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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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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禮,奴婢不能收,也沒資格收。」她深吸一口氣。 「我說你收得就收得!」他執拗地道。他就是買來送她的,為什麼收不得? 「若是奴婢收了這禮,就真的於『禮』不合,會落人口舌——」 「誰敢說什麼?」他頗不以為然的仰起下巴。 她長長的歎口氣。「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就算人家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這麼想。」 「人家心裡想什麼又如何管得著?他們愛怎麼想就隨他們想去。」他冷哼一聲。 「可奴婢在乎。」她平靜地道:「奴婢不想難做人,也不想被人以異樣的眼光對待,更不想承受這些莫虛有的事。」隋曜琰正欲開口,聽見她又道:「兩年後,奴婢便是自由之身,當然得為自己的未來著想,若是現在讓人把奴婢說得不清不白的,以後奴婢如何自處?如何得良緣?希望少爺別再讓奴婢為難。」 「你不用想兩年後的事,因為我絕對不會讓你走,更不會讓你去嫁人的。」他怒氣衝衝地說。 「少爺又說任性話了。」她微微一笑。「等契約滿了之後,奴婢自然得走——」 「我不會讓你走!」他火大的怒斥她的話。 喜福望了他一眼,搖搖頭。「少爺莫再說這些任性話。」 「我不是說任性話。」他握緊拳頭,聲音有些僵硬。「我會留下你。」 「請問少爺要以什麼理由留下奴婢?」她反問。 他氣得臉色通紅,大聲道:「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妻子?! 他沒來由的話將她定住。 喜福瞪大雙眸,生平第一次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做他的妻子?她…… 一說完,隋曜琰便伸手將她攬人懷中,緊緊地抱著。 喜福如夢初醒般的說:「不行——」天哪!這大荒謬了。 「我說行便行!」聞言,他一臉的不悅,不高興她反駁他的話。 喜福想推開他,但他卻收緊手不肯放,她不禁漲紅臉怒道:「先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麼同你說話?」她已氣得忘了用「奴婢」兩字。 隋曜琰心不甘、情不願的稍稍鬆開她,可仍將她圈在自己的天地裡。「我已經決定了。」 「不是你決定便算數的。」她大搖其頭,蹙擰眉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以後你會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有多可笑——」 「為什麼可笑?」他打斷她的話,一臉慍色。 喜福望著他惱火的表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你……你知不知道……你才十六……」 「我不是說現在,或許兩、三年後——」 她截口道:「不管少爺長了幾歲,始終比奴婢小——」 「我不在意。」他再次打斷她辯駁的話,眉頭緊皺。「難道你在意的是這個?」 的確,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愣住。「我?不是……我是說,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 「為什麼?」他的怒火陡地上揚。 「因為奴婢對少爺沒有男女之情。」她平靜的面對他開口。 隋曜琰愕然的看著她。 「少爺長年面對的只有奴婢一人,難免會錯認這樣的感情,但這並不是愛情——」 「你住口!」他大吼一聲,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你不是我,你怎會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你憑什麼這樣認定?」他漲紅臉,氣憤難抑。 「少爺還小——」 「我不是小孩子!」他大叫著,激動地幾乎要揉碎她的肩。 喜福擰皺起眉心,肩膀疼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隋曜琰注意到喜福痛苦的表情,連忙鬆開她,心慌中帶著怒火,他咆哮著一掌捶向圓桌。 「砰!」地一聲巨響,讓喜福驚跳了一下,桌子應聲崩塌,桌上的茶杯全墜到地上碎成片片,紅禮盒也滾落在地,香藥與胭脂飾物全散落一地。 她倒抽一口氣,那震耳的聲音幾欲將她的魂魄打散,她想開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抬眼凝望著他噴火的眸子,他也粗喘著氣回視她,握緊拳頭,青筋浮現,雙眸燃燒著火焰。 好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 一會兒之後,其他奴僕便因為聽到轟然巨響而往這兒移動。 隋曜琰握緊拳怒吼。「滾開——」 他一吼,所有的人立刻做鳥獸散,落荒而逃,沒人敢再接近。 喜福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往門口走去。 隋曜琰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問:「你要去哪兒?」 「拿掃帚。」她蹙眉地想掙脫他。 「我沒有錯認對你的感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從小到大,我只喜歡你——」 「少爺。」她驀地打斷他的告白。「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他抓緊她。「我喜歡你有什麼不可以?」他怒氣衝衝地質問她。「我知道了,是不是爹要你說這些話的?他不要咱們在一起?」 「不是、不是。」她疊聲否認。「是我自己的意思,難道奴婢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難道少爺連奴婢的想法也要控制嗎?奴婢對少爺並沒有男女之情,沒有——」 隋曜琰激動地喘著氣,雙眸怒視著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大吼。 她沒說話,心中萬種情緒翻騰。 「我不相信你說的。」他咆哮出聲。 「這是……奴婢的肺腑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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