麼,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大家不用為我大驚小怪。” “可是……” “我很好,多瑪。”烏蘇看了妻子一眼,責備道,“這種小事別勞煩領主、薩滿和長老,別老是慌慌張張的。” 多瑪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忍了下來。 暖暖則已下定決心要醫治烏蘇長老,這種病拖愈久,治癒的機會就愈渺茫。 “我——”暖暖想開口說話,冷魁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開口,她困惑地看著他。 “薩滿決定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冷魁沉聲道。 雪姬勝利地看了身旁的暖暖一眼,暖暖則對她怒目而視。 暖暖這才感受到雪姬的敵意及厭惡,她不懂為什麼,但她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 冷魁握緊她的手,暖暖對他皺眉,他到底怎麼回事? “你好好休息。”冷魁對烏蘇道。 “我會的,不曉得領主何時要攻打鷹族?”烏蘇問道。他寧願死在沙場,也不願躺在這兒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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